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年轻英俊,家产丰厚,真心待人,非诚勿扰(1 / 2)

虚夜月枕着李瑾瑜左臂,何珺琪枕着李瑾瑜右臂,把李瑾瑜夹在中间。

    虚夜月小声问道:“如果是花满楼请你办事,为何不去请陆小凤呢?”

    李瑾瑜道:“一起请!”

    何珺琪道:“我听说,陆小凤最近有些麻烦,被追杀的很惨。”

    虚夜月道:“谁让他这么喜欢管闲事儿,今天管一点,明天管一点,总会惹到那些势力庞大的大型帮派。”

    李瑾瑜道:“那些人并不是想要杀死陆小凤,而是要把他逼走,我打听过那一百多个杀手,如果陆小凤狠下心大开杀戒,一炷香时间就能杀光。”

    虚夜月道:“然后陆小凤便遇到了如来神掌,他可真是好运气。”

    李瑾瑜道:“你觉得,以陆小凤的性格,难道可以去做和尚?”

    虚夜月道:“如来神掌,十方禅林第一神掌,也是天下第一神掌,初始名字是天佛掌,掌力恢弘无量,最后一代传人,是火云邪神古剑魂。”

    李瑾瑜道:“说的没错。”

    虚夜月道:“据我所知,古剑魂不是和尚,而是个霸道人物,上上代如来神掌的传人,似乎也不是和尚,修行如来神掌,未必要去当和尚。”

    李瑾瑜道:“再说吧,我向金风细雨楼打听过,只知道陆小凤最近似乎闲了下来,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虚夜月道:“难道古剑魂没有把如来神掌传给他,那为何要救他?”

    李瑾瑜道:“等遇到了他,我抽空揍他一顿,等到揍得狠了,陆小凤如果会如来神掌,肯定会还手。”

    何珺琪道:“如果他不会呢?”

    李瑾瑜道:“那就再打一顿。”

    三人说话没什么顾忌,赶车的萧秋雨听得很清楚,心说陆小凤有你这样的朋友,上辈子肯定做了不少缺德事。

    陆小凤上辈子是什么身份,自是无人知晓,但这辈子却是个风流浪子。

    浪子的标配,是酒和女人。

    陆小凤最近麻烦实在是太多,担心连累身边人,最近一直独来独往,唯一陪伴他的,便是陈酿美酒。

    陆小凤在喝酒。

    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他喝酒的速度非常快,一壶三十年的西凤眨眼下肚,随手在床下一摸,竟又摸出一坛四十年的杜康。

    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小木屋,看起来无甚特殊之处,只是摆满了酒坛,每一坛都是价值千金的陈酿。

    今朝有酒今朝醉,虽然身上麻烦事极多,虽然是一人独饮,陆小凤仍旧喝的很痛快,准备好好地醉一场。

    “咚”的一声巨响,木屋的墙壁被撞开大洞,走进来一个人。

    夕阳从窗外照进来,恰巧照在敲门的这个人脸上,那不能算是一张脸。

    这张脸左面被人削去了一半,伤口已干瘪收缩,把他的鼻子和眼睛都歪歪斜斜地扯了过来,分外的扭曲。

    不是一个鼻子,是半个。

    不是一双眼睛,是一只。

    他的右眼是个又黑又深的洞,额角被人用刀锋划了个“十”字,一双手被齐腕砍断,现在右腕上装着个寒光闪闪的铁钩,左腕上装着的却是个比人头还大的铁球,擦屁股都很困难。

    这人身上的缺憾程度,已然堪比唐门高手“唐西独”,只不过唐西独是天生残缺,这人却是被砍杀至此。

    被人砍成这样,却还活着,那一定有超强的求生欲,深入骨髓的仇恨,以及打起架来不怕死的勇猛决绝。

    “玉面郎君”柳余恨。

    当年也是个英俊潇洒的人物,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当真是可悲可叹。

    柳余恨的神情很从容,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就好似一个刚从外面吃饱喝足的人,开门回到自己家一样。

    只不过开门的方式稍有怪异。

    “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酒这种东西,总是害人的!”

    他一说话,被人削掉的半边脸就不停抽动,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话未说完,他已经拿起一坛酒,重重的砸在地上,随后又一连砸了十七八坛,房间内顿时充满了酒香。

    陆小凤似乎没有看到他,仍旧在静静地喝酒,虽然柳余恨的经历着实让人感到同情,但这般做法,不过是三流人物亮手段,没有半分值得在意。

    既然不值得在意,柳余恨自然请不动陆小凤,他当然也打不过陆小凤。

    交手仅仅一招,他便被陆小凤从他撞出来的那个大洞,一把扔了出去。

    柳余恨是来请人的,他当然不能无功而返,可他打不过陆小凤,只能用最后的方法——搬出花满楼!

    这是个非常好用的办法。

    看到花满楼的折扇的时候,陆小凤立刻决定要和他走一趟。

    尤其得知被请去的还有李瑾瑜,那么即便眼前是刀山火焰,即将要滚钉板下油锅,陆小凤也不会有丝毫恐惧。

    ……

    陆小凤和李瑾瑜是同时到达的。

    李瑾瑜身旁是两个绝色美人,赶车的是个秀气的小白脸,陆小凤身边却空无一人,赶车的人丑陋好似恶鬼。

    李瑾瑜忍不住打趣道:“都说陆小凤风流潇洒,今日怎的不风流了?”

    陆小凤道:“色是刮骨钢刀,你这年轻人不知节制,早晚必生祸患。”

    李瑾瑜道:“年轻时有力无心,年老了有心无力,那才叫悲催。”

    虚夜月道:“况且以你陆小凤的浪荡性格,能让你节制的唯一办法,就是把你给阉了,要不要试试?”

    何珺琪道:“不用直接割掉,用毒也不是不可以,我这里有……”

    话未说完,陆小凤已经如离弦的利箭,一个闪身飞掠出十数丈远,两个闪身便已经到了金鹏庄园正堂。

    然后就见到了大金鹏王。

    大金鹏王并不是个很高大的人。

    他的人似已因岁月的流逝、壮志的消磨而萎缩干瘪,犹如一朵壮丽的大鸡冠花,在恼人的西风里渐渐枯萎。

    他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椅子上铺满了织锦垫子,使他整个人像是一株陷落在高山上云堆里的枯松。

    可是陆小凤并没有觉得失望,因为他的眼睛里还在发着光,他的神态间还是带着种说不出的尊严和高贵。

    丹凤公主就在大金鹏王身侧。

    她已经不再是逗弄花满楼的活泼少女,而是有了公主的优雅仪态。

    不得不说,虽然是边远小国,虽然是破落户,但上官家的教养非常不错。

    若是能够定下心来,未必不能成为一个身家富贵的武林世家。

    李瑾瑜带着虚夜月何珺琪进入金鹏庄园,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给二女讲解建筑上那些特殊的花纹。

    花纹非常的精美,可屋檐壁画上剥落的痕迹,以及屋门铜环上的铜绿,让这座庄园充满了暮色和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