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大战太过可怕，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轰隆！！

而就在这时，仙岛上有光辉冲天而起，是一道红色的光！

那光芒落入王瑾体内，滋养他的躯体，让他的伤势恢复，护住身躯不倒。

“是……娘娘？”

这一刻，太多人心头都有了答案，知道红色光芒来源那位红衣女人，疑似后土的存在！

亦是同一时刻，枯寂的宇宙中，响彻惊天动地的话语声，仿佛从亘古而来：

“你的人生阅历很精彩，比我等都要丰富，你的道也是一样，你甚至在十二境这条路上有了别样的突破，强大到哪怕是我们无法单独对上你，可是你挡不住我们。”

“你要做的不是站在蝼蚁那边。”

“执棋人，你却非要护住棋子不下落，可笑。”

“得不偿失，女娲曾经也像你一般，而她现在长眠，伏羲、黄帝等能登临十二境，在这境界道路踏入甚至能轻松走出很远距离的人，他们的下场你还不知道吗？”

“炎黄为了人，早就化于天地，才有了至今华夏的辉煌。”

“打更人六御府承得炎黄、伏羲等人意志才有能力反抗，可又如何，死人，只留名字在人间的死人，是棋盘上的格纹罢了。”

声音在宇宙荡开，竟然宇宙都是激荡起了风暴，因方才碰撞而造成的混沌再次蓬勃，光辉四溢。

这些话语并非由一位圣人诉说，是好几位登峰造极的存在开口，但毫无例外每一个声音都极其冰冷，让人感觉比宇宙的温度都要更冰冷，任何人听了都只能陷入沉默。

华夏神通者又惊又怒，却又无从发泄，只因为太过无力，原本腾起的希望火焰都是熄灭了，难以言喻的绝望笼罩人心。

原来，炎黄、伏羲等上古人族，同样做过类似的事情。

而他们的下场，竟然全都是……

难怪至今都无法看见他们！

神话故事中的圣人们接连出现，却唯独不见最古老的那批人族！

也难怪，如今的六御府能在短短百年不到的时间里发展到镇压一个时代，竟是得到了伏羲、炎黄等人的传承……

可，依旧无力！

或许在远古的岁月里，炎黄、伏羲这样的人杰也失败了！

甚至…连女娲都陷入沉睡！

这一消息，让妖怪们慌了，也让妖怪们沉默。

女娲是妖族大圣，这是共知的事情，同样，女娲心善也是许多人都知晓的事情。

而她虽为妖族大圣，却也曾经庇护过人族，在女娲眼里，人与妖皆为生命生灵，需要爱护。

可那之后，她没有再出现，留下来的也只是传说。

原来……是陷入沉睡，恐怕也受了伤！

这样的消息，让太多人都陷入绝望，王瑾当然强大，甚至在圣人境上都走了很远，可他能杀掉多少人？那可是一人独对诸圣啊。

这次的他大动干戈，兵起域外，与诸圣定天下无圣，注定他要举世皆敌！

甚至，此时还有一部分圣人没有动手，就比如操控诛仙四剑的那位……

如果一旦彻底爆发，打至不死不休，王瑾是否也会和炎黄、伏羲、女娲一样……

每个人脑海里，都不自觉的冒出这个念头。

王瑾纵然再强，那也只是一个人，有一个限度，他背后虽然有许多志同道合的人，但那些人都帮不上忙。

能帮忙的，也只有那位红衣倩影。

可她本身似乎就遇到了一些问题，甚至严格来说，都不算是后土本尊！

可谓是杯水车薪。

“你真的能做到吗？”

湿婆冷漠看向地球，竖眼里闪烁神光，“你这么做是在断送自己的路。”

“你的做法可敬，但是你还是放弃吧。”同时，有声音再度开口，这次听得清晰，是那位地母盖亚！

“为了一些蝼蚁而死，不值得。”

太多圣人在开口，哪怕立场对立，他们却也不吝啬自己的称赞，只是再可敬又有什么用。

大轮回的寂灭将至，谁能评价对错，谁又有资格评价好坏？最终的定义只能在活下来的人手上！

“算了。”

第二席大吼，神情愤慨中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落寞。

他不想王瑾去挡了。

一位人族圣贤这样死掉真的不值得，以王瑾的辉煌人生，他必定可以活下去，甚至可以说是这世上最有机会活到下一个轮回纪元的存在，他……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去冒险。

第三席眸子有晶莹的泪水，“算了。”

他们的声音震动，大地原点的人听到皆是身躯一颤。

有人沉默，也有人大喊让王瑾收手，甚至有些妖怪都是出声，“帝君算了，算了……”

妖怪的心思很纯粹，将心比心，如果是他们，有这位人族帝君这样的实力，他们做不到如此。

这位人族帝君要定下人间无圣，一旦成功，对人也好，对妖也罢，其实都有莫大的好处。

一些神通者心头颤动，内心升起歉意，事实上并不是人人都认同王瑾的为人，也有人诽谤过王瑾，认为他与某些仙神一样，作为最古老的存在，活得那么久，身体是人，但是心还是人吗？也许王瑾表面的温和，嫉恶如仇，只是为了掩盖某些黑暗的一面。

但现在，

他们清楚的认知，并为自己的诽谤而感到愧疚。

“算了吧，我们确实不值得你这么做。”

这一刻，太多人轻声呢喃，道出这么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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