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表妹爱莫能助(1 / 2)

安平驸马站在公主身边,竟有种面首的既视感。

    安平公主比俞悦大十岁,若说表姐景倩倩是女王,安平公主就像女皇。

    女皇长得和贺梅琴像,手里也掌握实权。不知道为何回京,不过做女皇还是要在京城,别的地方充其量是土皇帝。

    俞悦乐,难为表姐在这儿,仪仗还这么齐全,平时玩惯了。

    安平公主站在表妹跟前,又不是最前面。

    前面来一个寡妇,李禄的遗孀、李黄氏。李黄氏的娘家曾烜赫一时,像李家曾经很牛逼。黄家和李家不同,李家是皇帝的忠犬,李禄死后,李家倒了一半。

    所以,李黄氏对庄家军苦大仇深,恶狠狠盯着俞悦,像是要吃她的肉。

    俞悦夹起一根鸭脖扔李寡妇嘴里,看,要养狗,咱也有骨头。

    李黄氏张嘴正要说话,啊!

    李黄氏半老徐娘长得不错,作为寡妇打扮素净,有种柔弱禁忌的诱惑;现在又被喂骨头,憋红脸流着泪,愈发楚楚可怜,风情别致。

    李家丫鬟还没扶着她,两个护卫高手已抢先下手,两人又对视一眼,一左一右。

    俞悦乐,好多人乐,难得轻松一刻。

    李黄氏愈发眼泪汪汪。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高手只是保护她而已。

    俞悦笑的开心。寡妇再嫁,半老徐娘高手爱慕,不算什么。

    像景倩倩休夫再嫁,或安平公主养一堆面首,驸马都没意见,你情我愿就好。

    李黄氏特忠贞、刚烈、傻的可爱,拔了高手的剑要自刎。

    俞悦和夜酒仙忙定住两个高手,把周围人都定住,李寡妇放心刎吧。

    李黄氏下手挺狠,脖子挺嫩,剑锋利,横过去血喷溅。可能没刎过经验不足。李黄氏自己吓一跳,痛的丢了剑忙喊:“救命啊!”

    围观的一片狂笑,不是冷血,是寡妇太搞了!

    试想安平公主请客,她之前高高兴兴赴宴;现在被喂了骨头就要自刎,啧。再说寡妇极少出门,除非已经再嫁;又不用她进宫,所以来赴宴准备什么?

    当然是准备对付飞凤将军。装个样子说飞凤将军欺负她。或者再扯上她要追李禄去了?

    李黄氏真自刎了,血哗哗的流,很快流她一身变成血人。

    李家丫鬟、护卫等都慌了,拿什么堵都止不住血。

    安平公主也非常意外,只得喊表妹:“悦儿,还不快让神医救人。”

    俞悦没听见,和表姐不熟。砍人砍那么多,还救人做什么?刚才李黄氏想吃她的肉,她没直接砍李黄氏就不错了。

    安平公主更意外,再喊表妹就是教训:“悦儿!你怎能视而不见,这么残忍?”

    俞悦乐:“不残忍能做将军?敌人也是大活人。杀敌是为保家卫国,保的你没事了,反过来指责本将残忍?公主你在开玩笑?还是圣母婊?”

    围观的一齐看着,安平公主头上飘着彩色的圣母婊三个大字。

    一些人对血洗有些看法,想法也悄然改变,因为他们刚从战场回来。

    刚从战场回来,就那么温和善良,才不可思议。

    安平公主怒,这是堵了她一整条路,已经斗上就只能继续:“李黄氏不是敌人!事实上你要叫她舅母。”

    俞悦乐:“公主又扮演傻白甜么?我从小被俞家遗弃,我可没说报仇,是她自己自刎。再说卓姐是神医,就像青墨园,你想霸占就霸占,就不问卓姐在不在,或自刎能不能救。只要她死了,回头都算我头上?你是公主你牛逼。”

    俞悦端起石虫羹敬表姐,表姐没有么?那表妹先喝了,侬随意。

    安平公主很久没喝水了,太阳晒着流汗,状也花了。

    李黄氏终于蹬腿。李晶脖子好在伤的浅。

    李家丫鬟、媳妇、护卫高手等一齐哭喊,吵嚷着要闹事。

    王剑领着月夜营,将李家高手全砍了,酱紫李黄氏黄泉路上不寂寞。

    死的人多了,貌似就习惯了。不习惯就麻木吧,不麻木可以学李黄氏,抹脖子。

    安平公主对此一点事没有,很冷静的上前,阴沉沉的盯着俞悦。

    俞悦吃饱喝足站起来活动活动,站到表姐跟前,个子比她高,气势比她强,表姐腿一抖乖乖跪下。

    俞悦是善良妹,将表姐扶起。表姐腿一抖再次跪下。

    俞悦酱紫就不好意思了,再次将表姐扶起。表姐固执的要给她跪着。

    俞悦站到表姐夫身边:“你去劝公主。我虽然嫉恶如仇,但还算大度,以前的事就算了,再说又与她无关。但青墨园这事儿,不是我的私事,这牵涉庄家军的脸面。作为表妹,我只能提醒,你们该付的银子赶紧,拖久了谁都不好看。”

    安平驸马简直哔了狗了!最憋屈的是,庄家军他得罪不起,皇帝照样得罪不起。

    安平公主跪在地上动不了!内心是疯狂的,想对表妹哭。

    俞悦给表姐掏手绢,虽然欺负人,尽量要先兵后礼、以德服人:“当初墨国公回京,青墨园是什么样子?连渧公子家的茅房都不如。”

    渧清绝躺枪。这是提醒,渧清绝那等人物都输了。

    俞悦觉得渧清绝输的不难看,人生谁没个输赢?所以对表姐苦口婆心:“后来刺客袭击,茅房又夷为平地。墨国公只能住到后边小院,你是不是当茅房拆了?墨国公只能自己掏钱,将青墨园重新修建。没建好就出征,你好意思将它占了?”

    围观的都觉得惭愧。领军卫有不少人愤怒。

    说个难听的,万一、出了意外,墨国公是为国为民,这些人好意思霸占他的东西?

    一些人觉得青墨园小事,墨国公已经血洗将军府;飞凤将军却大动干戈,刚才又杀那么多人。现在想来,这是庄家军的面子。若是庄家军出征,财产或老婆就可能被霸占,以后谁敢去?

    青墨园不过这样一个园子,又是安平公主,又是郑国太夫人,还有鲍小姐,故意将事情闹大,存心挑衅。所以必须解决,还要解决的漂亮。

    俞悦拍拍表姐肩膀,表姐趴地上,俞悦又将她提起来:“对于我们保家卫国的庄家军来说,寸土岂能让他人!不论大梁城,还是青墨园,某些意义是一样的。所以,公主霸占了这么久,必须付出代价,让庄家军心安。”

    安平公主再次趴地上,背上压着三座大山。

    围观的哗然。意思不难懂,庄家军能守住大梁城,也得守住青墨园。

    这些人霸占青墨园,和殷商国有什么不同?大家再盯着安平公主,趴那儿也没用!作为公主,带头霸占,罪不可赦。

    安平公主背上变成五座、五指山,名声一下臭到底,比祁王还臭。

    安平驸马这时候站在公主这边,依旧是那句话:“青墨园是墨国公修的,但并不属于他。”

    所以,不是墨国公的东西和他面子又有什么关系?这是前提条件不成立。

    理由总是能找到,看谁强谁说了算。

    公主一方,之前没死的士子、鲍家的人、公主的男宠或狗腿等,蠢蠢欲动要出来辩一辩。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就算成王败寇,最后都要一个说法。

    俞悦现在最强,站表姐夫身边,跟他讲道理:“青墨园是朝廷的,大梁城是朝廷的。庄家军只负责保家卫国。若是朝廷的东西,公主看中就能占用,不如以后打仗也由你们去?那我把青墨园的修建费用交到朝廷,你是不是喜欢酱紫?”

    安平驸马喜欢个屁!这等于和庄家军算,还是和朝廷算。

    不论和谁算,庄家军都不会吃亏,最后只能他吃亏?驸马很蛋疼。

    其他人再次被说服,接受飞凤将军的说法。说青墨园不是墨国公的,就是臭不要脸!难道不是墨国公的,就能随便占用?难怪贪官奸臣多,纷纷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只有百姓穷困潦倒民不聊生。

    于是众人心中再次想:墨国公狠狠收拾他们吧!

    安平公主很狼狈,大家没有同情,只有幸灾乐祸,活该!

    安平公主跪那儿起不来,背上五指山越来越沉,心中恨:她为何要先过来?郑国太夫人就是个老妖婆,躲在后边,以为她能躲过?

    安平公主不好直接说,给驸马示意,朝草亭那边瞧。

    安平驸马秒懂:“住这儿的不只是公主。”

    俞悦安慰表姐夫:“谁让庄家军没脸,都必须付出代价。庄家军纪律严明,不允许破坏。”

    大家都觉得好有道理。公主跪了,一齐盯着草亭,还不过来认罪?

    周晓娇匆匆过来:“太夫人病倒了,快请太医!”

    俞悦在矮榻坐下,慢悠悠喝着茶。基本除了周晓娇,其他人心都安宁。

    周晓娇虽然以前被俞悦怼过,棋仙子依旧挺骄傲,脾气大,冲着俞悦骂:“你暴戾恣睢、目无法纪!你泯灭人性,郑国太夫人德高望重!”

    咸向阳嫌周小姐太吵,一句喝回去:“她是老不要脸!”

    围观的附和、说公主不妥、周晓娇有什么不能说:“没错,就是老不要脸!谁没事会到浴德院来住几天?这难道不犯法?若是刑部种一片桃花,是不是也要去住几天?不对,皇宫御花园那么美,还是住到宫里去吧。”

    大家都发现了,好多人起哄:“快住到宫里去!”

    “你娘叫你住到宫里去!”

    “和御花园比,青墨园算什么,你们都赶紧住到宫里去!”

    这种时候有人拆台:“听说周家花园就挺美。不会住到洛河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