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教了，只不过你没有意识到罢了。”

    托尼随手让圣光充满实验室，然后挥手解除掉圣光，“圣光在圣经里几乎无所不能，于是我想试试，能不能让崩溃的细胞维持稳定。”

    康纳斯走到兰道身前，双眼投射出全息投影说：“答案是，可以。”

    全息投影里，应该是康纳斯的DNA，正在被一点点的替换和修改。

    兰道看着DNA被替换，然后崩溃，再被替换再崩溃，最终趋于稳定，内心的疑惑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更多。

    “这更不对了。”兰道的眉毛都要拧到一起，困惑道：“你们是怎么做到这么精准地定位和替换的，这可不是你们的能力。”

    “这就得问康纳斯博士了，我只是帮忙提供一下圣光的力量。”

    全息投影消失，康纳斯挠了挠自己的铁片脑袋，同样困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一觉睡醒，电脑里已经有这个方案，于是我就试了试。”

    兰道下意思地想要释放圣光，来检测这具躯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转念细想，按照托尼的意思，这个躯体应该是在完成阶段，一直有圣光照耀，不会有邪恶潜伏在其中。

    望着马克二号的一双蓝眼，兰道知道康纳斯很想回到自己的躯体里，重新做回一个人。

    见兰道眉头紧锁，康纳斯转身看向仪器里的自己，不解地问：“这难道又是什么魔法的把戏？还是说又有什么存在注视着我？”

    兰道走到仪器前，回头确认道：“康纳斯，我感受不到这具躯体的问题。你想好了吗？”

    眼见康纳斯无声地点头，兰道把附身在马克二号上的灵魂转移到仪器中，仪器里的康纳斯当即睁开双眼，在营养液你挣扎，拍打着舱门。

    伸手拦住想要帮忙打开舱门的彼得，兰道冷冷地说：“不要开，别忘了这个躯体在仪器里呆了多久。”

    眼见着没人帮自己打开舱门，营养液里的康纳斯愤怒地捶打着内壁，一道裂纹顿时出现在内壁。

    兰道从容地封印起仪器，吩咐着一边的人注射镇定剂。

    实验室里的镇定剂被全部灌进了营养液，可以说现在包裹着康纳斯的液体，除了镇定剂一点营养也没有。

    兰道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康纳斯，直到仪器里的康纳斯陷入昏迷。

    失去意识的康纳斯躯体，当即开始了畸变，一朵又一朵的花开在他的头上，十指无限制地延长生长然后分裂，很快爬满了内壁。

    “呕~”彼得受不眼前的景象，马上找了个垃圾桶吐了起来。

    哪怕经历了生死危机，也曾经在兰道的训练室里看过其他维度的生物，托尼也还是觉得有些反胃。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托尼的疑问，兰道凝视着仪器，一字一顿地说：“这是惩罚，也是代价。”

    兰道转过身，扫过托尼和彼得，解释说：“学习魔法第一件事，就是要知道，所有魔法都有着它的代价，无论你是以什么形势在释放。”

    “托尼，你很聪明，知道用圣光来维持生物的稳定，但你却没有想过，一个并不该存在的东西出现，这样的魔法有多大的代价。”

    彼得偏过头，看向已经无法直视的仪器，马上低下头，小声问：“那康纳斯博士怎么办？”

    玻璃破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道火焰立刻吞噬了整个仪器。

    兰道走到两人身边，一同望着熊熊燃烧的烈火，摇了摇头，然后说：“康纳斯博士不会被天堂接引，任何形式的天堂，任何文明的天堂都会拒绝他。”

    “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

    眨眼间，火焰就将仪器焚烧地一干二净，连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

    “康纳斯隐瞒了最重要的部分，然而他却不知道，”兰道瞟了眼托尼，“圣光也分很多种，天堂起源的圣光最强大，同时也兼备着沟通天堂的能力。”

    “或许康纳斯是受到了谁的诱惑，又或许他接触了谁，但这都不重要，这是他付出的代价。”

    托尼望向自己的双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着兰道，“那我应该支付什么样的代价？”

    兰道送走彼得，正对托尼，突然咧嘴一笑道：“你想支付什么代价？真是让我笑死，你见过警察会让自己的线人去坐牢吗？”

    “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上帝之怒，只要不被恶魔诱惑倒向地狱，你始终就是天堂的人，被打上这个标签，这就是你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