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和段天尽的交易(1 / 2)

白鸽……

    杨二生命最后的时间里,听到这个名字,惊愕的睁着双眼,保持到了最后。

    完成了任务,我起身,用他的衣服角把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出门前,还不忘整理仪容。

    不久之后,会有人发现尸体,那时的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踩着高跟鞋,走过霓虹灯密布的街道,女人招揽生意的声音、男人的戏语,都模糊从我身边飘过。

    正当我准备穿过马路去到停车的地方时,一辆车子停在了街对面,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陈旧外套的男人立刻引起了我的主意,他虽戴着一副框架眼镜,但他五官的精致轮廓却十分好认。

    段天尽!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身上的衣服十分廉价,配上那乱糟糟的头发,简直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北港古惑仔,若不是他右腿微微有点跛,我都不敢确认就是他。

    和他一起的另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寸头、迷彩上衣,灰色裤子,马丁靴,刚毅的五官,一看就是个练家子,那个人下车以后,从后备箱里拿了一个黑色箱子出来,接着两个人就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忙背过头去,把半边脸藏在大衣领子里,他们从我身边走过,并没注意到我,实在害怕被段天尽看到我,所以我一直不敢回头,保持这动作两分钟以后,我才疑惑的回身去看。但街边站着的人影里,已没有他们的身影,难道他们进去了其中一家店?

    段天尽和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北港湾的红灯区里,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四周环顾,实在找不到二人的踪影,就此放下好奇心,但我转身过来时,一个对于我足够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我面前,惊得我当场愣住了!

    换了装的段天尽,身上那股子冷厉和从容气质更加显著了,那双夜色中发亮的眸子在我脸上停住,深不可测。

    “杜小姐——”他这样称呼我。每一个字尾音都被刻意拉长,“我们似乎真的很有缘哦?”

    我立刻转身,想来个三十六计,却不料,他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这么急着走什么?我们不要叙叙旧吗?”

    “你认错人了!”我告诉他。

    他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就算我认错人,你怕什么?”

    只有做贼心虚才会这般想落荒而逃吧,可我这到底是什么狗屎运,这样都被他逮住了?

    段天尽绕到我面前来,好奇的问:“杜家的女儿,这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还是这副打扮,别告诉我是因为离家出走吧?”

    “不要你管!”我语气很不好,此刻一门心思想马上离开这里。

    这男人哪儿能让我这么容易离开,我越是用力想将他挥开,他就更用力抓住我,最后一把将我拖到他身边,我们两人的脸瞬间咫尺。

    段天尽的眼睛这样近距离看是灰色的,卷翘的睫毛好像富有生命力一样,令人无法忽视。

    这个姿势,起码保持了五秒钟,我忐忑问他:“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他面色戏味,配合着我的问题遐思片刻回答:“这得取决于你是谁?”

    “我……我谁也不是!”我心中慌乱。从未像现在这样在一个人的注视下无处遁形。

    “行!”这男人不急于马上从我口中得到答案,他稍微松开我一些,但抓住我的手并没有松开,他看向身后的红灯街景说:“咱们来做个交易吧,如果你完成了,我就放你走,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

    段天尽突然出现时,他应还没这么近距离看我的脸,竟能马上认出我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今晚他会出现在这里,我不得不再次怀疑,他与那个七公子有某种联系,因为今天秦小爷才刚提过这位七公子,我晚上就接到了应泓的任务,任务背后的老板很可能就是七公子,所以,就算七公子不是段天尽本人,也有可能是以他家族为首的某个利益团体。

    我做这个推测的最大原因,是我以往几月来,从干爹那里接到的大部分在海城执行的任务,都是他段家人想要除掉的目标。

    现在,他既然要与我做交易,我还是梁胭惯有的怯弱问:“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装成杜鹃,与我一起去跟人做笔生意。”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等我听清楚了,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杜鹃?”

    这个杜鹃,难道就是传说东南亚最大的xx头目?听闻此女长得极其妖美,许多男人都拜倒于她石榴裙下,但这女人心狠手辣,为所欲为,与她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段天尽竟然要我冒充这个人去跟别人做生意,我脑袋里立马出现了一种假设。

    段家这么多年来,已离开海城,再回来时,虽说在海城并没有太多实权,但他暗中的势力并不小,且他在海城的奢华生活也必须有经济维持吧?

    所以他们段家在背后做其他生意也不足为奇了,世界几大黑色产业,还有最暴利的一种,那便是q支,后者与前面三样不同的是,做这门儿生意的人,团体更为专业势力更加稳固,绝大多数还拥有自己的雇佣军,段天尽竟要我冒充这个杜鹃去跟别人做生意?就算今天冒充毫无破绽,交易成功完成,也保不准哪天东窗事发,被杜鹃给整死!

    “不要!”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就算直接和段天尽撕破脸皮,也好过得罪那令人闻而生畏的杜鹃吧?

    段天尽料定我会拒绝,他垂到我耳边提醒说:“是假扮这个杜鹃,还是让我向所有人宣布你的真实身份,你考虑清楚——白鸽。”

    白鸽……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以这样轻巧的身份说出来时,我心都收紧了!

    他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是他此刻正在诈我?

    “啊——死人了——”一声女人的叫喊声后,我前不久才从那里出来的鸡店前面,慌乱的人影耸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