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烨眼中的红芒也渐渐消散。

他也感到一阵后怕。

刚刚的他……是他吗？

他刚刚竟然感觉……很好玩？

不……不能这样……

他不断深呼吸着，而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他。

下一刻，他的虎爪收了起来，随后带笑的声音传来：“瞧瞧你们，开个玩笑吓成这样。”

一群人一怔，随后纷纷强颜欢笑：“大哥真幽默，呵呵呵……”

“好了，既然你们如约交钱交货，那我也不会伤害你们。”

“但有一个条件。”张烨伸出一只手：“二十四小时内，不准离开这里，否则下场，你们应该知道。”

“是是是……”

“不准联系外界，我已经布下检测设备，你们要是联系外界，我这里会知道。”

“只要有一人违抗，你们全都得死。”

“明白吗？”

“明白明白……”

张烨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朝墨镜男道：“你跟我出来。”

“好嘞大哥！”墨镜男立刻跟上。

来到外面，墨镜男听张烨的话，将整个别墅封锁。

“大哥，好了，我这别墅都是智能的，已封锁，保证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那些保镖也都处理了，一针下去，保证变成植物人！”篳趣閣

“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保证都能完成！”

看着墨镜男，张烨笑了笑，道：“你不错，但为什么就一定要贩毒呢？”

墨镜男闻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他拿出一包烟，点燃，放进口中，深吸一口，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我和你不一样，我从贫民窟出来，那里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没得选。”

“不杀人，人就杀我，不贩毒，我没钱没势力，就只能被当成货物卖掉，或者【被自愿】人体器官捐献。”

“其实我也累了，本来我是想说你这么厉害，跟着你混，也不是件坏事。”

“但很显然，你没有这种想法。”

张烨点点头：“聪明人。”

“哈哈哈，不聪明也活不到现在。”墨镜男笑了笑：“你现在要杀了我吗？”

张烨沉默了片刻，道：“在考虑，你想活吗？”

“想……也不是很想。”墨镜男缓缓道。

“我也见过很多厉害的人，但这么近距离接触，我还是第一次。”

“我本来以为我们之间只是差了资源，要是有资源，我也可以变得这么强，但今天我才发现，好像不是这样……”

“有些事是天注定的，有些事你怎么努力也没用。”

“康复日前，我还能当个大毒枭，别人都怕我。”

“但现在我只能躲在这里，哪儿也不敢去，因为到处都有厉害的人，能一只手把我捏死。”

“枪，已经没多少用了，我再凶，在你们这样的人眼里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我挣扎了大半辈子，最后因你寥寥几句话，输了个精光，我还要跟狗一样去跪舔你，你说换做你，你想活吗？”

张烨沉默了。

他一根烟抽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燃到了烟嘴。

他将烟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碎，还顺便碾死了一只蚂蚁。

“呵呵。”他笑了笑，笑声中充满了讽刺。

“随便吧，反正是死是活的权利也不在我手上，活到这种地步，我也算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了。”

“随便吧，都随便吧……”说着，他就张开双臂，躺了下去，好像等着张烨像是他刚刚碾死蚂蚁一般，将他碾死。

但张烨迟迟没有动手，因为忽然之间，他好像……

见证了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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