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号已经冲到了那怪物的面前，怪物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张开了嘴，嘴角朝着耳朵根裂了开去，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尖锐牙齿，朝着12号的脑袋咬了下来。

    而12号却一刀刺出，插进了它的肚腹之中。

    滋滋滋。

    它的伤口冒出阵阵黑烟，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令人作呕的肉香。

    12号拔出刀，却发现恶灵的伤口在迅速复原。

    恶灵被激怒了，速度出奇的快，攻击迅猛异常。

    柏舟立刻道：“你的攻击被削弱了！这是规则的世界，只有规则才能杀死它！”

    12号心念一动，不再进攻，反而辗转腾挪，躲避着恶灵的攻击，不像是在生死之战，反而像是在戏耍恶灵。

    恶灵更加愤怒，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嘶吼，猛地伸出双手，朝着12号的脑袋抓来。

    12号乘着这个机会迅速跳起，从恶灵的头顶越过，恶灵当然不肯就这样放过他，双臂追着12号，身体也直立了起来。

    12号正好越过了它的头顶，跳到了厕所的隔间门上，恶灵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本能地保持着直立的姿势，往前走了两步。

    它已经触发了规则：不能直立行走。

    众人都死死盯着它。

    那恶灵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情。

    它的身体开始扭曲，就像在跳一场恐怖的机械舞，四肢缠在了一起，最后整个身体都扭成了一个球，掉落在地，啪地一声爆炸了，满地的鲜血和肉块。

    但这些残渣很快就被地面吸收，缓缓沉入，消失不见。

    竟然真的有用！

    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看向柏舟。

    柏舟很高兴，实验很成功。

    “还愣着干什么？”她兴奋地道，“走，去把那些恶灵消灭干净。”

    4号和12号互相望了一眼，已经没有任何别的想法了，默默地跟了上去。

    几人刚走出公共厕所没有多远，就看见小丑在不远处游荡，它手中的那些气球在空中游动，隐隐间似乎还能听到低低的呜咽，只是那声音太小了，几乎听不见。

    “你们待在这儿，我去试试。”柏舟对几人嘱咐了一声，便大步走了过去。

    小丑见了她，立刻露出了兴奋和邪恶的微笑。

    它不知道，柏舟比它还要兴奋。

    “我要一只气球。”柏舟拿出十块钱。

    小丑阴险地笑着，接过钱，牵出一只青蛙气球递给柏舟。

    那青蛙气球原本苦兮兮的表情忽然发生了变化，似乎也和小丑一样，变得阴险邪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