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爱恨之间（感谢楠苍溪的盟主赏）
道格·柯林斯走到乔丹身边，摆出下属的姿态：“迈克尔，你感觉还好吗？”
潜台词是，要不要休息一下？
现在换乔丹下场休息，可以避开于飞的锋芒。
但开场不到三分钟就下场休息，避战的意图太过明显了。
“我感觉很好。”乔丹无意下场，“但是我们的内线要调整一下。”
乔丹的意愿凌驾于柯林斯的执教权力，他必须问：“如何调整？”
“换下蒂姆（托马斯），让奥克上。”乔丹说。
柯林斯微微眯着眼，上赛季的失败让乔丹及其团队领悟了一个道理：不要试图去给自己找难题。
因此，在选秀的时候，他们不再追寻那些潜力无限但性格有问题的球员，转而把目光放到那些成熟、稳重、认真、听话的大学生球员身上。这种人在NBA基本没有成就伟大的机会，最多只能提供一份即插即用的可靠服务。这是乔丹团队在选秀战略上的转变，引援方面就更直接了。
乔丹完全诠释了什么是唯亲是举，就像他信任总经理助理罗德·希金斯一样。于是，在今年休赛期的签约战略上，乔丹偏向于他熟悉的老人，尤其是那些还在联盟中苟延残喘的老友，比如即将年满39岁的查尔斯·奥克利。
一分钟后，卡塞尔为了阻止于飞再次犯规。
卡尔没好气地说：“我的意见对你来说重要吗？”
乔治·卡尔在于飞面前走来走去，不知道说什么好。
伯德对J博士的折辱是新生代巨星终结旧时代巨星的证明，而于飞不是。
这就是一个老练的记者的基本素养，明明知道答案却不点破。
乔丹的投篮被于飞扇出界外。
31比31
就在此时，卡尔换上了已经休息很长时间的于飞。
“爱与恨？哪个更多呢？”
奇才为什么这个时候换上奥克利？这个问题很好理解，奥克利本身在上个时代就是干脏活累活的，既然要换他上来，肯定是想让他干一点脏活。
“有什么好说嘟，那就是弗莱啊，我们第四节甚至用三个人去防他都没防住。”——夸梅·布朗对于自己被于飞隔扣表示无奈。
于飞诛心地问道。
方才那记突然的翻身后仰跳投虽然成功了，但绝不能连续施展，因为于飞已经有所防备。
（乔丹拒绝了赛后采访）
就在于飞上场几分钟后，乔丹被换下了。
就像是在宗教仪式中发生的神迹，于飞的底角负角度长两分居然正正好好落进网窝。
15分的优势下，于飞的数据看起来如此耀眼。
第一节不到三分钟，于飞已经拿下8分，如果暂停不能打乱他的手感，柯林斯感觉这位被D.C放逐的天选之子很有可能在今晚拿到生涯最高分。
于飞的脑海中回想着乔治·卡尔的话。
“你想聊一聊你和迈克尔在第一节发生的争吵吗？”
柯林斯好像有意把乔丹的出场时间和于飞错开。
“生气吗？你可以再讲一讲那件事吗？”于飞贴着乔丹的身体冷嘲热讽道，“就是你拿过六座总冠军的事，好久没听了，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迈克尔终于进入超人模式了！”
如果不是双方的队友都已经参与到调停中，于飞和乔丹会当场爆发出更大的冲突。
又进！
“10比0。”于飞先是挑衅地向乔丹报了两人的得分比，然后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奥克利，“好好防守，不然他又要把伱交易了。”
“打败一个三十三岁的全明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吗？”于飞俯视着地上的卡塞尔，“这不值一提。”
“我确实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于飞谦逊地说，“我还要向你多多学习，Rey-ray。”
然而，球场上最震撼人心的事情莫过于此。
打手的黄金时代早已结束。
只要于飞拿球，两人包夹是起手式，一旦他动起来，通常会有第三个人加入防守。
萨姆·卡塞尔犯满离场，于飞三罚全中。
“有很多人认为华盛顿过早地将你交易是败笔，你怎么看？”
“弗莱上半场不传球，我批评了他，所以下半场他增加了传球，虽然单打还是太多，但他是个非常愿意接受指导的年轻人。”——雷·阿伦谈论于飞的表现。
只要拿球，就没有传球的选项。
乔丹睁大眼睛，终于感受到自己年轻时，对手防守自己的感觉。
于飞张手，篮球飞到他的手心。
暂停结束，柯林斯看见雄鹿用德文·乔治换下了雷·阿伦，便知道乔治·卡尔已经决定要让于飞单打到底。
不过，听卡尔这么一说，于飞感觉如果刚刚真的打起来了，对乔丹的声望可能是个重大打击。
但这绝不仅仅是奇才一家的问题。
第四节到来时，于飞的数据是44分10篮板5助攻。
“不重要。”
莱特纳挡拆落下，奥克利主动换防，而于飞过他根本不费力气，瞬间贴身，眨眼功夫，就把奥克利的防守顶开，猛冲进篮下上篮得手。
于飞用56分13篮板5助攻的数据摧毁了华盛顿奇才，让高傲的迈克尔·乔丹拒绝了赛后采访。
好在奇才的进攻也非常挣扎，雄鹿依然保持领先。
<div class="contentadv"> 一节结束，21比25。
卡塞尔看了几秒钟，感觉这会儿把球给乔丹要出事。
没过多久，乔丹就在雷·阿伦头上命中一记姿态优美的翻身跳投。
“13比2。”
“谁能防住今晚的弗莱？”柯林斯询问身边的助教。
于飞的语气并不冷漠，和拉里·伯德当年在J博士面前扮演无情的播报机器相比，于飞更有一种报复和羞辱对手的想法。
“我不会去纠结已经发生的事。”
乔丹的血怒被触发，愤而要球，然后不做多余动作，原地向后起跳，来了一记弧度极大的后仰跳投。
2002年的奥克利就像2023年的小早川·玲子一样，球迷惊讶于前者的持久，就像影迷有感于暗黑界坛蜜的职业生涯如此漫长。
斯塔克豪斯对位德文·乔治，没有花活，全是天赋，明明动作速率很快，却因为持球能力不行导致完全晃不开防守。
7比10
“就是这样，有来有回才称得上对决！”
雄鹿重新发球，于飞接到球，再次突破卡塞尔，这次外星人没能挡住他。
“13比7！弗莱包办了雄鹿队目前为止所有的得分！到现在为止，雄鹿在进攻的时候还没有第二个人在前场摸球！”
And One!
加罚命中后，于飞的个人得分来到18分。
奇才的进攻回合，乔丹很想拿球，但于飞始终不让他在舒服的位置要位。
乔丹拿球后，于飞的垃圾话随之道来。
使他完成如此壮举的动力是源于对乔丹的恨，但当他提起怨恨源头时，他就像谈论自己的午餐一样轻轻说起，缓缓放下。
几秒后，于飞的突破造成卡塞尔犯规。
何况，如今的NBA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执行者”了。
这是私人恩怨。
“你可以透露一下吗？”
但此时的WOJ只是ESPN一个小有名气的记者与专栏作家，而且不专攻职业篮球，棒球和橄榄球也都有涉猎。
“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你们都已经看到了。”
“砰！”
于飞有多强势，卡尔在雄鹿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已经领教过了。
乔丹跑到前场对于飞说道。
“要我提醒你我们之间的得分比吗？”
卡尔吐了口气，沉声说道：“我不管你和迈克尔有多大的恩怨，现在我要把你换下来冷静一会儿。”
比尔·沃顿为之喝彩，然后，不到十秒钟，于飞直接在外线持球大幅度向左侧变向，将乔丹的重心晃开后，第一时间收球，弧顶干拔三分出手。
如果他不认可，那么他听到的将是“我拒绝”。
所以，当于飞用“13比2”逼乔丹再来一记后仰跳投时，他早已做好准备。
“这不是一个问题，米歇尔。”卡尔说，“真正的问题是，这场比赛对弗莱和华盛顿有多重要？弗莱上赛季以一己之力将奇才队带进了季后赛，而在赛季结束后，球队给他的嘉奖是把他交易到密尔沃基。我认为这场比赛很重要，重要的不是弗莱与MJ的争吵，而是这笔交易到底意味着什么。我认为弗莱在上半场给出了答案。”
“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那什么是了不起的事？
半场结束时，于飞拿到30分7篮板4助攻，雄鹿以59比44领先奇才15分。
于飞和乔丹的事，卡尔本来也只是听说而已。
今天，于飞在MCI遇见了ESPN的专栏作家与记者阿德里安·沃伊纳罗夫斯基（Adrian Wojnarowski）。
当卡塞尔第三次对于飞犯规时，柯林斯终于忍不住吼出来：“包夹！别让他单打！”
所以他一定会说。
问题是，签下奥克利有何用途？难道现在的乔丹还需要保镖吗？谁敢在场上对他动手？
然而，于飞接着要球。
但有时候，过于沉浸在已经结束的时代是没有好下场的。
“砰！”
谁能想到，今晚最有道理的一句话竟然是由NBA历史上长得最独特的丑人说出的？
这是于飞的策略。
卡尔觉得自己应该感到开心和满足，因为于飞仍然认可他的权力。
自从于飞来到密尔沃基后便有意和媒体交好，尤其是ESPN的这些人。在他的印象里，这帮人在离开ESPN的时候都成为了颇具影响力的专家。现在搞好关系，对未来没有坏处。
无论人们要如何看待这场比赛，无论体育作家要怎样给这场比赛上价值，它的影响力就在那里。
说得好，但是人家为什么要懂呢？
然后，于飞明确给莱特纳打了手势，让他出来挡拆。
那是他今晚的第二球，也是第一节投进的最后一球。
“当然，这里面没有任何少儿不宜的内容。”于飞说，“当时我得到13分，他得到2分，所以我反复向他提醒这件事。”
“我很难相信有人能用28次出手拿到56分，更别说还有13次篮板和5次助攻，除了助攻有点少，其他的表现简直无可挑剔。毫无疑问，这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个人表演。”——乔治·卡尔评价于飞今晚的表现。
奇才针对于飞的防守变得极端。
“迈克尔·乔丹因在球场上一败涂地而对对手拳脚相加”于飞笑问，“这个新闻标题听起来多么悦耳？”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谢天谢地！你竟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卡尔被气笑了，“开场半节，你的队友在进攻的时候没有摸过球，而你，明明状态出色却执着于私人恩怨？今晚有可能是你进入NBA之后度过的最好的夜晚，你想用什么来纪念它？以你和一个四十岁的老头在球场上打架作为纪念？你他妈是认真的吗？”
一旦让他远离了那些位置，他的命中率也会下降。
ABC的前线记者米歇尔·塔福亚在中场结束时询问卡尔：“教练，你认为这场比赛对弗莱有多重要？”
近七分钟的时间里，雄鹿外线失准，全靠攻击篮筐和几个罚球得到12分。
现场采访、走廊采访、更衣室采访、赛后采访。
“要不要试试派四个人来防我？”
但奥克利好像是想证明换上自己是正确的，居然抢到进攻篮板，篮下二次进攻打进。
这表现在他的无差别单打。
“你他妈根本什么都不懂！”
“然后迈克尔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