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逍遥侯,蚂蟥功,幻术对幻术(1 / 2)

胜不骄,败不馁!

    行军打仗,不能因为暂时胜利放弃警惕,也不能因为暂时失败而气馁。

    尤其在两军交战之时,袭营之事更是时有发生,因袭营导致炸营,最终一溃千里,史书之上屡见不鲜。

    一场袭营,能让胜利变为失败,再从失败变为大败、惨败、溃败!

    这个道理,在场所有人都懂。

    只不过耶律洪基非要庆祝,做臣子的不能阻止,只能提前做些布置。

    营地之内灯火通明,巡夜士卒分为五队,无论敌人从哪个方位偷袭,都能及时发现,并做出相应的反应。

    况且耶律涅鲁古身负重伤,能不能维持士气还是两说,想要袭营,先把败兵的士气维持住,否则自己就散了。

    李瑾瑜口中说着袭营,却无人放在心上,只当是在恭维耶律南仙。

    一群大老粗,向来是看到喜欢的就动手抢,靠着决斗解决纷争,甜言蜜语之类的,就连耶律阿琏也一知半解。

    有些甚至决定暗暗记下,等到日后遇到心仪的姑娘,便附庸风雅一番。

    耶律南仙道:“爵爷勇武过人,勇冠三军,请再满饮此杯。”

    李瑾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有耶律南仙带头,耶律阿琏等人也纷纷敬酒,李瑾瑜则是照单全收。

    敬多少,喝多少,来者不拒。

    酒宴持续到半夜,众人才各自回营帐休息,其中有半数喝的醉醺醺的。

    当然,负责指挥打仗的武官,基本上都保持清醒,喝醉的要么是文官,要么是耶律国珍、耶律国宝等小字辈。

    辽国文武群臣不是饭桶,该庆祝就好好庆祝,却也会保持应有的警惕。

    若是楚王带人劫营,后果定然是遭遇万箭齐发,来多少死多少。

    李瑾瑜似乎喝醉了,醉醺醺的回到了营帐,随后翻身就睡,很快便有了轻微的鼾声,似乎睡得非常非常的沉。

    ……

    夜!

    静悄悄的夜!

    一条漆黑长蛇爬入营帐。

    浑身上下黑漆漆的,油光发亮,但却没有蛇头蛇牙蛇信,且随时变幻身体形态,好似一条巨大无比的蚂蟥。

    虽说本世界天地元气充足,有许多奇花异草、奇珍异兽,但一丈多长、水桶粗的蚂蟥,却绝对不可能存在。

    这既不是毒蛇,也不是蚂蟥,更不是一团成了精的河底污泥。

    这是一个人。

    一个修行了特殊心法的人。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变化,与正常人近乎全然不同,所以才能够随心所欲的变幻形态,如同长蛇一般前行。

    逍遥侯!

    “玩偶山庄”庄主,江湖上最为奇葩的高手之一,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境界,甚至无法用固定标准评判。

    曾经有人说,凭借来无影去无踪随心变化的蚂蟥功,逍遥侯可以成为天下第一神偷、天下第一杀手。

    没有他不能潜入的地方,也没有他不能偷袭的人,只要他愿意,甚至能够把身体蜷缩,悄悄潜入到皇宫之中。

    事实上,确实有一些杀手组织接触过逍遥侯,想要获取蚂蟥功秘籍。

    逍遥侯自然是全部拒绝,那些想要偷盗秘籍的,则是被他扔到了玩偶山庄中,成为他取乐的玩物、傀儡。

    请动逍遥侯不是容易的事情,因为他实在是太神秘,对于钱财女人也没什么爱好,无人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的蚂蟥功又太容易遁走,想要击杀他非常的困难,一旦被他逃跑,全家都不安宁,因此也少有人会得罪他。

    在九成九江湖人心中,逍遥侯是个脾气古怪的怪客,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逍遥侯的玩偶山庄,正好处在边境之地,而不是中原内部膏腴之地,且从不扩充势力,倒也因此逍遥许多年。

    可他今日却打破了规矩。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至少酣睡的李瑾瑜不知道。

    看着睡得香甜的李瑾瑜,逍遥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转而又看向李瑾瑜健康的身体,心中涌出一股愤怒。

    逍遥侯是身体残缺之人,自幼被父母遗弃,被人当成怪物养在笼子内。

    那段经历难以用语言形容,那是永生永世无法摆脱的黑暗和屈辱,这也使得逍遥侯内心极度偏激、极度憎恨。

    凭什么我是爹不疼娘不爱,被父母遗弃的怪物,你却是天之骄子。

    凭什么养我的是江湖杂耍艺人,把老子当摇钱树,每日侮辱殴打,养你的却是当朝大将军,把你当成了宝。

    凭什么我只能生活在黑暗中,在什么玩偶山庄取乐,伱却能天南海北肆意遨游,无论在哪里都是众心捧月。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嫉妒和憎恨,让逍遥侯体内的力量变得更强,漆黑的蚂蟥卷向李瑾瑜,要把李瑾瑜每一根骨头都勒断。

    “砰!”

    李瑾瑜一个翻身,避过了逍遥侯的攻击,厚厚的毡垫则是被轰成粉碎。

    李瑾瑜揉了揉惺忪睡眼,随后不可置信的晃了晃脑袋:“我靠,我喝的未免太醉了,怎么蚂蟥也能成精?”

    “李瑾瑜,你给我死来!”

    逍遥侯冷哼一声,强招再次轰向李瑾瑜,他没有手脚,平日都是使用钢铁做的机关手脚,因此才身如蚂蟥。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攻击方式完全离经叛道,完全不符合武道路数。

    别人的离经叛道,是在看似混乱之中寻求大道真谛,他则是因为身体条件太特殊,每招都是“非人”的动作。

    即便是欧阳锋的灵蛇拳,天竺的瑜伽功,也没有这般柔软多变。

    他简直就是一团橡皮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想怎么变就怎么变。

    甚至由于没有手脚,真气只需要在体内流转,无需再通过手足,节省这一点点的时间,速度会更快一点点。

    高手交锋,快一点点,就是生死。

    可他似乎忘了,无论他的招式多么诡异绝伦,最终也是要轰出劲力攻击。

    只要把握住劲力的方位,便可以随之闪避,或者以硬碰硬的对攻。

    逍遥侯一连攻出十几招,李瑾瑜眯着惺忪睡眼,脚步歪歪扭扭,却恰到好处避过强招,似有意却又像是无意。

    有意无意,有心无心,似醉未醉,似醒非醒,似梦非梦,如梦似幻。

    脚步是醉的,是晃的,是摇的,内心是醒的,是正的,是亮的。

    看起来烂醉如泥,睡眼朦胧,似乎还在做着美梦,但无论逍遥侯如何奇招迭出,也碰不到李瑾瑜一丝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