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找到雪诺的照片没有？”龙云最担心这一点，万一搜索的行动队员发现了正牌雪诺的照片，那么芬里尔这个西贝货就一定会穿帮。

    “没有，这一点更加奇怪，沃克出事之后，我们派人去过他的家，还有军队里的宿舍，发现居然没有他儿子的任何蛛丝马迹，仿佛他的儿子就从来没存在这个世界上。”莱娜说：“正是因为这样，我对沃克产生了怀疑，于是我让行动队员将沃克的家几乎都拆到公司里来了，发现他家里竟然没有任何储存数据的电子设备，也就是说，整个人似乎一辈子都在躲开所有的监控网络，不在任何电子设备上留下一点点蛛丝马迹，以至于就连特洛伊想对沃克进行一点调查都几乎不可能。”

    “沃克……这么做恐怕是早有计划了。”龙云松了口气，却忽然意识到，沃克也许早就知道自己有今天这个下场，所以早就故意切断一切能让特洛伊找到的线索，他知道这个人工AI的强大程度，他是北美行动部早年的负责人，天幕创建的过程他是一清二楚的。

    如果他是故意的，目的又何在？！

    “我们怀疑，沃克是背叛了我们很多年了，也许当初停止黑石计划后，人类政府里有些人心有不甘，毕竟能够发展处强大的异能人类是一件十分诱人的事情，权力是要靠力量来得到和巩固的，对于有些人来说，力量就是最好的权杖。”莱娜说：“在阿富汗事件之后，我们调动了所有的力量对沃克和他有可能接触的人类秘密组织进行调查，结果真的发现了一些问题。”

    “刚才你不是说，在沃克家里什么都没发现吗？”龙云道。

    “是，这个世界上，就算蚂蚁在地上爬过都会留下痕迹，你们中国也有句老话，没有透风的墙，问题在于你对调查下到什么力度而已。”莱娜说：“电子文档和网络痕迹沃克的确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破绽，不过我们根据沃克这么多年搬家的所有地点，对他住过地方的所有邮局和火车站寄存箱、银行保险箱等等一切可能用来联系的传统手段进行排查，也可是一项浩瀚的工程。”

    “有发现？”

    “有。”莱娜笑了笑道：“我们将沃克多年来的生活习惯输入电脑，他每天行走的路线，去部队基地驻训时候的内部监控录像资料，甚至他去什么超市买什么东西，走过第几号货架，全部都输入了特洛伊的系统，然后进行交叉比对，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看来你有收获。”龙云说。

    “嗯，我们发现，沃克每到一个地方租住都要在家里的超级市场里租一个临时的专用储物柜，这种储物柜十分不起眼，因为平时也就是给客人放置一些零碎东西，例如你可以将雨伞什么的放进去，又或者将你临时拿不走的东西先存放在那里，或者进入超市之前将你多余的包包袋袋都放好再放心去逛超市。”莱娜道：“这种储物格还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毕竟重要的东西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邮局里的专用信箱或者银行里的保险柜，甚至想到火车站的临时寄存箱也不会考虑到这种地方。”

    “那个柜子，我看就是他和他的合作伙伴联络的手段对吧。”龙云耸耸肩，“这种桥段在电影电视里经常有得出卖。”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你要找到这么一个箱子却真的不容易。”莱娜说：“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而且那里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留下，显然有人清理过了。”

    “当然了，谁会在那里蠢到留下文件让你们追踪到？况且沃克已经死了，我现在在想，如果他早就和某些组织一起合作重启黑石计划，那么为什么还要找海恩斯合作？交换‘神之光’的研究资料去救自己的儿子？”龙云心想，现在这个雪诺是芬里尔，当然就是冒牌货了，那么真正的雪诺，如果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到底是失败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可怕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