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自己是杀死凤凰的杀手。

    如果不执意复仇，如果不来仙界，如果不去寻找恨仇草的晶核，如果没有进入空间，如果早一点阻止她的真火……

    “你别自责了。没有如果，这是凤凰自己的选择，她爱你胜过她自己。”

    还有一个人同样伤心，那就是水郎。

    他和落月同样难以相信凤凰已经死去了，离开了大家。

    周围忽然一片沉寂，而烧焦的一切散发的腐朽和焦灰的味道让人仿佛置身墓地之中。

    落月忽然觉得自己的生命仿佛轻了很多，不像从前那般踏实和沉重。

    失去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她不想体验这种感受……

    比夺走自己的生命还难受。

    又好像自己曾经经历过一样，却想不起来了……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的同伴。”这时候，老先生从黎明水晶里传出声音。

    循声望去，他在里面出不来了。

    “我现在只想把你碎尸万段。”落月转向黎明水晶。

    “你只能把我困在黎明水晶中，却永远杀不死我，这里也可成为我的田园，瞧瞧，你都把我的家园毁掉了，你脾气暴躁啊。”老先生笑说。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那你就永远困在这吧。”落月说。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救活凤凰，你放我自由，然后我们各走东西，互不往来，我也要寻找新的田园之地了。”老先生提议。

    落月深呼吸，在呼吸，安奈住想要捏死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