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紧接着又想到了一个疑点：“不对！空舰舰队明明还在后撤，虫群为何急不可耐的释放出了雾气？”
空舰之心闪动一下，将命令传向了四面八方。
“整个舰队的第一次攻击，正是最好的攻击时机。
接下来的局势，让无境神将越发看不懂了。
无境神将吃了一惊：“虫群还真有这种手段？”
时空之囊居然可以消化提取浩劫之虫的力量，将其转化为具备遮蔽感知的诡异雾气。
而这就是机会！
无境神将偷听到了新的命令。
很显然。
无境神将的神目望向了空舰舰队，忍不住赞了一句：“那小子的眼力，很有点毒辣嘛！”
这一幕证明，黑雾并非没有效果。
如果神将不现身，神虫可能会按捺不动。
“那小子估计看出了一点东西，才会下令虚空军团后退，与虫群拉开距离。”
程瀚微微皱了皱眉，果断进行了一次解析。
它们的生产者正是浩劫之巢，这是层次比神将还高出半筹的东西，搞出这种事情似乎也不奇怪。
他愤愤不平的爆了一句粗口：“真踏马太扯淡了！”
这与他预计的一样。
战场又发生了变化。
时空之囊飞到哪里，雾气便会跟随到哪里。
“以小队为单位，全军追击敌方！”
“适才虫群遭到了玄兵的猛烈打击，损失相当惨重，它们便以最快速度催生出尽可能多的雾气。
此前神将们在讨论之时，岚云神将之所以强力反对神将担任舰队指挥官，理由就是这将会惊动神虫。
毕竟虫群又不是傻子，倘若看到神将亲自下场，神虫出手的可能性非常低。
这显然是不智之举。
伴着一阵惊雷。
这完全印证神将刚才做出的判断——歼灭虫群将会变得更难。
神将忍不住摇了摇头，低声咕哝道：“碎空玄兵的威能，可能还是稍微小了一点。”
对于适才虚空军团施行的“三”字攻击战术，无境神将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此时。
这是通讯频道的声音。
数千艘空舰继续后撤，丝毫没有攻击的意图。
“还不惜以神将之尊亲自下场，当着那么多玄督的面，亲口任命一位玄督当指挥官。”
无境神将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个玄督表现得太耀眼了，让神将心底产生了一丝名为“嫉妒”的情绪。
无境神将轻声赞了一声：“那小子确实有一套！”
“区区玄师等阶的生物，居然涉及到了法则，并且每一只都是这样，这与作弊有什么区别？”
神将毕竟是神将，脑子不是一般的好使，很快便明悟了前因后果。
程瀚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劫”：“我怎么感觉，雾气的遮蔽之力，有那么一点像‘劫’的隐藏之力。”
在战场的各个角落。
区区一只玄师级别的虫子，被强行灌注了超出自身层次的力量。
“是！”
神将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心底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空舰舰队的速度稍稍放慢了一点，程瀚那小子必定看出了这一点，准备向虫群发动反击。
“这一次攻击之后，时空之囊开始四散而逃，随后的战斗将会演变成追击战，歼灭虫群将会变得更难。”
一支支空舰编队，尽皆停下了追击，继而偏转了方向。
“只不过它们万万没想到，空舰舰队提前预判到了这一点，及时与它们脱离了接触。
无境神将瞄了一眼正在逃散的时空之囊，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莫非虫群在诱敌深入吗？”
一直竖着耳朵的无境神将，偷听到了通讯频道中的新命令，不由愣了一下。
神将觉得，空舰拥有绝对的速度优势和火力优势，不管虫群采取何种战术，也不可能拦截住舰队。
只见大批时空之囊停止了逃离，接着聚集在一起，然后成群结队飞向了青箩界的方向。
“虚空军团的第一战，应该可以获得一个相当大的胜利。”
另一方面。
尽管对祂来说，胜利是一件大好事，因为这证明了空舰是一种极具战略意义的武器。
以神将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雾气并非实体意义的雾，而是一种遮蔽感知的超凡力量。
全知之眼给出的信息中，指明了雾气的名字——幽暗之息。
仍有四只时空之囊，并未被空间塌陷波及到，它们拼尽全力加速飞行，幸运的逃出生天了。
时空之囊是批量制造出来的产物，就像流水线大批量生产一样，具备相同特性是很正常的事。
程瀚凝视着雾气，又进行了第二次解析。
对于岚云神将一力举荐的指挥官人选，当初这位神将并不是特别认可，其实祂更愿意自己亲自上阵。
过了几秒。
祂开始觉得，自己虽然是神将，可是论指挥才能，自己可能确实比不上一位玄督。
*
远方。
一千多只浩劫之虫，每一只虫子体表都包裹着一层透明的粘液膜，正在安静的沉睡着。
就在这时。
当时空之囊喷出诡异雾气之时。
正是因为感知被偏移了，玄兵才无法锁定。
“虫群面对这种情况骑虎难下，它们的速度又追不上空舰舰队，只能仓促将雾气释放出来。”
现在虫群居然还敢强冲，这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然而。
每一只时空之囊，以更猛烈的喷射速度，喷射出了更多的黑色雾气，覆盖面积比先前多了十倍。
答案揭晓了。
神将马上明白了空舰舰队撤退的缘由：“那小子肯定是预见到了这一点，才会主动向后撤退。”
或者说，时空之囊主动展示出了它们的手段。
“轰！轰！”
“时空之囊制造雾气的能力，估计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一场战斗用不了几次。”
许多肉瘤状的器官，迅速分泌出大量黑乎乎的粘稠液体，浩劫之虫沾染到液体后，竟然快速融化掉了。
虚空战场。
不过。
程瀚观察着虫群，敏锐的察觉到，雾气中蕴含的一丝法则之力，出现了衰退的趋势。
这非常不符合逻辑。
频道中传来了热切的回应。
“明白！”
“遵命！”
从声音听起来，虚空军团的士气相当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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