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儿看着何瑞修，“什么事？你的意思是，我们漏下了什么事？”

    何瑞修道，“从目前看，所有的死者都是在赌场之中出现的情况。而当灵魂被摄魂咒拉走时，也都是打包成了一个筹码的形状。这与殷家实所讲述的以生命下注的说法，很有关联。所以我觉得，安洪双，可能自己本身也是一个赌徒，用赌徒的方式，来实现自己惩恶扬善的目的。所以，这需要一个场所，赌场。”

    何瑞修看了一眼王晴儿，“如果没有了赌场这个环境，假如他只是直接找到某个人，很难激起这个人敢以生命为赌注的情绪。只有在赌场之中，人们在输赢间大起大落，才更容易在最后一局上抛出高注。”

    “同时还有一点，这些人，都是在赌场的单间之中中的招。他们包下这些单间，很大的原因就是便于自己作弊。所以，当输得比较惨，情绪激动时，更容易下重注。”

    “因此，我觉得，我们应该将周边所有大小赌场的信息掌握起来，然后有针对性地对所有监控进行联网监视。这样，我们发现安洪双的可能性能更大一些。”

    王晴儿叹了口气，“道理是这样。但是，真想把所有大小赌场在哪搞清楚，可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从前面两个比较大的来看，这还是老板都比较配合我们，我们才能顺利搞到些信息。有些小的，可能连当地派出所都不知道。但是，赌博这东西，却并不一定场子越大，赌注越高。小场大注，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再加上，我们去的这些比较大规模的，是为了安全管理，每个包间都有监控。但若是一些小的，为了防止出现取证等情况，可能根本就不加监控。”

    何瑞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可动用的力量？明的不行，暗的也行吧？比如，你再大规模动用一下游荡的灵体来报告呢？”

    “灵体也不一定就什么都知道。再说，赌场那地方，向来很多人烧香拜佛的，灵体也不愿意去。如果从官方渠道的话，速度又慢，又不精准。唉。这样，你先把一些大的娱乐场所的监控突出出来，这些地方，往往暗中设局。其他的，还是暂时广泛撒网吧。”

    “也只能先这样了。”何瑞修轻叹了一口气，不由得在心里暗道，看来想从明面上做些暗面里的事情，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正想去调整一下监控实时筛查的工作条件，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对了。我的灵体*打中乐逍遥的灵魂后，你和李若凡取了一些红色烟雾的样本回来，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王晴儿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分钟就出结果了，正在系统地检测。那烟雾，其实是有灵体特征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至少，应该是电磁波类的。但是，这种有颜色的，确实很少见。”

    说完之后，她站起来，“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进入实验室，里面的大屏已经在显示着一些结果。机器也在这一时间停止运转，用试管封着的红色烟雾在这一时间从出口退了出来。

    “果然是已经老化的灵磁波。”王晴儿一边看大屏显示一边说道，“而且，里面混合了血誓。也难怪会有这样的红色。看来，安洪双这个摄魂咒也是邪门儿得很。”

    何瑞修有些惊讶，“血誓？就是那种，什么以滴血与灵魂融合，发下重誓的那种咒法？”

    王晴儿点点头，“对，就是那种。血誓的最突出特点就是绝对的承诺和忠诚。血誓可以实现自己的一些愿望，比如获得某些超出常人的能力等，但有时候，血誓下得过于苛刻，后续可能自己未必能够实现时，便需要自己付出代价。”

    “这本身就像是一种赌博。”何瑞修道，“不过，被我一枪打中，居然没有将那个灵体击穿，实属罕见。”

    王晴儿道，“分析结果显示，这个灵磁波和血誓的主体，已经老化了，但是里面又夹杂了很多新的灵磁波。由此，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当初进行血誓的灵体，应该是很老的。而为了避免它的过度老化，安洪双一直在给它补充新的组成。比如，这些新近被掠夺走的人的灵魂。只不过，血誓改变了原有灵体的结构，新添加的部分又过于细小不成体系，都无法形成完善的灵磁波谱。这对我们的调查非常不利。”

    何瑞修又看了看那些红雾，“那你说，我那一枪，对于这血誓的灵体，是否也造成了伤害？如果造成伤害，是否对安洪双也是震慑作用？”

    王晴儿点点头，“那是必然的。血誓后的灵体，是一个更强大和完善的灵体，或者说已经不叫灵体，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安洪双应该知道，以我和李若凡的能力，不足以追上被他摄走的灵魂，但是你这一枪，会让他有所顾忌。并且，血誓灵体应该是受到了伤害，至于要多久能修复，我们无法判断。”

    “希望能给我们争取些时间。”何瑞修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实际上，安洪双并不是一直都在监控摄像前隐身。他只是在开始作案时，才使用这种能力。这让我怀疑，使用这种能力对他来说，也是有消耗的。没有十分的把握时，他并不愿意使用这种能力。”

    “你说的没错。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他。”王晴儿的目光移向窗外，眼神显得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