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顾南枝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却还是揪住男人胸口的扣子。

    “我就揉了一下你的头发，又没用力。”顾南枝没忍住解释。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顾南枝觉得他有点生气，她也有点生气，他不仅揉她的头拍她的头还捏她的脸呢，小心眼小气鬼。

    顾南枝心里腹诽嘴巴上也不饶人：“你经常揉我的头发我都没生气，你干嘛这个表情。”

    封沉捏着她的耳朵：“没生气。”

    “那你干嘛冷着脸。”

    封沉有些无奈，他面上没有表情就总会让人误会冷着脸在生气。

    “没冷脸，只是脸上没有表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答顾南枝这个愚蠢的问题。

    顾南枝又问了个更愚蠢的问题：“那干嘛脸上没有表情。”

    问完她也被自己蠢到了，埋进他胸口不吱声了，封沉似乎低笑一声，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柔和下来，他轻轻的捏了捏顾南枝的腰：“傻不傻。”

    那是挺傻的。

    顾南枝在他怀里动都不动，她头上其实有两个发旋，封沉听人说过有两个发旋的人都聪明，现在看顾南枝确实是聪明，就是偶尔有点小蠢。

    她这样头埋进他胸口，他低头就能看到两个发旋，没忍住上手弄乱了她的头发，像是揉弄毛茸茸的萌宠。

    顾南枝唔了一声从他胸口抬起头来，满脸的不服：“你都不让我揉你的头发，你也不许揉我的。”

    不知怎么话题又转到头发上。

    封沉目光幽幽的盯着她，让顾南枝顿觉自己似乎有点任性。

    男人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头顶，只摸了下就把她的手放下来：“摸过了。”

    哪有这样的，她就说封沉掌控欲很强嘛，连头发都不让她揉。

    顾南枝撇撇嘴，有点气闷。

    再抬头，男人表情更冷了，漆黑的幽深的眸也眯起。

    顾南枝不吱声了，就摸一下头就生气了，封沉每天气性怎么这么大。

    “你还说你没生气。”

    封沉看向车窗外，声音淡淡：“现在是有点生气。”

    顾南枝正要问为什么生气，就听男人道：“看窗外。”

    顾南枝看向窗外，正看到言嘉和站在车门边。

    顾南枝一下被噎住了似的，她也有点生气了。

    任谁跟自己爱人亲热的时候发现车门外站着个煞风景且讨人厌的人都会生气吧。

    更别说这人中午的时候还跑到她这里来讨嫌，啧，更生气了。

    “我也有点生气，他真讨厌。”

    顾南枝开始在封沉身边吹枕边风：“他每天都要来骚扰我，你能不能让他别再这边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