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下塘村,一处破旧居民房。

    院子里法坛早已摆好,玉恒身穿黑色道袍,手拿拂尘,头戴偃月冠,端得是一副大家想象中大师的模样。

    张司辰搓着手站在不远处,一双晦暗的三角眼里满是激动。

    只要大师做法成功,张家大房的产业就都是他的了!

    张家的财产,理应交给他才是。

    老头子临死前说什么他不是张家血脉,他老妈是怀着孕嫁进的张家,那都是放屁!分明就是偏心张司礼和张司远!就因为他们读书比自己厉害,但是读书厉害有什么用?老三还不是跑去了国外。

    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等解决掉张司礼一家,他就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张司远,把张家所有财产都攥在手里!

    张凌飞抱着手站在张司辰身边,和他父亲一模一样的三角眼里盛满恶毒。

    张兆丰已死,接下来就轮到张司礼和张兆年,等张兆丰杀死他们,他就能回到以前那样一掷千金的风光生活。

    父子俩越想越高兴,唇角怎么都压不住。

    突然,狂风四起,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父子俩被风吹得不住后退。

    玉恒眯起眼,左手掐诀,右手拂尘对着供桌上一个巴掌大的稻草人一指,“起!”

    稻草人上贴着一张黄表纸,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如果张司礼在场,就能认出那八字正是张兆丰的。

    张家,张兆丰的魂体不受控制抖了抖,身上开始弥漫出一股浓郁的黑气,眼睛也开始渐渐转红,安仔“啧”了一声,抓起一把被她静心炮制过的灵米就扔了出去。

    穿书前她身体不好,主修跟人隔空斗法,所以系统奖励的武术课她才学得那么认真。

    以后她就不用跟人斗法了,可以直接用拳头他们讲道理。

    灵米砸在张兆丰身上,像是往他身上扔了鞭炮,一阵噼里啪啦火花带闪,吓得张司礼差点扭了腰。

    “那个、”他艰难咽了口口水,一把抓住方沙展的胳膊,“我家阿丰,不会有什么事吧?”

    方沙展看着张兆丰的惨状,有些不确定,“应该…没事的…吧?”

    而张兆年眼睛瞪得像铜铃,恨不得马上下楼拿出摄影机,把现场都拍下来。

    好刺激,他今天亲眼见到玄门中人斗法了。

    稻草人冒出黑烟,玉恒的脸一沉,抬手将它扔到前面早已画好的阵法中,又拔出供桌上一面黑色小旗子疾射出去。

    黑色小旗上画着血红的符箓,阴气森森,让人看着就觉得后背发寒。

    小旗落到稻草人旁边,七道红影从里飞出,散落到阵法中消失不见。

    玉恒再次掐决,口中念念有词,扔出一张符箓。

    安仔抓起一叠黄表纸,三两下撕出一叠小纸人,想了想,咬破食指,以血在最面上的小纸人上画出一道符箓,最后右手狠狠一拍再挥出,小纸人落地便化为十来只身披铠甲、手拿长枪的阴兵,将张兆丰牢牢围在其中。

    张司礼掏出手帕,哆哆嗦嗦擦去额头上的细汗,虽然老早就知道这位小大师厉害,但没想到会这么厉害,撒豆成兵可只在电影和小说里见过。

    张兆年被张司礼拉着躲在一棵十八学士后面,长伸着脖子,目光死死盯着供桌,恨不得整个人冲过去,搞得方沙展一直揪着他的衣摆,生怕他过去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