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不透。”老人吐出了一口烟雾。

    这次孙茂斌没有阻止，自己也上千拿起一根香烟，抓起桌子上的火给自己点燃，说道“你的烟多，这次我就将你的火拿了。”

    “你个混球。”老人怒道。

    这个老人，乃是孙家的家主孙成，今天这会所的活动，也是他举办的，也是以给他祝寿为名，将其海城的上流人物都聚在一起，本来孙成也有意让位，更是借着这一次机会为孙茂斌造势，孙茂斌是近些年孙家难得的人才，老爷子也生起了直接跨代传位的意思。

    “爷爷，你当年白手起家，就是凭借着你这双慧眼，聚敛了不少人才，而且所看之人，从没看错，怎么会看不出这个人？”孙茂斌问道。

    “这个小子，看似粗鲁，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丝毫不适合上层圈子的规则，但是你注意到没有，别人每说一句话，他的心思起码要转两三圈，也是知道这贵族中人，不会和他动手，才如此有恃无恐，而且，他对局势的把控惊为天人，虽然看似局面一团乱麻，但是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孙成缓缓的说道。

    “什么？不见得吧？要是唐浩没来？今天他怎么收场？”孙茂斌问道。

    “要是唐浩没来，你打算怎么办？”孙成问道。

    “我？自然会去做和事老，毕竟今天使我们的主场，就算他们有什么过节，今天也不能影响我们的宴会。”孙茂斌想了想，说道。

    “呵呵，他，也是这么想的。”孙成抽了口烟。

    “什么”孙茂斌皱起了眉头。

    “这家伙，我给他的评价，就是一个贵族中的痞子！”孙成再次说道。

    “什么意思？”孙茂斌问道。

    “懂得贵族的规则，却按照痞子的方式来打破规则，你，不如他啊。”孙成淡淡的说道。

    “现在，慕容家和那小子已经成了对头，慕容家我们是知道的，只是那小子现在除了知道一个唐浩，我们一无所知，我们应当如何？”孙茂斌问道。

    “你早晚要接手这里，你觉得应当如何？”孙成笑着说道。

    “这个朱九，代表的是云家，恐怕早晚会对我们不利啊，所以这一次，我觉得站在慕容这便，会有比较大的利益。”孙茂斌说道。

    “错！”孙成说道。

    “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孙茂斌问道。

    “你看东西，总是太过执着，并不是非黑即白，这也是我说你不如那小子的道理。”孙成说道。

    “可是，那家伙代表的是云家，我们做的什么，云家也知道，他要是真的蛟龙腾飞，恐怕对我们来说，是个灾难啊。”孙茂斌说道。

    “要是他是这样，也对不起我给他的评价了。”孙成笑着说道。

    “那，您的意思是，站在朱九那边？”孙茂斌问道。

    “我们现在的优势是什么？”孙成问道。

    孙茂斌想了想，说道“我们现在是中立，两不相干，没有得罪亦或帮助任何人。”孙茂斌说道。

    “正是，送你四个字，静观其变。”孙成说道。

    “我明白了。”孙茂斌点了点头。

    “好了，现在来宾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去看看吧。”孙成笑着说道。

    朱九完全不顾及形象，喝酒倒是有些喝嗨了，双手直接取下流水桌上的食物，伸手就往嘴里塞着，毫无形象，与这个大厅中的贵族们格格不入。

    “朱九，你注意点形象啊，你这是干嘛啊。”云菁菁面红耳赤的问道，这上层社会的宴会，说白了吃的只是一个过场，谁来这里是吃饱了的？主要目的就是来结实一些商业伙伴，或者是小年轻们狂欢的地方。

    这朱九却是什么好吃那什么，够不着的踮起脚尖也要拿下来，什么油腻吃什么，啃一个脆皮鸡啃的不过瘾，索性扔了筷子，就着手就抓了起来，和云菁菁第一次见朱九吃大排档时一模一样。

    “云总，你给我递杯水过来，我噎到了。”朱九含糊不清的说道，向云菁菁伸过去自己油腻的手。

    “啊？水？我这是红酒。”云菁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