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必要之恶

        说起德意志的工业区，人们首先想到的会是鲁尔工业区，那里是德意志最重要，也是世界最大的工业区之一。

        不过人们不知道的是，在德意志的东南方，也同样有有一共工业区，它叫德累斯顿，意为河边森林的人们，是德意志萨克森自由州的首府，德国东部重要的文化、政治和经济中心。

        它位于德意志的东南方，易北河谷地，南面离捷克边界仅30公里，距捷克首都布拉格150公里，北面距离德国首都柏林200公里，离西北方萨克森州另一个大城市莱比锡100公里。

        在世界大战以前，德累斯顿也是德意志照相机、钟表制造和高级食品的生产中心，是意志最发达的工商业城市之一。

        不过此刻，这座城市的上空飞翔过了战斗机，上面落下了无数的宣传单，逐渐的覆盖这座城市。

        身后紧紧跟随着德意志的战斗机。

        加兰特穿着一件很平常的绅士服，戴着帽子，穿着皮靴，拿着一根手杖，相比于过去，他是一点都没有变化。

        自己已经多少岁了，加兰特已经不记得了，时间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也无需去刻意的记住。

        他默默的从地上捡起了一张传单，上面用红色的颜料书写的。

        【下午我们将轰炸这座城镇，请你们迅速离开！】

        贞德大声的喊着，生怕大家全都被这“滚滚海浪”掀飞，掉落万丈高空。

        “我的老师曾经告过我，科学，本就是人类替代诸神的过程。”特斯拉说。

        他看了看四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想要创造出这样的武器，对于我来说还真有点困难。而且现在时间好像也有些来不及了。”

        呜呜轰！

        毁天灭地的感觉冲击在城市中冲击着，玻璃如雨般倾泻在大地上。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夏亚笑道。

        很快，贞德揉了揉自己被刚刚的强光刺激的满是泪水的眼睛，努力的睁着看向远方缓缓升起的蘑菇云。

        触碰点的建筑物、街道、工厂还有人，机甲、战斗机，在此刻全都成为了平等的个体。。

        “也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否是正确的。”加兰特低声轻喃，“现在的德意志，其实完全不是我想变成的一个国家。”

        “质能转化方程。”特斯拉说，“能将质量转化为能量的方程式，一位名为爱因斯坦的理论物理学家写的，我与他时有书信往来。”

        求你广施慈恩，接纳这些逝去的无辜之人，赦免他们在世时，无论思、言、行为上所犯的过失。

        但即使如此，强光也依旧透过眼皮刺痛着他们的眼睛，他们感觉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无比的灼热，甚至还在发出滋滋的声响。

        也就是当炽烈光芒化为炙热火球再转化为蘑菇云升起后不久，随着冲击波余威伴随着狂风肆虐过来，附近的看见那耀眼光芒的人们才真正听到了爆炸的巨响。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高挂的太阳。

        “直觉。”加兰特说，“一百岁之后，我的直觉就很准确了，贞德这个名字很特殊，我觉得不会有什么巧合，所以她应该跟您有关系。”

        因为，这是“必要之恶”。

        天空中的战斗机的数量显然打不过护卫机。

        当然，德意志是清楚他们打算轰炸他们的某座城市，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全能仁慈的天主，你的圣子的死亡和复活为人类带来了永生的希望。

        刷刷刷

        “那是什么？”拉曼好奇的问道。

        就算他从这里赶回柏林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知威廉二世，时间也不够了。

        加兰特看向夏亚，“真正应该感叹的，应该是您的伟力吧。”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整个空艇内部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人们兴奋的呼喊着，一些人甚至拿出了一瓶香槟在这庆祝。

        在喀秋莎爆炸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几乎只剩下了一种颜色。

        “理论上，我们的太阳，也是这种原理形成的东西。”

        特斯拉静静的说。

        看见那炮弹没有炸开，加兰特看向一侧的夏亚，

        无边无际的灰黑色就像海浪打击在岛屿，带着可怖的视觉感官掀飞着冲向“岛屿岸堤”。

        夏亚沉默了下来。

        你知道吗，在最近的睡梦中，我时常做到关于那一幕的恶梦，我看到了整个世界都是一幕盖着残雪的荒原，看到了一片血色的大海，我多么希望，那一切只是梦境.”

        他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无论是否有多么言之凿凿的理由，这都不是该高兴的时候。

        看着那即使到现在依旧未曾散去的云雾，她与空艇上其余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div  class="contentadv">        虽然特斯拉在刚刚一再告知他们这武器的威力，但当他们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想象。

        它没有写具体的时间，写的情报也很少，不过这也很正常。

        听见这话，加兰特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能量在从炮弹的方向向着这边汹涌而来。

        颤抖，完全无法控制的颤抖，这和强大与否无关，和有没有勇气也无关，那是一种生灵对绝对力量的震撼。

        这时，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缓缓的转过身。

        加兰特甚至以为自己的不老不死被打破了，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是复活了。

        恐惧？不，这一刻它们还升不起这种想法，或者说升不起任何想法，脑海中有的只是一片茫然的空白！

        “一直到我偶然间看到了一个人写的一段方程式：E=mc^2。”

        夏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继续注视着这座城市，“你在这些年，给这个国家带来的变化可不少，短短几年的时间，直接让这里一跃成为了世界顶级的强国。”

        但是，他们也无法保证西法兰人会轰炸哪一个地方，所以只能根据推测，在鲁尔园区摆下了重兵防守，甚至调动了很多的空军。

        所以空艇在全速运转之后，借助着风向，他们能迅速的离开这座城市。

        所有的觉悟，都已在来之前就做好了。

        所以这也吸引了城市中驻扎的军队，他们开出了机甲，阻止这些人逃离，并且开着大喇叭宣扬着“这是敌人的阴谋”，说着帝国的军机会守护好这座城市的天空。

        在欢呼声中，他听到了她微弱的祷告声。

        其实，无论是贞德还是特斯拉都清楚一点。

        在差不多的时刻，全都在刹那焦化随后被冲击波粉碎。

        当然，仅仅只是这里的辐射，就不是一般人都能承受的了。

        他缓缓的转过头看向贞德，她仍在注视着远方深入云层的云雾，低着头，双手放置在心口。

        他在德意志属于一个隐形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战场上从不存在希望，有的只是不折不扣的绝望，无论输赢，都是无数的痛苦堆积出来的罪恶.

        爆炸掀起的粉尘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彻底散去，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四处都飞荡着粉尘。

        这也是为什么德意志的军人们会觉得这是他们的阴谋的原因。

        嘣轰！嘣轰！嘣轰！

        “你并不愿意？”夏亚说。

        “是哑弹吗？”

        冲击波随着威力逐渐递减。

        加兰特距离炮弹最近，所以首当其冲的，他直接被炮火瞬间碳化并且化为了粉末。

        不知是因为刚刚刺眼的光芒还是因为刚刚有数十万人瞬间消失在了他们丢下的武器下，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虽然有些不太贴切，但你要是这么理解也可以。”

        “你无需创造这样的武器。”夏亚说，“你可以制造出一场近似的爆炸”

        加兰特微皱着眉头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但他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言语，或者说，无法言语。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加兰特缓缓的抬起头，就见夏亚仍旧站在自己的身侧，身上甚至就连衣物都没被破坏，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

        “你是想死了吗？”夏亚问道。

        拉曼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看向四周的人，“诸位，我想，这场战争，要结束了！”

        但是空艇的四周却也跟随着许多的战斗机，双方开始在空中进行缠斗，嗡嗡的轰鸣声在天空响彻，人们惊恐的躲藏在房屋中，害怕被天空的流弹击落。

        一天前，这里天气晴朗，城市街道人声鼎沸，一幅繁荣的景象。但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这里就变成了一处无人的炼狱，无数人在瞬间化作了空中飘荡的烟尘。

        “这倒是没有。”加兰特低声轻喃，“但在刚刚，也不是很想活。”

        末日的喧嚣遮天蔽日！

        待空艇被这巨大的气浪冲出几十公里后，才勉强的在空中稳定了身形。

        压缩着巨量的空气，裹挟着的威力，以恐怖波纹的形式，骇浪滚滚的到达附近的城镇方向。

        拉曼扬起了眉毛，他看向了一侧的贞德，他知道，贞德是一位虔诚的信徒，他担忧贞德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会不太高兴。

        “我不是一个会等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