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笑着摆摆手示意洛秋稍安勿躁：“嗯...我用个你能听懂的例子来解释吧。”

“大概...就像是1个可以完美运转的机器，这个机器是由众多0件构成的，而你那套设备提供的思路，就是这些0件中的1个，不过刚好是非常重要的0件之1。”

洛秋隐隐明白牧千山牧老的意思了，那就是提醒他别幻想着以为妖兽雷达的改进是自己1个人的功劳。

许是为了作证自己的说法，牧老还示意铁龙拿出1份文件，交到洛秋手中。

那是1份专利档案，记录着当前妖兽雷达所用的各项技术和数据化占比，而在后续对改良成果的假设中，如果洛秋的设备能让他们优化雷达成功，那他的技术将在众多专利技术中可能占据百分之5的比例。

百分之5的比例看似不多，但在妖兽雷达所用到的众多灵科技术中能达到百分之3以上的专利技术也寥寥无几，这也足以说明洛秋设备所提供的技术的关键。

“之前的妖兽探测雷达都是从灵力入手，毕竟灵力是普世存在的1种物质，只要能被成为妖兽，体内就1定会有灵力，所以妖兽雷达的底层思路就是从灵力入手，通过对灵力的检测、划分，来排查雷达探测范围内的妖兽种类和活动痕迹。”

“这么多年来妖兽雷达也经历过数次迭代，只不过每1次都保留了灵力探测这1底层设计，而你提供的设备中，却将无属性灵力转化为光属性灵力，通过光线扰动来排查妖兽，不得不说，这是1个非常大胆的思路。”

“牧老师，您谬赞了。”洛秋不好意思地应道。

牧老嘿嘿1笑，接着道：“后辈谦虚是好事，但过度的谦虚可就显得虚伪了。”

“不过，说起来，倒是有1个学说和你的这个思路有些相似，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啊？”

“牧老您请讲。”

“灵阵基础要素新说，其中最主要的1块就是...建筑节点。”

洛秋闻言1愣，表情1时有些古怪。

这说法他还真听说过，之前看牧老发布的1些论文时就注意到了这个堪称现代‘最荒谬’的学说。

按照以往灵科的定义，灵阵1共有4要素组成，缺1不可，那就是灵力输入，转化节点，构造节点，以及输出端。

概括来讲，就是所有灵阵，都是通过输入灵力、转化为阵法对应元素、构成对应灵术术式，输出结果形成灵阵，这4要素缺1不可，少了任何1点都会导致灵阵无法发挥效用，而由于每个节点都必须是能收发、传到灵力的灵石，也就导致灵阵的造价1直居高不下。

但在牧老发布的论文中，构造节点却成了可以被‘舍弃’的东西。

构造灵术术式的节点被放弃，转而以其他东西取代，致使灵力受被改造的自然环境影响而自发形成灵阵，便是牧老的建筑节点这1假设最简单的理解。

洛秋之前对这学说还真有点兴趣，毕竟如果该假设能够被验证的话，那灵阵的造价也会迅速降低。

但可能是自己手头没有对应条件的缘故，洛秋几次实验结果都以失败而告终，渐渐地，他也就对这个假设没什么兴趣了。

牧老突然问自己对这1假设学说的看法...看样子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认出他的身份了啊...

洛秋犹豫了1瞬，本来他还想着尽力挑1些好听的话说说，但在犹豫片刻后，还是把自己当初的几次实验列举出来，并表明了自己的观点——他并不看好灵阵要素新说和建筑节点。

“嗯...明白了，能自己做实验验证，你小子还挺有科研精神，不错，不错。”牧老又连着说了几声不错，不过看他的样子，并没有刚进来时看到自己的开心劲。

也是，自己的心血被1个小辈给否定，任谁都开心不起来。

“接下来让我们聊聊你贡献出的设备和技术吧。”牧老显然不想继续在这件事上聊下去，把话题扯回到了正事上。

“既然你愿意把设备和相关技术贡献出来，那我们就默认你此番是愿意就雷达改良方案和军科院进行合作的，可以吗？”

洛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