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青春期的躁动(2 / 2)

    是拿错药了,还是有人要害这位少爷?

    我见少年乖乖坐着等我给他倒好药的模样,忽然觉得心疼,一把盖起药罐的盖子,说道:“这药不对,咱不吃了,少爷你先忙,我去帮你换一个。”

    少年没吭声,只是又点了点头,我实在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发现他这一头头发油腻腻的不知道几天没洗了,认真一看,还打了一揪一揪的结!

    看少年也不是不爱干净的啊,怎么不洗头呢?

    我直接两手抱着药罐就走,却在院子里时,被那扫地大叔阻挡:“做什么去?”

    “我看这药好像不太对,是不是拿错了?”我试探性地问着。

    谁知大叔面色狠厉了起来:“你懂药?”

    我警惕性心,马上改口:“不懂啊,我就是觉得这味道不好闻,少爷好像也不喜欢喝,所以想帮少爷问个清楚。”

    扫地大叔仔细打量了我的神色,我努力装出无害、胆小、怯弱的模样,他姑且算信了,打发我回去:“不用问了,就是这药没错,药哪有好闻的,让少爷别任性,赶紧把药喝了。”

    “是!”我故作无可奈何地咬咬下唇,捧着药罐又回屋里去。

    回去后,少年还坐在原地不动,见我回来,眨了眨眼看着我,目光清澈得让人分外不忍。

    我一咬牙,就在大屋里寻找了起来,总算找到了个花瓶,挖出土,把药倒进去,再把土埋上,这才回到少年身边,说道:“这药不好,我们以后不吃了,但不能告诉任何人,好吗?”

    听到不用吃药,少年眼底闪过喜悦,然后点了点头。

    怎么能这么乖,这么讨人喜欢呢?

    我又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可是一想到那油腻腻地恶心的头发又顿住了,忍了忍说道:“少爷,你要不要去……梳洗一下?”我尽量委婉地劝着。

    但少年却歪着头,好像不太明白我说的话,最后没办法,我动手在这院子附带的厨房里烧水,然后发现厨房里贫瘠得可以,可以看出没人在这里煮过东西,柴火倒是有,但没人用都潮了,我点了老半天才能用,还有那些锅碗瓢盆都需要洗一遍,好在后院靠近山体的那边有一口井,井水清澈可以用。

    我越发不明白,一个魔宫少爷,日子怎么会过得这么“清贫”?但送药的事却格外认真,迟到一会都不行,虽然伺候少爷的人少得基本可以说只有我一个,但有一个老欧,和一个功夫底子应该不错的大叔看守着,种种迹象来看,实在是矛盾得很,到底是对少爷重视,还是不重视?

    烧好水,我把又在打坐练功的少爷叫到后院要给他洗头,大叔只在少爷出来时瞄了一眼就不理会,似乎只要我们不走出这个院子,他就不会多管我们在干什么。

    哦,还有吃药,他后来还特意检查了下药罐,确认少爷有喝下了才罢休。

    用热水兑着井水,让少爷弯下腰,我给他冲洗,再用一点这时代用的洗头精给他抹上,足足洗了好几遍才算洗干净。

    我想我动作算是很温柔也很到位,因为少年看起来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洗完头就是洗澡,我发现他身上这身衣服也实在脏得可以……唉,穿个越,怎么还成老妈子了?

    我也算是明白了,少年就是被放养的,无论是老欧还是大叔,他们不会管少爷的生活起居,而少爷也好像不懂这些生活常识,于是就搞得比流浪汉还脏。

    直到扒下他的衣服,我才直到什么叫触目惊心!

    在他瘦弱的身躯上,到处都是伤痕,有鞭子打的,有火烫的,有拳打脚踢的,一道道,新的伤痕叠加在旧伤痕上,几乎看不到一片完好的肌肤!

    这实在太过分了,给他天天喂毒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对他使用暴力,还这么地……往死里整?

    “疼吗?”我语气很轻的问,喉咙滚动着,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太激动。

    少年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打的时候疼,现在不疼了?”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一下子就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少年又点了下头。

    我爱怜地摸摸他还带着湿气的头发:“我一会儿会很轻,你要是疼了就告诉我!”

    然后我开始用毛巾沾热水,给他一点点地擦洗,要估计那些伤,结果花了足足比洗头还要长的时间!

    一开始因为他的伤,我真的没太多想法,但差不多快好时,忽然觉得他的气息好像有点不对,正要抬头询问,他自己按住了我的手,有点急切地捏了捏,不知道要干什么。

    直到我眼睛下移,看到那还穿着裤子的某地方顶起了帐篷……这是个正处于青春期躁动的男孩子啊!

    我在犹豫是该当做看不见,还是帮他解决了好,他看起来好像并不懂该怎么做的样子?

    谁知道,在我迟疑的当会,他已经自发地抓着我的手按在他那里,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一个劲地用力让我的手牢牢贴着那部位。

    算了,既然做了老妈子,就干脆做到底了,不仅照顾了身体,还“照顾”了生理!

    又过了好一会,我终于走出那个澡间时,脸蛋红红得跟洗了桑拿,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好几块,其中某个地方还沾着可疑的白色液体。

    我低着头匆匆地来到少爷的房间,在这一间散发着臭味的房里,找出一件还算干净的衣服,再次回到澡间给他套上。

    他脸上也带着一点红晕,但那是满足的,看他神色惬意就知道了!

    唉,我再一次叹气!

    之后有送饭的把饭菜送来,我看了下,堂堂少爷,吃的那份并不比扫地大叔好多少,甚至扫地大叔还有不少肉,外加一个大鸡腿,少爷完全没有,大部分全是青菜,只夹了一两块肉。

    魔宫那么穷吗,给少爷吃这个?

    看我有些不平,扫地大叔咬了口鸡腿,大垮马地坐下:“有得吃就不错了,怎么,心疼少爷啊?”

    这事越伪装越显得假,所以我坦诚地点头。

    “没必要的,你现在心疼,搞不好过两天,你就恨不得长了翅膀,赶紧离开这里了!”

    我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但也不好多问,就端过自己和少爷的饭菜回大屋里去。

    少年吃得很认真,一口米饭一口菜的,吃到一粒米都不剩后才放下碗筷,舔了舔嘴唇,巴巴地看着我。

    正在长身体的少年,这点饭菜肯定是不够的,我就问道:“还要吗,我吃不了这么多,可以给你!”

    然后他真的不客气地抢走我才吃了一半的饭菜,生怕我后悔一般,几下子就吃进了他肚子里,然后他拍拍肚子,才稍稍满意了点。

    我都不知道我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我暂且在这里住下,暗暗观察着少年和周围的情况,我并没有完全限制活动,比如早上我可以出去拿药,然后就可以暗中打听到一些事。

    不过活动范围,就是在整个魔宫靠近少爷这边院子的西边,是这个魔宫最偏的地方,在这里出现的,一般都是仆役,然而不管是谁,新来的不知道有个少爷的存在,老一点的,对少爷的事闭口不提,似乎很畏惧,但到底在怕什么?

    都敢苛刻少爷的伙食了,扫地大叔和老欧从来没问候过少爷,还每天给少爷喂毒,分明是在欺负少爷,我实在不懂大家在怕什么。

    据我观察,这位小少爷每天的日常就是打坐练功,吃饭,打坐练功,睡觉,全程面无表情像个木偶,只有我给他梳洗,给他饭吃时,才会看见他露出一些属于孩子的神色。

    我也没发现有谁打过他,大家虽然漠视他,却没人敢对他动手,哪怕是那位扫地大叔也不敢,我不知道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是怎么来的。

    要说可怕的地方倒是有,那就是这位少爷完全不懂人的七情六欲,说好听他白得像张纸,说难听的,他无情无爱。

    有一次,来送饭的不小心把饭菜打翻了,扫地大叔当着少爷的面,将那位活活打死,我看得都心惊肉跳,少爷却愣是连个脸色都没变,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透明,他甚至看都没看一眼那被打死的奴仆,就像那只是一只被踩死的蚂蚁。

    我以为他漠视生命,直到他发现他根本不懂自己的饭菜为什么那么少,而且没有什么荤菜,更不懂大叔的伙食比他还好是不对的后,我才明白,他被关在这地方十几年,从小到大,没人教过他礼义,没人教过他爱恨,没人教过他人情,没人教过他生活,他整个人生观都是扭曲的,他只知道他要练功,如果达不到要求就会被打,他知道被打很疼,所以就拼命的练功。

    他没觉得一个人的生或死的区别是什么,弱小的被打死了,这有什么不对?

    我想告诉他不对,却不知该怎么跟他说,他从小到大见到的就是这个样子的,一时之间,还真难以扭转。

    然后这一天,在我来到这里第五天的晚上,收拾好后跟宝宝聊了会天,正准备上床就寝,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吼声。

    那声音里饱含着痛苦的凄鸣,还有即将爆发的怒嚎,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些奇怪的声响,好似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最重要的是,这声音是从少爷房间里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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