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笙瑶现在还是懵懵的。

脑袋里乱乱的。

万毒老祖身死道消，自己大仇得报。

然后现在，还有师傅了？

他还说什么带着自己去历练，然后回宗门？

真的假的啊？

这真的不是梦么？

方笙瑶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

“嘶！疼疼疼…”

不是梦！

她抬头看向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

这个人，是自己的师傅？

感觉怪怪的。

女孩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怯怯的抬起手，拽着他的道袍。

“那个…”

那男修皱着眉，瞪了她一眼。

声音中更是充满不耐。

“我不想要。”

方笙瑶先是一愣，紧接着气鼓鼓着脸。

面色羞红。

“我，我不是问这个！真是的！”

她缩回了手。

生气的低着头不说话了。

又走了一会。

女孩犹豫着再次抬起手，拽了拽江辰的道袍。

这次不等他先说话，方笙瑶已经开口。

“我，我现在算是你的徒弟了么？”

江辰点点头。

“不然呢？”

方笙瑶攥紧他的道袍。

“干嘛这么凶嘛！我就是问问！”

她似乎是有话想说，欲言又止很是纠结。

许久过去，终于开口。

“我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

“我无父无母无亲人，小时候被一个奶奶捡到。”

“她收养不到一年，自己就被得病走了。”

“再然后，村子里的人养着我，现在又被那老魔杀了。”

一番话说完，她微微侧过头。

轻轻开口问问道。

“你，你难道不怕么？”

“我应该是个灾星，你若是对我好的话。”

“可能也…”

没等她说完话，忽然被江辰捏住小脸。

再然后，被托起了下巴。

“你是我徒弟。”

江辰声音平静。

紧接着仿佛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

“我命很硬，不怕克。”

方笙瑶心中酸酸的。

又是感动，又是欢喜。

江辰见她这个样子，没好气道。

“你要开心可以表现出来。”

“别憋着了，再憋坏了。”

女孩一声笑了出来。

但紧接着，又板起小脸。

眉眼间多出笑意，也轻松了不少。

提起来的心放了下去。

刚才，还真怕他不要自己了。

还好还好…

“那个，谢谢你啊。”

方笙瑶漫不经心道，双颊微微泛红。

江辰扫了她一眼。

“没事，你别再脑壳发昏说那些胡话就行了。”

“或者说之前低头看看。”

女孩听到这话一愣。

低头看看？

看什么？

她顺着江辰的话，低下头。

看到了两只白皙的小脚。

紧接着扬起笑脸，皱着眉很是疑惑。

“不是脚么？”

江辰也跟着点点头。

“对啊，是脚啊。”

方笙瑶现在更疑惑了，心中的感觉怪怪的。

皱着眉。

“难道有人低下头，看到的不是脚么？”

她又低头看去。

一马平川，完全看不到欺负。

平顺的简直不要太平。

此时此刻，女孩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她双拳缓缓攥紧，呼吸都在颤抖。

气的身形发颤。

“你！你！你！”

指着江辰，说不出来话。

“过分！”

江辰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