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玉碟碎片化形，是昊天！昊天！”

不可名状之物气息爆发，混乱无序，见之欲狂，却又这种疯狂中构建出另类的稳定，诡异到了极致。

“终于等到了！”

“不惜破碎世界最后一点灵光，化作了那座可吞天道的魔坛，如今，终于要收获了！”

“他们不愿改变，那就由我们亲自改变，昊天，交给你了。”

纷杂的声音在破灭的世界回荡，不可名状之物瞬息间幻化出无数张面孔，而当声音落下的那一刻，面孔也就此定格！

“自然是要交给朕，没有人比朕更了解朕！”

“昊天”走出了破灭的世界，与殷良对视。

“咦？”

见到走出的是“昊天”，殷良顿时面露惊奇之色，他对破灭世界中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晓，还以为会是某位“圣人”出手，却没想到是王见王。

“你永远不会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见殷良这般模样，“昊天”似有感叹，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但是却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错过殷良，迎上了昊天。

“嗯？”

殷良眉头一挑，转过身，看着他一往无前的背影默默沉思。

自己真的猜错了？

另一边，昊天停下了脚步，眸中神光一闪而逝：

“这才有趣，竟然没有破绽。”

“你即是我，我即是你，又何来什么破绽。”

“昊天”站定，两帝相距只有百丈，对他们来说，无异是面对面。

闻言，昊天认同的点了点头：“也是，区区万丈红尘又岂能幻化出朕的模样。”

“那么，你是来干涉朕的吗？”

声音平淡，却代表着天帝的威严，神圣不可触犯。

哪怕是未来的自己，也不行！

“只是给你一个忠告。”

“昊天”淡然开口，他即是昊天，昊天即是他，这威严，做事方法，又能对他有何用？

“永远不要圆满，哪怕前路已绝，后路崩断，也不要去尝试圆满。

这是一个阴谋，超脱之路，一切为棋子，你我都毫不例外。”

“......”

昊天心神震动，很快就被他镇压了下去，这些话，蕴含的信息太多太重。

而且，与他真灵的悸动不谋而合。

“捕捉到了。”

“昊天”嘴角微扬，正如他所说，没有什么人会比他更了解他。

这是一个他对自己设下的圈套，一步步引诱，终是让昊天心境晃动了一丝。

而这一丝，便已足够！

“话已说完，也该回应一下“宿主”了。”

“昊天”一掌拍出，红尘大世轰然破碎，万丈红尘凝做一抹毫光，似能映照无穷人心，被他握在手中，瞬息间便已洞穿虚空，朝昊天打来。

“哼！”

昊天塔飞来，垂落万千金光，如滔滔江河倒挂天穹，冲刷万古！

“唉！”

一声叹息响彻天地，只见玉掌向前，竟是毫发无损的穿过了这金光瀑布，手中红尘毫光一个扭曲，诡异没入昊天法躯，扎根在他心脏之上。

“你我本是一体，昊天塔怎会对我出手？”

做完这些，“昊天”却并未停手，反手握住昊天钟，天道大势加持，气势无尽攀升。

此刻，相比与昊天，他才更像是真正的天帝。

“只能做到这一步吗？却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