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慕晚柠没有拒绝。

    喝了会咖啡，微微熟络起来，陈书寒也逐渐打开了话匣子，说他是从沿江市交换过来的，要在金城大学交换一年，他说自己高考失利没能考上金城大学，但后面想读金城大学的研究生，所以这一年先来多做一些了解。

    慕晚柠基本上就是在听他说，偶尔附和两句。

    四点整，季琛进了门。

    慕晚柠抬头看去，打了个招呼。

    “你朋友来了。”陈书寒知趣地站起身，“正好我也要上课了，那我先走了，你下次来跟我说，我请你喝咖啡。”

    “好。”慕晚柠应了一声。

    “你应该先跟我说声谢谢，我帮你让这两个人在云霆面前闭了嘴。”季琛靠在椅背上看着她。

    慕晚柠以前虽然也会来，但最多也就是去包房了，更没有来过七日的顶层。

    “所以我不觉得你能帮我什么，你明明自己也在看医生。”季琛又道，“这就是从精神科转科到神经外科的原因？”

    “你不去追云霆，怎么又缠上季老师了？”白茉拨开走在她前面的同学，目光盯着慕晚柠，带着浓浓的敌意。

    “去七日吧。”季琛直接道。

    她也看见后面白茉她们几个人正追过来，怪不得季琛这么急着走。

    顿了顿，她才补充，“谢谢。”

    他这个语气，显然是已经考虑过的结果，慕晚柠也就没有拒绝。

    “就是啊，季老师，可千万别被表象迷惑。”

    季琛站在旁边，手落进西裤的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陈书寒离开，才抬手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这么招人，云霆知道么？”

    季琛拉开车门看着她，“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说完便自顾自地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就发动了车子。

    慕晚柠抿了下唇，这两个人是她之前在看的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医生。

    “我已经很久没看医生也不用吃药了，基本痊愈了。”慕晚柠看着他，“是因为我比较配合医生，积极治疗，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

    可如果是云霆，他们就未必能保护得了该保护的隐私。

    慕晚柠也站起身，没有理会白茉，跟着季琛往外面走。

    “喏喏喏，我这有视频，快给季老师看看慕晚柠追云霆的样子。”

    她神志不清的时候，自然是在他们两个面前提过云深的名字。

    七日的一楼是卡座，楼上几层都是包房和房间。

    按照七日成立的时间算，慕晚柠估摸着装修这里的时候，季琛也许没病也许没有病得这么严重。

    之前她只是听黎诺说过顶层是私人空间，并不对外开放。

    她系上安全带才问，“上次聊到这个话题你就不聊了。”那次她问过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一类的，“季琛，既然接受了让我帮你，是不是坦诚一点？不是每个问题都要我问很多遍你才决定要不要透露一点点给我。”

    “可你不会跟我去医院，你在学校的办公室也不方便，你有更好的建议？”慕晚柠开口问他。

    不过其实谁也没见过七日的老板，以前他们猜测过七日的老板是云霆，可现在看起来，七日的老板是季琛才更合理一些。

    季琛轻轻地皱了下眉头，摸出了两张名片，放到桌上，推到慕晚柠的面前。

    “她们要真把你当榜样倒也好了。”季琛轻笑，“一边不齿你追云霆行为，一边自己也做着同样的事。”顿了顿，他补充了下，“但跟流传的视频上的你比起来，她们还算是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