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凌霄并未问询，他知晓对方话中是什么意思，再多说一些，便有可能戳破这世间的真相。

那样也很容易影响自己对于世间的好奇，甚至会影响他不断探索的动力。

而且单是这些话，就可以让他回味很久，包括曾经自以为是天辰天道，实际上是赵家先祖，也会让他考虑良多。

不过赵家先祖还是继续说了一句道：“我能告诉你的，你且记下。”

“天道，为天地气运，也为人之本心，当善超越恶，那么天道便善多余恶，当善到极，那么天道便从极善进入到了极恶。”

“凡事皆是如此，不可过多去追求极致，就好像是人生，完美的人生背后，定然有着数之不尽的背负。”

“因为没有哪个人，会因无人欣赏鼓励之时，还愿意恪守规矩，有缺憾，才是真正的完美！”

“所有人都认为天道被镇压，封印，那么世间便无天道，其实并非如此，赵家之人，每一个都能代表一方天道，我们却并不是天道，而是拥有掌控天道的方法，只是随着时间，一部分的赵家子弟，又或者那些同样知晓方法的人，便容易迷失，认为自己便是天道！”

“遇到盛世，以为是自己的功劳，自己某些偏执才创造出了盛世，遇到堕世，便将所有的过错，全部都推脱到压根就没有任何自主意识的天道之中，以为他们是在天道的指引下，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在于本心，而不在于任何人。”

赵家先祖的这些话，对于赵凌霄来说是有些颠覆的，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既然天道看不到摸不到，而且又没有灵识，为什么天墓之中会镇压天道？所以他便问出了积压在心中许久的疑惑。

赵家先祖闻言，叹了口气道：“那里镇压的，其实是天道，也不是天道，而是如我这样的一群人啊！”

如他一样？

若天道邪恶，可面前的赵家先祖却并不邪恶，至少此刻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看上去垂暮之年的长辈。

但若说他不邪恶，可方才也看到了邪恶的一面，抛开这些不说，又是谁把他们镇压其中？

天墓的秘密，赵家先祖说了，可也等同于没说，反之留给赵凌霄无限的遐想。

随之他最后看了赵凌霄一眼后，便消失在了此地，包括赵家的院落！

而赵凌霄精神恍惚间，再度清明时，已经站在了幽森城外。

文道然见到他出现的时候，方才松了口气，连忙走过去关切道：“你没事吧？”

他并不知晓，赵凌霄见到的那人，乃是赵家先祖，所以还以为又出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