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画家(2 / 2)

        他看向一侧的酒水单,“那就,都给我上一遍吧。”

        “这里的酒水度数都很高。”夏亚的眼中带着些许玩味,“你确定能喝的了吗?”

        “那就,喝到我醉了为止。”男人静静注视着酒杯,倒映着酒杯上的面容很迷茫,双眸忽明忽暗,心情看上去似乎很低落。

        “你叫什么名字?”夏亚说,“我叫夏亚。”

        “文森特。”那男人说,“文森特·梵高。”

        其实在带着茜茜去见到贝多芬之后,他就有着一个想法,既然准备见证人类的历史,那么必然会在人类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人物,夏亚觉得也可以见一见,也不枉来这时代。

        1853年3月30日,梵高出生于荷兰南部布拉邦特的津德尔特市集中心的牧师公馆,他的生日是他一出生便夭折的哥哥的忌日。

        因为从小就孤僻,被送进津德尔特的公立学校,后惨不忍睹的学习环境导致他越来越叛逆。

        他做过实习生,老师,画店助理,甚至还做过神职人员,但是因为过于热情——无证传教,被踢出了教会。

        于是,他在27岁的时候一拍脑门,开始学画,对,27岁!

        相比于许多画家的从小练习画画,他的入学时间其实非常挽,这也足以说明他的天赋。

        不过,也因为他的入学时间晚,缺少出名的老师,而他又死的太早,导致他在活着的时候,始终都是默默无闻,一直到死后才出名。

        但是,在入学之后,因为叛逆与老师对立,不到一个月就退学了。

        1886年,失望迷茫,33岁的无业懒散中年文森特·梵高,来到了巴黎投靠他做画商的弟弟提奥。

        作为梵高最坚定的支持者和崇拜者,提奥在经济上全力资助哥哥,也担当着灵魂伴侣和知心弟弟的角色。

        就是这位身为画商的弟弟提奥,在梵高到达巴黎后不久,就把他介绍给了自己的好朋友莫奈,雷诺阿,劳特雷克等年轻艺术家。

        这次见面对于梵高来说,无异于为他推开了一扇门,展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印象派、明快短促的笔触,还有那些画作的光与影子

        一切的一切,都让梵高醉了,从此梵高的画风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颜色越来越丰富,越来越明亮起来。

        平涂的画面改成了细小排列的笔触。但是,慢慢地,有一种郁闷与日俱增,让梵高这个小粉丝不再认同莫奈等大V的艺术追求。

        不停的描绘大教堂在各种阳光下色彩的变化?如此冷静客观?那画家的自我在哪里?

        一个声音在梵高胸中呐喊:“我要用色彩说话!说我要说的话!”

        梵高有太激烈的感情要表达,且是那种“掏心掏肺”的实诚的表达方式。

        巴黎的阳光太温吞吞,巴黎的蓝天灰蒙蒙的,已经让梵高喘不过气。他要画出更耀眼的的阳光。

        所以,1888年,梵高一路向南,到了法国南部阿尔勒,度过了他最后的也是最辉煌的两年。

        在法国南部安顿下来后,梵高在给弟弟的信里这样写道:

        “提奥,我想告诉你,世界的这个角落在我眼中,空气清新,色彩也令我陶醉,淡橘色的落日,照得田野几乎是蓝色的了,还有璀璨的黄色太阳。”

        然而,梵高的情绪还是越来越低沉,在村民眼里这个怪人已然是个让人恐惧的疯子。

        直到1888年,这座城市也发生了一件震动现代艺术史的大事:一位红头发的外国画家,在当地的红灯区一家妓院门口,把一件鲜血淋漓的包裹递给了一个名叫瑞秋的清洁工姑娘——里面装着他自己的耳朵。瑞秋被吓个半死。

        当时居于阿尔勒的梵高的好友高更与他闹的不欢而散,与此同时,又收到弟弟提奥要结婚的消息。家庭并不支持他的事业,只有从事艺术品买卖的弟弟支持他,并且会为其提供一定的经济援助。

        结婚之后,他是否会对自己再继续援助不得而知,这让梵高非常焦虑。当然,更多的还是对于自己未来的迷茫,各种来自外界的烦恼,痛苦导致梵高的精神变得极度不稳定。

        割下耳朵后,他被送进了圣雷米精神病院。

        在梵高生命的最后一年里,他终日不语,终日作画,宛如燃烧生命一般的作画。

        梵高在写给弟弟的信提到:

        “当我画一个太阳,我希望人们感觉它在以惊人的速度旋转,正在发出骇人的光热巨浪。当我画一片麦田,我希望人们感觉到麦子正朝着它们最后的成熟和绽放努力。”

        1890年5月16日,文森特治愈,在圣雷米疗养院出院;第二天早晨,文森特乘着火车到里昂车站找提奥。

        6月,他和提奥一家与加歇医生住了一个星期,创作《加歇医生》;  7月,完成最后一幅作品《麦田群鸦》。

        7月27日,他朝自己的胸口开了一枪,并于7月29日在提奥的怀中去世;

        7月30日,在奥威尔举行葬礼。

        这位传奇的天才画家,最终未能与自己和解,也未能等到自己的画作成名的那一刻。

        到死,都是以一位默默无闻的落魄画家的身份而逝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