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柠垂下眼，睫毛轻颤。

    云霆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挣扎，“想就想，不想就不想，纠结什么？”

    “是因为林一涵怀孕，你对她死心了，才会接受我么？”慕晚柠沉默了会，开口问道。

    云霆微微往后靠了些，“三哥跟你说的？”

    “他是你兄弟，至于跟我说这样的话么？”慕晚柠抬眼看他，“但确实是从知道林一涵怀孕开始，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云霆看着她，忽略了其他的话，只是问，“那你们每次见面都聊些什么？”

    云霆已经这么说了，没什么头绪的医生也说凭经验来看，这种可能性不小，于是就去安排治疗，之后要先送进ICU里观察。

    慕晚柠的角度，看不到云霆，但却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

    可七月却根本不在后座，反倒是杨晴坐在那看着她。

    “它那个样子可不像是吃了一点点巧克力。”云霆又道。

    “阿霆，你对狗毛过敏的。”林一涵也下了车，目光落在郁砚的身上，“不然让郁导抱吧。”

    他说着也看了看云霆，虽然是在跟医生说，但也是在向云霆解释。

    “我来。”云霆让她让开了些，倾身把七月抱了起来。

    七月是交给郁砚照顾的，这个问题只能他来回答，“早上吃过狗粮，我带它出去遛弯，那会还很活泼，回来呆了会，我看它实在无聊，又没什么事，我就带他去花园里转了一圈，从花园里回来没多久，就开始吐、拉肚子，我没喂它其他的什么东西，但是我也不知道在花园里的时候，它有没有吃过什么。”

    她转过身，却从门缝里瞥见楼梯间有人，穿着上看，正是林一涵。

    云霆看着她，跳楼的事，她已经提过几次，大概就算过去了，在她心里也始终是个坎。

    “你不是这样的人。”慕晚柠轻声道，“如果是对我的努力的回应，那应该早就有回应了，而不是在我跳楼之后，两个月没再去找过你，你才想着给回应。”

    医生检查下来，怀疑是吃了什么东西，但具体吃了什么又不知道，就很麻烦。

    这边的休息室是宠物医院医护人员的休息室，本来不对外的，但碰上云霆要借用，他们倒也没有拒绝。

    她对他态度的变化，大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再说，我也不知道狗不能吃巧克力，我怀孕之后随时都要补充体力，包里经常带着巧克力，本来看那狗挺可爱的，就逗它玩了一会，它见我吃巧克力，就往我身上扒，我以为它想吃，就给它吃了。”林一涵低声解释，“真的就一小块，我那巧克力也很贵的，我没事闲的全喂给一条狗么？”

    云霆却搂得更紧了点，“就不能是你这几年的努力有了回报？”

    郁砚的脸色有些难看，没说什么话，打开了后备箱。

    “会是巧克力么？”云霆突然问。

    *

    慕晚柠和云霆离宠物医院更近一些，他们到了的时候，郁砚还没到。

    再说它胆子向来小，更不可能跟陌生人玩、往陌生人的身上扒。

    杨晴从另外一边下了车，开口道，“实在没办法，这狗又吐又拉的。”

    慕晚柠拧起眉，七月虽然有时候嘴馋，但是不是它的东西，它根本不会主动要，它就算知道餐厅有好吃的，他们吃饭的时候，它也从来都不会凑上去。

    她抿了下唇，靠近了几步，便听到林一涵的声音传过来，“阿霆，你明明对狗毛过敏，那不是你的狗是不是？是慕晚柠养了狗？亏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你，都不知道你过敏么？”

    慕晚柠赶紧走过去，郁砚开车门下车的同时，她也拉开了后座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