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家里遭贼了(1 / 2)

“扣扣!”

    妖孽男禹古十敲了敲桌子:“我说,你们可以再小声点,当着我的面讨论我这有什么宝贝,能不能低调点?”

    他开口的同时,阎晟也伸手把我往回扯,让我离郝来远点。

    我不在意这点小事,自然而然地靠着阎晟。

    “那不然你直接告诉我,”被主人家说破,我一点都不尴尬地对上他,“你家的宝贝是什么?”

    禹古十放下酒杯,两手十指交叉优雅地放在肚子上方,微微一笑:“我家除了棺材,还能有什么?你要想要几个僵尸给你打打杂,我也可以租给你!”

    “那我真的很好奇,”我又开始啃包子了,嘴巴鼓鼓的,说话有点含糊,但意思决定能表达清楚,“什么东西需要一百个棺材来换,还是纯手工的!”

    纯手工,就是不能用任何术法,必须自己亲自动手,从整体结构,到木头的搬运砍伐,细节雕刻,组装等等。

    我知道这个话题牵扯到阎晟的自尊,但我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他,身为老婆,我得管管账吧,需要用一百个纯手工棺材才能“买”到的东西,我得估算估算值不值得。

    不过,我说得秉然,眼角还是偷偷地瞄了眼阎晟。

    他并没有任何不悦,任由我为他出头,他还在悠哉地把玩我的头发。

    其实,他有时候脸皮也挺厚的,只要不牵扯到我,他并不是那种顽固的不会变通的王!

    “他想要的宝贝不就是你吗?”禹古十轻轻松松地将我打过去的球打回来,“难道你,不值一百个棺材的价?”

    我咬牙憋着气,这分明是个语言陷阱,如果我回答值得,一百个棺材是做定了,如果我说不值得,就是否认我不是阎晟的宝贝了?禹古十说不定会出别的招。

    特码的,用一百个棺材来形容我,晦不晦气啊!

    禹古十见我说不出话,笑了:“看吧,你也是同意了的。”

    我气得包子都吃不下了,坐我旁边一直没哼声的阎晟,忽然挨着我亲了亲我的额头,微微偏头,对禹古十淡淡地却凌驾于他之上地开口:“她,是无价的。”

    我心里一动,怒火被这简单的一句熄灭了大半。

    阎晟将我拉了起来:“吃得差不多了吧?干活吧,我需要你帮忙!”

    我萎靡的精神马上提了起来,开心地朝他点头,被他牵着往院子里走。

    依稀听到身后的郝未发出质疑的惊叹:“这真是鬼先生吗,怎么、怎么好像不太一样了?”

    “哪不一样了?”禹古十凑热闹的问了一句,话中多是调侃。

    “感觉,有人味多了。”

    我心里笑着,暖暖的。

    阎晟其实没有变,他只是多了一项能感知到我心情的技能!

    ……

    那天,我最终并没有帮到阎晟什么,顶多就是帮他递下工具,搬些轻的东西,但能够在他身边陪着,我已经很满足了。

    期间到大厅拿东西时,碰见郝来坐在一个凳子上长吁短叹,就过去问了下:“你这是干嘛呢?对了,你不是说你们是来买棺材的,买到了吗?什么棺材那么难买?”

    “这说来话长……”

    “不说我走了。”我是真打算走了,被郝来揪回去。

    “别这样,陪我聊聊嘛。”

    “……”

    “你看现在难得就我们俩,”郝来硬把我往他边上扯,把凳子让出一半给我坐,明明是个富家少爷,他倒是不拘小节得像个农民伯伯窝在这里,“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实话,你跟我哥,到底发生啥事了?还有那些传闻,是真的吗?”

    “什么传闻?”我问了第二个问题,回避了关于郝未的事。

    郝来没发觉,说道:“就是说你的身份可疑,跟魔有关系,还说阎晟是魔?你偷偷去那陵桃镇时,这消息就不知打哪传出来了,霍长老他们说要查清楚,如果是真的一定不能放过你,然后我哥居然放下一大推事亲自去找你,葛无心那娘们说她是引灵者,是不是魔她能感应到,硬跟着去了,我还以为我哥出马一定能把你带回来,谁知道都回来了,就你和鬼先生不在了,葛无心的意思是已经确定了你的身份可疑,但我哥硬要放你一马就让你走了,可我问我哥是不是真的时,他什么都不说。”

    我不知道在郝未去陵桃镇找我时,郝家还发生了这些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你没回郝家也是好的,”郝来端来一盘蚕豆,扔高了用嘴巴接,“当时不少长老都觉得要对你严惩来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要是回了郝家,肯定有你好受的。”

    所以郝未当时不让我回郝家是为我好?我叹息,虽然这也证明了他不相信我,可他心里还为我考虑,这份师徒情谊,我还是感念的。

    “你倒是说话啊!”郝来撞撞我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我往他撞来的手肘瞥去:“你不怕吗,万一我真的对郝家心怀不轨,你不怕我也对你下手?”

    “唉,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种族歧视啊?”郝来大义地摆手,“魔又怎么样,大家应该和平共处,老是杀来杀去的,有意思嘛!”

    我:“……”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快点!”郝来又催了催我。

    我顺手在他手中的盘子里捞了一把蚕豆,这都是剥好壳的,我一颗一颗地放嘴里嚼着:“快什么啊,你要让我吐出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是不是先该给我点凭证?”

    “你要什么凭证?把心掏给你?”他还做出掏心的动作。

    我鄙视:“谁要你的心了?咱们这样,消息换消息,你先告诉我,你们到底来这干嘛了,我就把我的事告诉你。”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小爷我的心呢,到你这还嫌弃了是吧?”郝来把盘子捂住不让我拿,“而且我不都跟你说了,我们来买棺材的。”

    “得了吧你,你坐在这倒像个卖棺材的!”我得意地分析,“你自己说说吧,什么棺材要你们买这么些天还买不到?就算这家店真比较奇葩,可我家阎晟也可以用劳力换得,你们呢,你们又做什么了?”

    我刚从偏厅出来时,那只妖孽男在那里又是听歌又是喝酒的享受着生活,那个枫叶长老就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我特码就搞不明白,这算怎么一回事了。

    拍开郝来的手,我干脆将整个盘子都抢过来。

    郝来望着自己空空的手,一时没反应过来,估计也是被自己的事困扰了:“这事啊,其实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他压低声音,“说白了,是我那枫长老的私事,她跟禹古十有个多年的爱恨纠葛,她每五年都要来这待几天,什么都不做,就是跟着禹古十,我哥不放心,让我跟着过来而已,至于具体什么事,你就别问了吧。”

    郝来看起来是真的很为难,我想着这事关一个女人的情感问题,可能还涉及到脸面尊严啥的,确实不好再问。

    就是有点疑惑,枫叶这个怎么看怎么像清教徒的中年女子,也这么痴情?还是说,禹古十这个妖孽男实在太妖孽了?

    “诶,我都说了,该换你了吧?”郝来不吃亏,催着我说我的事。

    我白他一眼,手上不停地吃着蚕豆:“我也没什么事,说来你们郝家真冤枉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当初要不是你找上我,谁会进郝家啊!”我脸不红气不喘地把责任推到郝来身上,“结果你们因为我家鬼先生厉害点,高深莫测点就怀疑他是魔,哪怕他真是,我们对你们郝家做什么了?我在郝宅怎么也待了一个多月了,就你们郝家人欺负我,我做什么了,我连你们家一个园丁都没欺负,还帮你们家园丁给花浇水呢!”

    我说得忿忿不平,气很大的模样,完全忘了当初因为给花浇水,听那园丁在楼下骂了一早上的事。

    郝来看我说得激动,也跟着唏嘘:“我就说这事要查清楚的吧,哎哎,不过安乐你也别跟我们计较了,我们家族生存了上百年,有如今的样貌不知经过多少生死搏斗,更是被背叛过无数次,说来也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当时极力推荐你,或许如今也不会……唉!”

    “要不是引灵者急缺,郝家也不会収我,你就是个推荐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特善解人意地为他开脱,然后将手里的空盘子递给他,“咳,还有吗?”

    郝来上一秒还在伤感中,看到空盘子都就瞪直了眼:“不是,我哪来时明明有一整盘子,这……”他话都说不利索了,“我说安乐,你会不会太能吃了?”

    我打着哈哈:“能吃是福吗!”

    “不对啊,”郝来毕竟是个高级修士,虽然他这高级修士的称号不太靠谱,但也能看出端倪,“安乐,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体是不是出现问题了?还是你最近被饿死鬼之类的给缠上了?”

    他一脸慎重,我都不好意思起来:“没事,真的,就是爱吃了点。”

    我也不讨要蚕豆了,把空盘子塞回他手里:“好了,我们聊得也够久的,我要去看看我家鬼先生了,拜拜啊!”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我总不能告诉郝来,孕妇能吃怎么着?

    跟郝来聊天只是个小插曲,他是个接地气的公子哥,虽然花心了点,吊儿郎当不正经了点,可还是很好相处的,要不是他背后有个郝家,或许我和他会成为朋友。

    只可惜,我和他现如今,也只能是个遇见了简单哈拉几句的“熟人”罢了。

    因为知道阎晟在哪,在做什么,哪怕心疼他要做苦力,这一天却是我最近这段时间里,过得最安心最实在的一天了。

    占有欲,并不是阎晟才有!

    大概今天有我在,所以阎晟没有待到很晚,十点多就带着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