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想吃小馒头吗？”

冉雪怡去上了个厕所出来，身上衣服突然少了一件，一屁股坐在苏禾旁边，脸蛋通红，醉眼朦胧，直接上手搂着他的胳膊。

在餐厅里，因为有人买单，她敞开了肚皮的喝红酒，现在估计酒劲上来了。

“咳咳…不想，你撒手！”苏禾起身往窗户边上走。

“大叔，你在嫌弃我吗？我也不是很差啊！你们男人不是喜欢小萝莉吗？”

“我说你能不能不提这个，我是来找你了解赵泽奇的…”

“我知道了，大叔你喜欢胸大的，我把我姐妹叫来，她比我更了解赵泽奇…”

苏禾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余婕发了信息，查一下程凯和他的那些小弟，还有去年在烂尾楼上吊的案件卷宗。

“你有病啊！”见冉雪怡开始摇人了，苏禾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怒道：“正经点，你说的那个小雅，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吗？有没有什么朋友，对他好的男人？”

“男人有好的吗？当然，大叔你除外，对我们这种女人好的，除非是傻子…对了，还真有一个傻子，我只是听小雅说，有个客人点她，又不碰她，还说要带她离开，去别的城市生活…”

“哈哈哈，曾梦想仗剑走天涯，刚出门剑就丢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越是好听，越是放屁…”

可以看出，冉雪怡对男人是带有敌意的，苏禾却没有理她，继续问道：“那个客人叫什么名字？”

“那我就不知道了…对了，那男的还找过我死党，我刚才说的胸大的，就是我死党，他们坐了一晚上…”

苏禾皱着眉头，疑惑道：“做了一晚上？”

冉雪怡露出狡黠的目光，盯着苏禾的眼睛，笑道：“大叔，你想要试一试吗？你不会是不行吧？”

“把胸大…把你死党叫过来…”

冉雪怡伸手说道：“手机还我呀…假正经，原来你想的是大家一起玩，变态…不过我喜欢！”

苏禾都懒得和她搭话了，一个小姑娘，动不动就想睡他，要不是为了追查线索，他才不想待在这里。

按照冉雪怡所说，是赵泽奇杀了小雅，但是小雅没有亲人，就不存在有人为她报仇，而那个似乎对小雅有感情的客人，就成了目前唯一有作案动机的人。

很快，余婕发来了两份资料，一份是关于程凯的，一份是小雅自杀案的卷宗。

“程凯，男，52岁，犯组织卖淫罪，被判了八年，犯非法拘禁罪，被判两年零五个月，2019年4月2日出狱…出狱后张罗了一帮小混混从事违法活动，警方多次打击，程凯很狡猾，把自己摘得很干净，收获不大…”

这个程凯显然是个老油条了，他从监狱进修回来，躲避警方的手法更加熟练了，找了一群小弟在前面当炮灰，就连警方都拿他没办法。

“熊雅，女，2021年9月4日，于烂尾楼上吊自杀，16岁，父母早逝，没有亲人…”

下面还有法医的尸检报告，熊雅身上存在多处殴打虐待的伤痕，起初警方也怀疑过这是一起凶杀案，可熊雅的确是上吊死亡，死前并没有挣扎，并留有一封遗书。

遗书上只有一句话：爸爸妈妈，你们不在，人间太苦，我受不了了。

苏禾在房间里找了一本书，对比上面的笔迹，确实是熊雅写的。

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没有父母的保护，她眼里的世界，是肮脏，恶臭，痛苦，黑暗的，把她拽入深渊的，是程凯，赵泽奇那帮人渣。

看着躺在沙发上，只穿着内衣，翘着二郎腿，叼着香烟吞云吐雾的冉雪怡，她的父母忙于生意，没有给她足够的关爱，甚至在警方联系以后，能说出管不了，让警方自己看着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