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柠抿了抿唇，“我不想闹了，我不想再像一个疯子一样活着。”顿了顿，她又补充，“如果你觉得我因为这样的事闹一闹，你心里好受点，我也可以试一试。”

    “说的好像我求着你闹一样。”云霆放开手，打开门锁，开了门。

    慕晚柠没再说话，转身走了进去。

    云霆的房间是个套间，外面是个小客厅，摆着沙发电视办公桌，还有书架衣柜。

    慕晚柠把抱着的相册放到办公桌上，走到书架前，转头见云霆靠着门框站着，仿佛根本没有进来的打算，“你想让我自己找么？”

    云霆拧了拧眉。

    在来这里之前，有那么几个瞬间，他想过，不然就算了，就算慕晚柠以前有男朋友又怎么样，只要都过去了，那就过去了，真看到那些照片了，也是给自己添堵。

    可现在看着她这不咸不淡的神色，他索性觉得不如破罐子破摔。

    于是便走进来，打开书柜的门，拿了几个相册出来。

    慕晚柠接过相册，脸上带着几抹笑意，抱着相册走到沙发边坐下，翻看起来。

    云霆也就就近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拽过了她的相册。

    慕晚柠快速地翻着相册，翻了一本又一本，直到最后一页看完，也没在里面看到云深的身影。

    这里面有云霆自己的照片，云霆和林一涵的照片，云霆和其它家人的照片。

    可唯独偏偏没有云霆和云深的照片。

    她轻轻地抿起唇，想着该如何询问出口。

    只是还没等她说话，云霆就先开了口，“这怎么只到你高中的照片？后面的呢？”

    “后面我就出国了。”慕晚柠抬头看他，“家里的相册就没有更新过了。”

    云霆的目光也从相册移到她的脸上，“那你出国之后的照片呢？”

    慕晚柠咬了咬唇，半响才道，“我回国得比较匆忙，很多东西都没带回来，而且在国外的那个手机也丢了，那时候很多照片都没有了。”

    云霆重新看回相册，“那还挺可惜的，大学生活应该也很精彩才是。”

    慕晚柠吸了口气，云霆已经开口，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聊就不难，“你和林一涵还真是从小就认识了。”

    “嗯。”云霆应了一声，“那会我们两家是邻居。”

    慕晚柠便继续问，“这里有不少合照，但怎么都不见你哥？”

    “我哥的照片几乎都在我妈那。”云霆合起手里的相册，“我也就只有那么一两张。”

    “电子照片呢？”慕晚柠又问。

    云霆皱了下眉头，“有，也不多。”他说着举了举自己的手机。

    慕晚柠迟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相册，起身走过去。

    云霆躲开她的手，“是不是还是得交换？相册交换过了，手机里的照片是不是也要交换着看？”

    “我手机里真的没什么照片。”慕晚柠手落进口袋里，捏了捏自己的手机。

    以前云霆也不会在意她的东西，更不会碰她的手机，她的桌面背景还有手机挂坠上，都是云深的照片。

    如果云霆自己看，当然知道那照片不是他。

    “手机里没有，电脑里呢？云端呢？”云霆显然不信，“大学四年，一张照片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