不知过了多久，张子明终于停止下来……范青青平躺在床上，只有喘气的力气了。张子明拉起被子给她盖好，说：“你睡吧，我要走了。”

    范青青闭着眼睛，说：“你好厉害……你疯了……你一定吃药了……”

    张子明刚开了门，看见一个新护士正站在一边。张子明吓了一跳。这个护士对张子明笑了笑说：“你好，请问护士长在吗？”

    范青青听见忙在里面答：“茉莉啊，你有事吗？”

    茉莉说：“我要请个假，请护士长给我签名。”

    “等一下，我出去……”

    对了，她叫茉莉的。张子明一下子想了起来，不觉多看了她一眼。

    茉莉却不害怕什么，迎接了张子明的目光，对张子明笑着。张子明却惊慌起来，说：“你好。”

    “嘻嘻，你好！”

    张子明赶紧走了出来，想到刚才茉莉说话的语气分明是在模仿自己的。

    “张秘书，你还，你的信件。”刚回到招待所，服务台的服务员就把一个牛皮纸信封交给张子明。

    看着这样的一个信封，张子明的头皮开始发麻起来。

    他问：“是谁给我的？”

    服务员师哥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她明显的普通话有些不标准，“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去那边打水回来，看见这封信就在这里了。”

    “哦，我知道了……”

    张子明回到房间，打开信封，又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还是那几个字：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个人究竟是谁？张子明拿出第一次的那封信核对着，字体都差不多，很可能是一个人干的。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干？

    张子明本来有些累了，可是这封信的出现又他的心悬了起来。

    现在找谁处理这个事情都是没意义的，因为在张子明看来这封信跟恶作剧一样，没什么恶意。要是有恶意的话，早就出现了。

    不过张子明还是把这两封信都放好了。

    然后，张子明洗了澡，回到床上，就那样躺着，他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

    张子明回到服务台那边，他先拨打了沈灵的手机。

    张子明心里是这样想的，沈灵跟安然的手机，他都要拨一下，如果谁还跟自己讲话，就跟谁来往。

    沈灵的手机通了，张子明说：“喂，你好，是我……”

    沈灵一句话没说，挂断了。

    张子明又给安然打。

    安然的手机也通了，张子明说：“喂，你好……”

    安然一句话没说，也关断了。

    张子明感到一种绝望。他一脚踢开房门，在那张床上用力倒了下来。

    就那样躺着，张子明听见外面车声渐稀，正要沉沉睡去，张子明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想不到进来的是吴大力和吴萍。

    一看是他们，张子明也就明白，这是吴萍的主意，来看望自己的。

    张子明叫他们进来，做好，自己也坐了起来，不过还是无精打采。

    吴大力说：“听说张科长没事了，这就好，我跟吴萍过来看看。”

    张子明说：“是啊，我没事，你们也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