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坏闭上眼睛，然后睁眼。

深呼吸、再次闭眼、再次睁眼。

然后李坏发现眼前的画面仍旧没有任何变化。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奈何桥。

李坏沉默地看着小团团可可爱爱的、白白净净的小脸，陷入沉思。

“你说的我女朋友。”

“是她吗？”

似乎还有点不敢确信，李坏表情犹豫地找k先生确认道。

“哪里不对吗？”

k先生平静地反问道。

额。

怎么说呢...

这好像已经不是哪里不对的问题了把...

而是。

这特么哪里是对的啊！

啥啊？

这都啥啊？

都他妈都是啥啊！

李坏脸色僵硬地看着k先生。

不要问为什么脸色僵硬。

因为他实在想不出他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该死的状况了。

他想起他好久前在国内的一位朋友。

他的朋友是个销售，有一天走了狗屎运接了个大单。

客户很重要，所以他也打扮得也很精心。

西装革履，打上领带，抚平衣服的每一处褶皱。

他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势必让自己显得亲切又不虚假；他对着镜子练习眼神，让自己的眼睛明亮而不失自信。

他觉得自己已经全副武装。

然后他来到了和客户约定好的酒吧。

结果他的大客户穿着大裤衩子在舞台上跳脱衣舞。

跳脱衣舞就算了，还是个男的！

男的就算了，客户还问他，他跳得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跳啊！

流程不一样。

但心情是一样的。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鬼东西啊！

“大大！”

“大大？”

“大大你怎么不说话啊！”

“大大你难道不想我嘛ヽ(7119▽19)ノ！”

小团团还在一脸兴奋地和李坏叙旧，因为李坏的表情僵硬，甚至怀疑是网卡了，拿着手机咔咔咔地地在自己的小餐桌上磕碰，试图用物理方式让手机恢复正常。

“不用摔手机了，网没有卡！”

李坏叹了口气，感觉像是被狗日了。

“哦哦！”

小团团重新扶正手机，身旁一个小个子男人感觉差不多了，准备挂断电话，结果还被小团团一巴掌拍开。

“干嘛ˋ△ˊ？”

“我和我大大打电话呢！”

小团团凶了小个子一脸，接着又是凑上镜头前，一脸神秘兮兮地问道：

“大大你猜猜我在干嘛？”

额。

“做人质？”

李坏有点不确定地答道。

说实在的，他不该怀疑k先生这边的业务能力的。

但是绑架小团团这事，属实给他弄得不自信了。

他都不确定，k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了。

“什么做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