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入金都(2 / 2)

    屋里黑漆漆的,他拿出火折子吹了一下,往屏风后面走。

    隔着帘子看到熟睡的人。

    他迫不及待伸出手朝她的领口伸了过去。

    寂静的夜里响起杀猪一样的嚎叫。

    火折子被他扔到了地上。

    银针刺入他的手掌心,逐渐麻木的手让他顿时感觉到不对劲。

    他转身就想跑。

    田韵韵在男人一出现就醒来了,多亏了系统提醒。

    她拿起披风系好,点亮了油灯。

    男人被喳喳和裴淑仪堵在门口。

    严大和唐镜也在门外询问情况。

    田韵韵看着脸上溃烂流脓的男人,一阵恶寒。

    “你是谁?谁指使你来的?”

    “说!”裴淑仪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男人跪在地上,眼神凶狠的盯着屋里的几个女人。

    是个硬骨头。

    田韵韵看那人印堂发黑命不久矣之相。

    对门外的人说道:“你们进来审一审他。”

    严大进来先五花大绑,招呼了男人一顿。

    唐镜看着男人的脸瞳孔震惊:“我如果没有看错他染上了脏病。”

    好恶毒的心思。

    究竟是谁想要害她?

    喳喳仔细看了看,在她家姑娘耳边说了声是。

    田韵韵背过身去,轻轻吐出两个字:“动手!”

    裴淑仪按住他的手往地上撞,银针刺穿了手掌,嘴巴被抹布堵住疼得只能哼哼。

    那男人起先说是末县的人,被美色所惑起了邪念。

    末县人前来却说根本没有见过他,对朝自己泼脏水的恨不得给他几巴掌。

    男人怎么都不肯开口。

    屋里只留下田韵韵喳喳和裴淑仪,让其他人守在门外。

    田韵韵拿着抹布塞到男人嘴里,“不招是吗?”

    只看到她抡起洗脸架砸了下去,瞬间散架的木条飞出去老远。

    男人闷哼一声,身体颤抖。

    紧接着烛台掉在地上,响声刺激着人的心脏。

    男人疼得晕了过去。

    田韵韵:有完没完,烦死了。

    一步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转身扑倒在喳喳怀里。

    肩膀不停颤抖,害怕得扭过头去,“血!”

    喳喳拍着她的背,“别怕!”

    昏迷的男人被拉走。

    喳喳扶着田韵韵坐了下来,看了眼呆愣的裴淑仪,

    “打点水来清理一下。”

    裴淑仪:“哦!”

    两人用帕子擦了几遍,又把窗户打开,撒上香露直到闻不到一丝味道。

    田韵韵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病歪歪躺在床上。

    几日过后,那人松了口,说是指使他的人姓张。

    众人猜测与田韵韵有仇的极可能是张雅。

    田韵韵:“一个惯会说谎的人,他自己信吗?”

    众人若有所思。

    [10009:“宿主,被你装到了。”]

    [田韵韵:“我要你何用?剧情提示金手指呢?”]

    [10009:“宿主,你良心不会痛吗?”]

    田韵韵再一次启程去金都,过爹的七十大寿。

    在重阳节前赶到了。

    这次进城出奇的顺利。

    喳喳掀开帘子,呢喃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家都在办丧尸?”

    田韵韵思绪被打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田娘子,我家少爷备好了酒席。”严大外边高声说完,瞟了唐镜一眼。

    看吧!还是我家主子贴心,你和你主人一样无趣。

    严大:“童娘子也回去。”

    田韵韵掀开帘子,随口应道:“我回家安置好就去。”

    正好看到一家铺子正在开门营业,伙计撕掉了门上贴着的纸。

    前面整条街热热闹闹,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田韵韵衣裳都没换,直奔厨房想要给爹一个惊喜。

    桂嬷嬷站在门口刚要出声,被她制止了。

    田韵韵轻手轻脚走进去,看到田夫子背对着门口坐着,手中拿着一个馒头。

    桌子上还有一个馒头和一碟萝卜干。

    “爹,你午饭就吃这?”田韵韵心酸,长期吃馒头哪有营养?

    她爹已经六十九了,年纪大了身体更是不如从前。

    田夫子吃惊,“韵韵,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也不告诉爹。”

    田韵韵:“爹。”

    指定又接济自己门生了。

    送回来的银子还是太少了,桂嬷嬷也不管管。

    桂嬷嬷内心你爹和你一样我谁都管不了。

    田韵韵在厨房找到几个鸡蛋,给田夫子煮了一碗荷包蛋,才赴约去了。

    来到珍稀阁二楼,看到穿着白色暗纹通袖袄裙的童晶晶。

    头上戴着一支蜻蜓簪,依然弱柳扶风的气质。

    旁边妇人打扮的女子正是张细钗。

    两人不约而同唤了一声:“田妹妹!”

    只一眼就看到张细钗掩不住的愁容,面色暗沉夫妻宫位置多了皱纹,长出了小痣。

    田韵韵心中咯噔一下,不经意问了句:“张姐姐过得好吗?”

    张细钗面色柔和,“空时绣些帕子去卖,补贴家里边日子还过得去。”

    正说着话时,严宽己和于谈二人来了。

    于谈:“小师妹,你长得越发标志了。”

    田韵韵:“两年不见,你变得油嘴滑舌了。”

    他不再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看着红光满面是有福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