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枝叶掉落这地上，摔成碎片，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本就衰败的枝叶又被江枫抽走了仅剩的一丝本源，化作灰烬，归于尘土。而那一丝本源帮助江枫补充了一下消耗的魔力。

没让它们无功而返，江枫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这样不就不悲伤了吗？

藤蔓没有建功，树人来接力，大树拔地而起，以根当脚，树枝做手，围拢过来。

不过稍显笨拙。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有凉风吹过，吹灭了树人的灵智，重新变回树木，萎靡不振，且被挪移回了原本的位置，这条路上，再无阻碍，一眼望尽。

此时江枫离主教已经很近了，虽然他家离教堂本就不是很远。

这一路走来，风雨也好，草木也好，都是主教心情所映照，甚至算不上出手。

只能说，晋升四阶的江枫也仅仅是有着直面祂的资格，这已经足够了。

“不够。”

这是主教面对江枫的第一句话，从声音判断，不是那位老乡。伴随这句话的，是祂一挥袖。

面对这一挥袖，江枫如遭雷击，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倒飞而去，来时费尽心力，但是去时只是瞬息之间。

越过江枫的眠府，速度丝毫不减，继续向前，直到撞在城门上，几乎变成肉饼，从城门上滑下来。

“咳咳！”

一边咳血，一边摸出一张破碎的卷轴。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是早就准备好的保命卷轴，锁住最后一滴血。

看到这一幕，梨妹和其他观看的人是失望的，原以为江枫会有反抗余地的。

“确实不够，我也没指望仅凭这些就能胜你。”

距离很远，声音嘶哑，但是江枫知道，祂能听到。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江枫抬了抬头，月光被城墙挡住了，踉跄着向前走了一段路，却发现还有云雾。

“守得云开见月明。”

月圆之夜，这才是江枫的底气。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一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有光自江枫怀中升起，与天空中的圆月交相辉映，如同尘世间生出第二轮月亮。

“咳咳！”

江枫龇着染血的白牙，看向远方，看向大道的尽头。

这是一枚金色的魔文，这是狼人的造物主，白银之主的馈赠。

狼人拜月，除了魔法之心，法拉提还附赠了一份力量，那是他作为神裔的本源，可以追溯到白银之主的力量，这是江枫不把狼人牵扯进来的代价。

“月”，于满月之夜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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