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哥你没死啊(2 / 2)

    魏竹馨挣扎道:“你放手!”

    “想把塔底下的人都招来吗?好好跟我说话,听见没?不然的话,我这就出去告诉全博阳的人,你魏竹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震天斗死死地扣住她道。

    “你……”魏竹馨气得浑身都没劲儿了,也再无心挣扎了。

    “这就对了,”震天斗嘴角勾起一丝邪笑,用右手拍了拍她的后腰,“见到自己的男人,不要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很容易遭人嫌弃的。有句俗话不是说得好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以前那个男人都不要你了,你还为他伤心做什么?我比他差吗?他连你的洞房花烛夜都给不了你,他还算哪门子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魏竹馨怒瞪道。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认我做你的恩人,带我去见你爹。”

    “你见我爹做什么?你不是看不起我爹吗?”

    “是,我是十分地看不起你爹,但虎落平阳没办法,我在夫聪国那边混不下去了,跟我兄弟们放了话说要来博阳闯荡一番,而且一定要闯出名堂来。你们魏家在博阳也算数一数二的了,先在你爹手底下混上一段日子,等混出点名声了再说,你觉得呢?”

    “你想在博阳混?”

    “对,不行吗?还是你不愿意带我去见你爹?”

    “我可以带你去见我爹,但我爹也不是见人就收的!”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我的办法。”

    “那你先放手!”

    “这么嫌弃我?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个江应谋?我来博阳之后都打听过了,原来你还被那江应谋抛弃过?呵呵,对于一个狠心将你抛弃的男人你何必还再流恋?想死那就更蠢了,你死了,他倒快活了,这种亏本的买卖你也肯做?这样吧,倘若你带我去见了你爹,我就帮你杀了他,以作回礼如何?”

    “我没想过他死……”

    “那杀了他身边那个女人,怎么样?”震天斗笑容阴沉道,“你一定很恨那个女人对吧?听说她叫林蒲心,从前只是江应谋身边的一个婢女,这才没多久就摇身一变做了江夫人了,把你的位置给抢了,你一定非常地想她从这世上消失吧?你要帮了我,我就帮你解决了她,怎么样?”

    魏竹馨眸光阴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就凭你,可以杀了戈国的使臣夫人?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若真有本事,为何那日没将那两个女人拿下,而是自己先逃了?”

    “倘若你非激我的话,我也可以先让你尝点甜头,我这就去把那个姓林的女人替你杀了……”

    “你回来!”

    “改变主意了?”震天斗回身道。

    “我不需要你去帮我杀她,你想去见我爹是吧?行,我这就带你去!”

    “这才听话嘛,”震天斗走回魏竹馨身边,右胳膊又一揽,笑得阴险,“留我在博阳对你来说,那绝对不是坏事,你总有用得着我的时候。走吧,带我去见你爹。”

    宁静昏暗的大街上,她脚步匆忙地往前走着。她刚刚从三月家出来,正要赶去和在东市市口等候的江坎汇合。今晚三月忽然让人带信过来,说有十分紧急的事情要见她,为了避免去的人太多暴露了三月与自己的关系,她特意让江坎在市口等候,自己一个人去的。

    三月给的那个消息果然是十分紧要的,与那把钥匙有关。回去的路上,她一面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进行下一步一面埋头匆匆往前走着。刚过那个转弯处时,右侧屋顶上忽然跳下一个人,随后,一把明晃晃的弯刀挥到了眼前!

    她迅速侧身躲过,拔出随身的短剑与之拼杀了起来。对方身手十分矫健,且出招招招有力,分明是个惯走江湖的高手。她不想恋战,边打边退,还顺手从腰间掏出了一支小竹笛,正要吹响那小竹笛召唤江坎时,另一个人忽然杀到了。

    这人是打哪个方向来的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刚要抬手吹响那只小竹笛时,这人就忽然冲了过来,挑开了刚才那个刺客的弯刀,并跟他打了起来。她稍微一愣后,后退几步。

    这二人的身手都不错,过了三十多招后还平分秋色。看着看着,她忽然发现后来冒出来的那个男人的背影有些熟悉,上回夏景望来博阳时曾遭遇过一回刺杀,她赶到那儿时看见过一个健硕的背影,依稀仿佛跟眼前这挥长剑的男人有些像,难道是同一个人?

    “坏了!三月!”看见那挥弯刀的男人是那么地凶狠,她猛地一下想起了三月,这刺客会埋伏在这儿杀她,说不定早洞悉了她和三月之间的往来,那么,三月和那个军官也有麻烦了不是吗?

    一想到这儿,她急忙朝三月家奔去。到了后院,她来不及拍门,直接从后院墙上翻了进去,刚落地就看见了那个军官满身鲜血地躺在地上!

    她忙上前一探那个男人的脉细,早已断气,又赶紧去各个房间搜罗了一阵,并没有三月的影子,只余下一些杂乱的脚印,看大小应该都是男人的。她心里瞬间凉了半截,难道说三月被人抓走了?不行,得把三月找回来,应该走得不远!

    正想冲出院子去找三月,那长剑男人忽然翻墙跳了进来,拦下了她的去路。她赶紧拱手道:“这位侠士,方才多谢你相救,我眼下要去寻个人,日后再好好报答你……”

    话未完,男人拔出手里长剑指向了她,她微微一怔,后退了一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再打着炎氏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这声音像一道闪电般划过了她大脑,好熟悉,好像是骅里哥的声音,不过怎么可能?骅里哥已经死了啊!

    “听见没有?不需要我再说第二遍吧?”男人沉声轻喝道。

    若说第一遍没太听清楚,那这第二遍她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声音除了敬爱的哥哥炎骅里,还会有谁呢?她忽然就激动了!

    “哥!哥,是你吗?哥,真是你吗?”她拨开那把冷冰冰的长剑,不由分说地扑了上去,一把扯下了那男人的面罩——哥的脸瘦了,像被后娘苛待了一般摸上去只剩下骨头了,两只眼珠深深凹陷,仿佛有无尽痛苦的事情在折磨他似的,还有这满脸的胡茬,这哪儿还像当初那个玉树临风英伟不凡的哥哥呢?

    “你干什么?”男人扯开了她攀上脸的手,后退了一步怒瞪着她。

    “哥真你是啊……原来你跟我一样没死……我真的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眼泪瞬间翻滚而出,她再次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这男人,呜呜地大哭了起来。这一哭,把这男人,不,应该说把炎骅里殿下给整懵了。

    今晚骅里殿下的本意是想警告警告这女人的,因为据说这女人曾冒充过炎氏公主,他觉得不能容忍,炎氏的公主岂能随便冒充?所以,他跟踪了这个女人,打算好好给这女人一个教训,哪儿知道半路居然杀出了个程咬金,他不得不先出手对付了那个程咬金。

    打跑了那个程咬金后,他又一路追到了这院子里,本想把话说完就走,可怎么知道这女人居然扑上来就摸他的脸,还抱着他就喊哥,他能不懵吗?

    “我说你……”

    “你真的没死啊……”她搂着炎骅里的腰,哭得一塌糊涂,“你怎么不早蹦出来啊?你知道我多可怜吗?我以为这世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哥,呜呜呜呜……”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炎骅里将她从腰上扯开,皱眉问道,“你凭什么叫我哥?就凭你冒充过炎氏公主吗?我告诉你,炎氏从来没有一位公主叫林蒲心的……”

    “哥……”没等炎骅里说完,她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上去,将炎骅里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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