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诛狠狠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只有嘲讽和讥笑。

    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常乐。

    “好，不过这后果，不是你一个普通的人族能够承担的。除了本源之力的反噬之外，咒纹的反噬也算是这个范畴，有人对她动手，死的人就是你。”

    “我不怕。”

    “呵呵，就算你没死在那些后来的咒纹之力上，终有一天你也会被她反噬的本源之力杀死……让我看看，呵呵，是火之力呢。那一团明艳的，如同骄阳般的火焰。你会死在这火焰之下，幻化成灰，烟消云散。”

    最后四个字，紫诛说出，甚至带上了一丝的颤抖。

    “我不怕。”

    她却什么都没察觉，毅然决然。

    “好。”

    常乐，既然你都不怕，我又何惧之有？

    一开始接近你，不就是为了等到你那可口的灵魂么？

    只要灵魂到手就可以了，至于你常乐是死是活，怎么死，怎么活，都于他无关，彻底无关！

    对，他应该这样想的，他也强迫自己这样想的。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他看着她一夜衰老成为老妪，看着她一步步迈向死亡，再看着她饱受咒纹折磨……

    为了他，他不得不出手保护陆九缺这个废物，让她勉强活了下来。

    然而现在，一样是看着她，他的心情已经截然不同了。

    直到这一刻，直到她一丝丝、一寸寸、一缕缕的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会痛的是心，是装满了她的心。

    所以……

    陆九缺可恨，他更可恨！

    是他亲手将她，推向了深渊，推向了炼狱啊！

    紫诛金色的瞳眸上似乎笼罩了一层烟云，没人能拨开云雾去窥视一二。

    而他握着陆九缺脖子的手一紧再紧，似乎这样，才能舒缓他的恐惧和害怕……

    那即将永远失去她的，空洞……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