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三不再犟嘴。

事实如此，被固若金汤的帝阵护持着的昆仑星遍地都是蝼蚁。

最强也不过星王境界。

而这境界的生灵它丢一道眼神过去能杀无数个。

“桀桀。”

源一怪笑，黑烟成锁捆向昆仑：“残缺的东西，就是要被彻底净化才好。”

…

很遗憾，流星雨没有与朝阳无缝对接。

此时夜空干净得不像话。

只剩圆月。

江澈躺在云朵聚集的沙发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怅然若失的感觉几乎能把人逼疯。

他宁愿情绪的海一直死去。

反反复复，和得了阿默茨海氏综合症有什么区别？

也不知谁的手笔。

若不是这种阻碍倾向于善意，他真会爆炸的。

“今天太阳肯定很大。”

小青坐在云朵边缘，月光下裹着黑色薄丝的光洁玉腿反着淡淡的光。

“还是第一次看日出呢。”

天边鱼肚微微。

江澈想了想，又纠正道：“第一次这个角度看日出。”

“我也是。”

小青低语。

“是不是很恍惚？”

江澈笑道：“情绪藏在山海里，太阳一蒸，飘飘荡荡就成了回忆。”

“有点。”

“其实我们和人类没区别，谈不上像与不像。”

江澈坐到小青身边：“明觉大师说过，有情众生。”

“嗯。”

小青咀嚼着话，忽然笑了。

“想到什么了？”

“小时候。”

“多小？”

“一百多岁。”

霞光染上小青脸颊，她柔声道：“那时候我才开窍，可以说非常笨。”

“哦？”

江澈挑眉。

曾经他猜测过小青是不是家养的。

看来今天有答案了。

“你知道吗…”

小青表情奇妙：“开窍的那天我做了个梦，梦中有一道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一直在跟我说话，是关于修炼的，后来我试了试，确实是真的，所以我才会提炼月华，长得那么大。”

“梦？”

江澈诧异。

这和想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做到灌顶起码要第三境的修为，莫非当时还有前朝遗留的高人存在？

“是啊。”

小青点头：“想岔了吧？”

“...”

江澈斜眼，有些怀疑小青在拿他寻开心。

“哼。”

感受到目光小青娇哼：“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咳咳。”

江澈不好意思道：“确实太离奇，跟话本里仙人抚我顶一样。”

“或许就是。”

小青猜测道：“生灵可能知道超出自己认知的事情么，可惜无法追根溯源。”

“没必要。”

江澈说道。

“嗯，你看。”

小青指着天边。

白云灼灼，光芒万丈，太阳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