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得你，”隔着几步远的距离，赵曼青冷笑着道，“就像你那担任过上届内阁首辅的外祖父沈一贯一样。你们祖孙二人的奸猾阴险，如出一辙。”

    “赵曼青，你好大的胆子！”周唤雪眼中顿时划过一丝厉色，“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之女，竟敢说我外祖父奸猾阴险！”

    “我就说了，那又怎么样，”赵曼青嗤笑一声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你胡说！”周唤雪猛地站起身来道，“我外祖父才不会这样！”

    “周小姐真会说笑，我怎么会是胡说？”见已经成功地把她气到，赵曼青面色微微缓和几分，定定地望着她道，“难道五年前那场震惊朝野的妖书案中，那篇名叫《续忧危竑议》的妖书里，没有说他为人阴贼？”

    “你……你竟敢以妖书的口气来诋毁我外祖父！”

    “我这可是实话实说，”赵曼青眼眸一眯道，“他当年身为内阁首辅，结党营私，排斥异己，借着妖书一案，勾结锦衣卫，对达观和尚施以重刑，企图让他指认妖书乃是刚刚被罢官的礼部尚书郭正域所做，进而构陷与他政见不合的次辅沈鲤……”

    “够了，你给哀家住嘴！”坐于主位上的李太后冷冷开口打断她，“你是户部尚书赵世卿的女儿吧？哀家看那赵世卿的家教也不怎么样，由得你口无遮拦。今日散席后你就别走了，留在宫里跟梁嬷嬷学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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