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是时候离开了(2 / 2)

        贞德进入监狱的时间与费尔明逃出来的时间几乎是非常重合。

        贞德被审判的前几天,费尔明所处的牢区就进来了一个人,被打的奄奄一息。

        上面书写的是:

        而他是否该受到审判,则就是协约国跟北辰的事情了。

        现在想想,那个女人之所以会被认为是夜莺,或许就是因为她是负责传达眼前这个人消息的一个下线。

        而这一次,马尔福也显然并没有什么神力庇佑。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退位诏书,要你这个皇太子有什么用?”费尔明的脸上带着一抹讥讽。

        “等等,你们还要我签署退位诏书,留着我,绝对比弄死我有用!”

        马尔的面色变了变,他显然没想到费尔明会想到直接杀了他。

        想要迅速的稳定这个国家,他们也需要给这位皇帝一些体面。

        费尔明觉得那应该是这个监狱的采购跟墓园合作贪污的一种项目。

        他几乎是在瞬间就想明白了缘由,他双目在那瞬间通红,面色也因为怒火而充血。

        他的眼神也十分恍惚,甚至还未曾从刚刚站在阳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贞德被执行火刑的画面中回来。

        “重新认识一下。”费尔明开口道,“我叫费尔明·桑德斯,当然,你或许应该认识我的另一个名字—夜莺。”

        之所以选择在凌晨,则是因为那个时间段是狱卒最疲惫的时候。

        “在蒙锥克,还真是受了你莫大的照顾啊。”费尔明嘲弄道,“那时候,你估计也没想过会有今天这一幕吧?”

        他们那个牢区每一个刚进来的都是这样的,也正如贞德所猜测的那样,牢房满了。

        事实上,他丢了一个裹尸袋给费尔明后就直接去睡觉了。

        或许十几年没有逃狱的例子发生,让他放松了警惕。

        不过相比于贞德走向刑场时的坦然。

        不过当时费尔明是并不知道的,但是既然是敌人,那么他下手自然也就不会心软。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聪明吗?”费尔明反问道。

        或者说,如果不是他逃出来的话,他被执行死刑的时间也就在那几周后了。

        当费尔明唤醒狱卒告知他那可怜的狱友已经猝死的时候,疲惫的狱卒睁开双眼,耷拉着沉重的眼皮。

        费尔明之所以会被逮捕,是一次被他们认为是夜莺的女性在跟费尔明接头。

        他静静的注视着远方的马尔福。

        之所以是拖着,是因为他已经因为恐惧而全身没有力气再走动了。

        相比于他们强加给贞德的罪名,马尔福的罪名却是实打实的。

        虽然蒙锥克有专门的女性监牢,但男女在中庭的活动空间与时间是有重合的。

        但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比自己聪明的人应该不多。

        <div  class="contentadv">        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站在窗户前静静的俯瞰这座城市的贞德。

        当然,他们并没有直接烧死马尔福,毕竟是一位皇太子,而且费尔明接下来想要创造的一个国家是要以律法与秩序为基础的。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加兰特说。

        而在他的身侧,另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将自己的兜帽放了下来,正是加兰特。

        “你还真是个狠心的父亲。”加兰特说,“连退位诏书都提前留好了,彻底断了他的退路。”

        不过仅仅只是几天,主角就换了一个人。

        毕竟他们掌控这个国家依靠是威廉二世留下的退位诏书,依靠的是那些曾经宣誓效忠过威廉二世的军警。

        但是显然,这样的话她们二者真正能接触的时间就少了,贞德寻找到这个监狱漏洞的机会也会少一些。

        街道的两侧依旧站满了人,也依旧在大声呼喊着处死马尔福。

        “彻底终结了普鲁士皇朝的命运,有什么感想吗?”加兰特说。

        “给我带下去!”费尔明说。

        他身侧的黑袍人则缓缓开口道。

        火焰加热着他的皮肤,接着在到达了某种临界点后,他整个人从内部开始自燃。

        当然,这也并不能怪他,贞德被夏亚给予了命运,她要比一般人的运气要好的多,换句话来说,她是具有“主角光环”的。

        毕竟虽然威廉二世也同样是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之一,但协约国有资格审判他,北辰有资格审判他,但这个在德意志帝国的遗骸上建立起来的新政权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不过由于这个代号偏向女性向,他们先入为主的觉得这这个首领应该是一位女性,所以在调查的时候也偏向这方面。

        不过,在无人知晓的广场巷道深处。

        不过实际上他们也没有对尸体进行掩埋,而是丢在了一个乱葬岗,应该是等一段时间后统一进行焚烧。

        他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浑身大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甚至因为恐惧与疼痛而不停的干呕着,不过最终这种恐惧转化为了憎恨。

        蒙锥克堡这个地方本就人命如草芥。

        “他就算不签,他们也有的是办法。”黑袍人静静的说,“我只是在给他留下一个最后的体面。”

        所以即使贞德被关入女性监牢,她也仍有机会接触费尔明。

        “你纵容他收拢权力,甚至坐视他掀起叛变,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幕了,对吗?”

        他缓缓的直立起身子,冷冷的说,“老集市广场的木头、火刑架子都是现成的,将他带下去,让他也尝尝自己想出来的刑罚。”

        “这场战争,是一种反抗,但是显然,我反抗失败了.”

        除了蒙锥克墓园的人粗暴搬运时他受的伤之外,他几乎是没有任何阻碍的就逃了出来。

        “如果我说,我们一进来就发现了这张纸放在了桌子上,你信吗?”费尔明问道。

        这家伙在进来的时候就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所以猝死了也非常正常,不会有什么人怀疑。

        他看向加兰特,“您为德意志的贡献无可忽视,您愿意跟我一同前往荷兰吗?”

        加兰特转过头,看向这座城市,他目光深邃的低声轻喃。

        “也是时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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