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沉默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你哥的忌日是下周二？我也过去吧。”

    如果到时候出现什么异常，他也能及时处理。

    “行。”云霆应了下来，“估计到时候人也不会太多，我主要是怕我妈到时候又失控。”他叹了口气，“每次去祭拜我哥，我妈就没有不失控的。”

    季琛没有说话，这一次要担心会失控的人，恐怕又多了一个。

    *

    慕晚柠等着拿到了报告，仔细看过了一遍之后，给季琛发了个信息，【回头我给你重新拿点镇定类的药物，你现在吃的这个对肝脏影响有点大。】

    【好。】季琛很快就回了信息。

    【其他的暂时没什么。】慕晚柠顿了顿又补充，【肠胃也要注意，少喝酒少抽烟，少吃辛辣的。】

    以他的身份，跟他说完全戒烟戒酒也不可能，只能叮嘱少喝。

    坐在旁边的云霆扫了一眼季琛的手机屏幕，只看到信息是慕晚柠发来的，以及看到了最后一句“肠胃也要注意，少喝酒少抽烟，少吃辛辣的”。

    季琛拧了下眉，把手机扣下，“偷看别人发信息，你这是什么毛病？”

    “呵。”云霆轻笑一声，抬手拿起季琛的酒杯，把酒泼在了地上。

    季琛拧起眉，“干什么？”

    “不是让你少喝酒少抽烟？”云霆说着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全喝了。

    季琛往后靠在沙发上，笑着看他，“这点醋你也吃，这句话她不知道对多少她的病人说过，我不是问过你要不要一起做个体检，你不是拒绝了么？”

    云霆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做了体检，她就能叮嘱了？”

    “你们俩关系已经僵到连医生和病人都做不了了是么？”季琛问他。

    云霆沉默了会，没说话，拿起酒瓶又要给自己倒酒。

    季琛抬手把酒瓶抢过来，把他的酒杯也挪走，“赶紧回家吧，越是这么在外面，两个人不见面，那不是误会越多矛盾越多？”

    “不回。”云霆皱了皱眉，没有酒杯，就你自己点了支烟。

    季琛轻笑了一声，隔了会才转移了话题，“陆市长找你告什么状了？”

    “说他女儿遛狗的时候碰到慕晚柠也在遛狗，然后慕晚柠让狗咬他女儿，把他女儿吓到了。”云霆眉心蹙得更紧，“神经病一个，我们家狗胆子又小又温柔，怎么可能咬他女儿？”

    季琛看着他，“听上去好像有点什么内幕，你们别墅区那么大，又都有自己的小花园，怎么遛狗就遛到一起去了？”

    云霆垂眼盯着自己的烟，想了好一会，最后摇了摇头，“不知道，前段时间都是我出去遛狗，花园里太小，狗跑不开，我就带它出去遛，它也喜欢出去跟其他的狗一起玩，不被人欺负就不错了，怎么敢咬人？”

    “你们家多大的狗，自己家花园里还跑不开？马都跑得开了。”季琛轻笑了一声。

    云霆转头看了看他，“我觉得它需要更大的地方。”

    “哦。”季琛应了一声，手指轻轻敲着沙发的扶手，“那就难怪了，说不定就是有人看你在外面遛狗，于是也跑到外面遛狗，可能本来是想借着遛狗跟你搞点什么偶遇，结果看到你家狗有女主人了，心里不爽也正常。”

    云霆显然不信，“遛个狗而已，谁会那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