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河神逞凶,水淹六镇(1 / 2)

东河镇,此时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泽国!

    河水翻涌,倾覆城镇,上万人的镇子已经尽数被洪水淹没。

    此时镇子里的水足足一丈多深,数不清的人在水里挣扎然后无力的被浪花吞噬。

    运气好的抱着一棵枯树,抱着一块被洪水冲垮的房屋门板,在水面上随着波涛起伏。

    那几十名练气散修早已不见踪影,不知是被洪水吞没还是逃去了何处。

    看着河神上岸,张晴虽然还是脸色惨白,但眼中却已经没了畏惧,看着死死握着拳头的好闺蜜,低声道:“撤,且打且撤,向着青屏山方向撤,那边有布置。”

    徐潇咬牙点头,催动锦帕带着张晴向青屏山方向撤去。

    河神自然是发现了徐潇和张晴这二人的踪迹,在茫茫水泽之上,这二人踩着锦帕实在是太过显眼了。

    “揽月宗的弟子?”

    河神狞笑着,手中尖叉一举,无穷水汽升空,化作一片密密麻麻的水针借着风势向徐潇和张晴二女扑去。

    那一片水针仿佛倾盆雨点一般撒来,密密麻麻一眼便让人心生绝望。

    徐潇毫不犹豫取出一张符箓来催动,顷刻间一道琉璃光罩将徐潇和张晴护住。

    那一片密集的水针落在琉璃光罩上,只听一阵叮叮当当声响,光罩溅起了一阵波纹,但琉璃光罩却并未破碎,还是牢牢护住了二女。

    河神也没觉得意外,身为青州金丹宗门的内门弟子,还是一个紫府长老的亲传,有些底牌是再正常不过。

    一击不成他也没在意,此行他最主要的是立威,而且若是真杀了徐潇,引来那个紫府长老反而不是好事。河神并不想现在暴露,他还需要蛰伏,眼下立威就够了。

    至于如何立威,自然是用青山镇六镇数万凡人的性命来立威!

    水淹半个青山县,青山县百姓自然会敬畏无比,东郡其余十二县也不敢再升起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来。

    一念至此,河神没再搭理徐潇和张晴,反而操控着洪水涌向沿岸其他的镇子。

    青山县太平河沿岸的各镇百姓眼睁睁看着河水开始汹涌,有经验的老人知道是要发大水,可还没来得及跑,就见数丈高下的河水呼啸着奔涌而来,下一刻河水淹没了镇子。

    此时整个青山县太平河沿岸,都已经化作了一片泽国,汹涌的河水不断向青山镇腹地蔓延,无数百姓哭喊着逃向更远的地方。

    随着最先得到消息的一批人回到了县城,青山县城中的士绅富商也知道了河神老爷已经发怒引洪水淹没了好几个镇子。

    这把他们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命人紧闭城门,堵死各处,以防县城也被洪水给淹了。

    而青山县腹地的各镇百姓,则是连忙拖家带口往青屏山奔去。

    洪水来了在县城里可没什么用,只有躲在山上才是安全的。

    河神操控着洪水沿途吞没一个个村镇,看着这些凡人跪地求饶,四散奔逃,他心中快意无比。

    他并没有把所有人都给淹死,他需要这些凡人提供信仰,淹死一部分足以震慑这些贱如草芥的愚民了。

    甚至他是故意驱使着河水跟在这些凡人身后,看着这些凡人没头没脑的向着青屏山跑去。

    “跑吧,跑吧,反正最后还是要被淹死。”河神狞笑着,举起尖叉,大片水汽涌动,化作倾盆大雨落下。

    寒冬腊月,却下起了大雨,雨水冰冷,不断带走人们的体力和温度,哪怕是徐潇都要撑起法力屏障来抵挡这湿寒阴冷的雨水。

    看着那些跑不动的凡人跪在泥泞里不断磕头祈求着他的原谅,河神感觉自己体内的香火之力似乎又强了一丝。

    冥冥之中河神已经感悟:就是该这样让凡人不断保持敬畏才行。

    突兀的,斜后方一道呼啸而来的炽热灵力波动打搅了河神的思绪。

    扭头一看,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敞怀赤脚的壮汉举着一柄重剑带着无穷火气狠狠向自己劈来!

    来人正是闻人杰。

    “就知道你们会埋伏!”

    河神随手举起尖叉抵挡,水汽激荡,带着水灵之气的尖叉与闻人杰那燃烧着烈焰的重剑碰撞在一起。

    顷刻间金铁交鸣,水火之力互相侵蚀焚灭,水汽升腾,烈火燃烧,大片雨水被蒸发,形成一片真空之地。

    就在此时,一根青竹拐杖非常刁钻从另一侧仿佛利箭一般刺来。

    来人赫然是乔玄。

    面对有筑基后期实力的乔玄,河神显得警惕了许多。

    乔玄的青竹拐杖仿佛一根碧玉箭矢一般刁钻狠辣,洞穿层层空气带着刺耳的嗡鸣刺来。

    那上面燃烧着的青色灵力呈螺旋状震荡着,仿佛无物不破。

    下一刻,河神左手虚握,凝结层层水障挡在身前,只见乔玄面不改色,催动青竹拐杖径直洞穿一层层水障。

    面对这一手,河神那金色的竖瞳中也是露出了一丝惊讶。

    不得不在左手之上覆盖上水灵之气,然后生生用左手握住了青竹拐杖,让那携带着恐怖灵力的杖尖停在了自己腰侧。

    河神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空虚公子和徐潇也动了。

    一前一后,空虚公子的碧水剑和徐潇的空月剑斩出两道剑气前后夹击,赫然直指河神暴露出来的胸膛和毫无防备的脊背。

    这显然是早已布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