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岁岁在顾氏律所的实习一年期已经满了，介于她在实习期的出色表现，我们律所给了她独立执业的名额。

    今天她从我们律所独立出去了，今后林岁岁可能会成立自己的独立律所，我之所以在这里跟大家说这个消息，是希望不要有人对这件事有什么不好的猜测。岁岁在律所的时候对大家都不错，大家对岁岁怎么样，我相信大家心里也有数，有些事情我没管，但不代表我不知道。”

    顾锦衡说着，微微低下头，脸上有羞愧之色，“如果当初我知道，我的袖手旁观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会插手。”

    “但，现在说这一切都已经晚了。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跟岁岁告别，毕竟大家以后都是律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碰到，这应该是你们最后一次跟岁岁和解的机会了。”

    顾锦衡说的很直白了。

    只差把律所那些对不起林岁岁的人一个个揪出来，让大家自首了。

    不过，欺负也不是什么可以定罪的罪名。

    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四舍五入就是没发生过，没谁会真的站出来说些什么的。

    但是，顾锦衡那句，林岁岁要独立开律所，却是更有威慑力的。

    众所周知，现在林岁岁的眼睛已经完全恢复了，加上盛斯年跟吴盼歌的案子，她可以说是声名大噪，要是这样的林岁岁独立开律所了。

    将来简直就是前途一片光明啊，律师圈子就是这么大，大家早晚会在法庭上见到的。

    就算见不到，大家沟通消息的时候，也会有需要彼此的时候。

    没有人会愿意得罪一个未来律所的老板的。

    所以，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很快，就有人站出来，走到林岁岁面前。

    “岁岁啊，对不起，我的名字叫李安晴，你肯定还不认识我的脸吧。之前我坐在你旁边的位置……总之，岁岁，对不起，你在律所的时候，我也没帮你什么，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岁岁，我是王娜，我之前让你帮我打扫卫生来着，对不起啊，那时候我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岁岁，我是跟你一起实习进来的。当时我们都还年轻，有很多对不住你的地方……对不起，实在是……”

    ……

    很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林岁岁团团围了起来。

    顾锦衡和盛斯年站在一旁。

    盛斯年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墨一样。

    “真没想到，顾总居然还是这种，最后会打感情牌的人啊？”

    顾锦衡眉眼微敛语气平淡，“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打任何牌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岁岁离开的时候，能放下一切。”

    “呵，不知顾总听没听过一句话？”

    盛斯年冷哼了一声，“迟来的深情比狗贱。”

    在盛斯年的眼中，这些人的道歉，每多听一句，他内心的怒火就增高一丈。

    林岁岁以前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这些经历。

    如果盛斯年早知道的话，或许顾氏律所现在的人都要换了一批了。

    而且，从这些人口中说出来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修饰的成分。

    这也就说明了，林岁岁当年遭遇的一切，肯定比她们说的更加严重。

    但是，林岁岁却从来都没有提过。

    “盛斯年，你认识岁岁的时间还没有我一半长，你凭什么觉得你能了解岁岁比我还多？”

    顾锦衡气不过。

    盛斯年此刻的怒火，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