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霆洗澡出来的时候，东西都已经摆在了桌上。

    他走过去，垂眼看着桌上的东西。

    “我帮你买了几套衣服，挂在衣柜里，你明天可以穿。”慕晚柠开口道。

    云霆转头看了看衣柜，脸上的神色有些微妙。

    “不是之前那种。”慕晚柠补充了下，“符合你现在的身份。”她说着收回目光，看着桌上的东西。

    假设云深还活着，到了现在的年纪，开始处理公司的事情，也不可能再穿T恤牛仔。

    下午的时候，她没有回复黎诺的信息，但后面黎诺又说了很多——

    ……

    【虽然我一直对云霆不太友好，但是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确实会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么久了，他开始接受了，如果你突然退却了，以他的性格大概觉得你在耍他，可不一定能轻易结束，到时候真的纠缠起来，翻出什么事来，会闹得很难看。】

    【如果云深活着，他不会想要看到你受伤，也肯定不会想要看到他唯一的弟弟受到伤害，你们都是他在乎的人。】

    【云深一定希望你过得好，如果你过得行尸走肉一样，最心疼的，大概就是他。】

    而恰好这会慕晚柠发来信息，跟她说了云霆最近的行为和态度，几乎就是从正面证明了季琛的话。

    “试吧。”季琛挂断了电话，看向黎诺，“瞧，没回你信息，但决定是做了。”

    她纠结再三，才给慕晚柠发了那些信息。

    “没事，在忙？”季琛又问。

    开了花洒，她才捂着脸靠着墙慢慢地蹲下来。

    季琛摇了摇头，“看样子，就算是闺蜜，你也不是很了解慕晚柠。她的性格，可不拖泥带水。”他微微沉默了一会，拿过手机给云霆打电话，当着黎诺的面，直接开了免提，“这几天在忙什么？怎么不来喝酒了？”

    他还挺喜欢这个词的，慢慢来，就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逐步走上正轨。

    【你想想前几年的日子，要是他知道了，他会怎么样。】

    “好。”云霆点点头。

    *

    “这么晚了，晚柠还没回我信息，应该不会再回了。”黎诺拧眉看着季琛，“我要回家了。”

    “不管晚柠做什么样的决定，大概也不是这一时片刻能做出来，她有了回复，我第一时间告诉你还不行么？”

    慕晚柠根本就不喜欢云霆，以前是没办法，现在她自己已经没什么事，该分开就分开，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本身就是煎熬。

    “不好闻么？”慕晚柠反问，说着也凑近了，凑到他的颈边，轻轻嗅了嗅，才低声道，“就是这个味道。”

    季琛说自己有事要忙，让她好好想一想。

    云霆接过手表，虽然他平时更喜欢金属表链一些，但是别扭了这么久，慕晚柠好像是再次向他示好了。

    虽然从慕晚柠追他开始，送他的东西都莫名其妙，几乎没什么是他喜欢的，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也许她就是想把她觉得好的东西送给他呢？

    “好。”云霆应了一声。

    只是发完之后，季琛依旧不让她离开，像是执着的一定要等慕晚柠肯定或者否定的答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