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答方才顾兮问自己的那个问题吗？

  元初在心里又反复摩挲着那两个字：道侣?

  自己应该在很久以前，便向小徒弟解释过这两个字的含义，她记得她当时与顾兮说的是：道侣是与她一同修炼，与之成亲且会相伴一生之人。

  顾兮当时与自己说宁愿不要道侣，也要陪自己过一辈子。

  彼时她一心为着任务，还在感慨小徒弟对她依恋已经这么深了，还想着陪自己一辈子。

  元初心中蓦地腾起一个猜测，才不会那时小徒弟就已经对自己……

  情根深种?自恋的她想到了这四个字。

  元初心里悠悠拧着，不知是何种滋味儿了。

  现在来看，她对自己的偏执和痴缠程度……这一切倒是有迹可循了。

  小徒弟确是她在这个世界羁绊最深之人，若说对她的感情，元初自己也分不清是师徒之情还是那种感情多一点了。

  世间感情纷纷扰扰，又有谁能真正搞的清楚明白呢?

  顾兮目光缱倦地盯着元初，眼里只容下她一人。

  她知道师尊一定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所以她一定不能表现的太着急，把人给逼的太紧了。

  元初抬眸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神色突然严肃认真起来，“小兮，你确定对我产生的是那种男女之情?而不是……”

  元初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师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分得清自己对你抱有的何种心思。”

  顾兮赤红一片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带着丝丝魅惑，“我对师尊是想……”

  随后她低头将嘴唇贴到元初耳边，温热的吐息一直顺着耳道，元初听清楚了那四个字。

  “欺师灭祖。”

  听到这四个字后，元初脸皮止不住地发红，心乱如麻。

  谁教的这词儿啊?顾兮到底是从哪儿学坏的啊？自己可从来没有教过她这些啊!

  算了，什么背德感，负罪感，统统随系统一起消失吧!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也不想管那么多，便通通抛之脑后吧!

  既然已经作出了决定，若此刻她不做些什么，倒显得她不解风情了。

  元初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顾兮的脸颊，“胆儿是真肥了啊，敢这么欺负你师尊……从哪里学的这些啊?”

  顾兮没有回答，眸子里闪着红光，眉心的魔纹若隐若现，唇瓣殷红似血。

  目光就这么黏着她，低哑着喊了她一声：“师尊。”

  又徒自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眼中是藏不住的火烧燎原似的欲，望和索求之色。

  欲念一旦滋生，便如同烈火焚身，难以遏制。

  空气中的氛围逐渐焦灼起来，两个人的目光也逐渐变得粘稠，对方眼眸中都倒映着另一个清晰的自己。

  刹那间，元初决定顺从本心，她不知未来会如何，更不知她与顾兮的结局会怎样，但她并不后悔此时做出的决定。

  两人的眸光紧紧纠缠交织在一起，眼中都只容得下对方一人，焦灼的氛围更催动人心中的渴求。

  顾兮再也克制不住地低头去吻她，不似方才那般粗暴，只浅浅地啄了啄对方的唇，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

  元初顺从本心，闭上了眼，跟着回应起来，一点一点，由浅入深，逐渐深入。

  她们的舌尖在口中交织，探索着无尽的欲望。

  顾兮左手扶住元初的肩头，忘情地吻着她，右手不知何时却滑落到了元初腰间。

  感受到自己腰间那只不安分的手，元初倏地睁开了眼。

  感受到元初的气息变了，顾兮的嗓音沙哑，“怎么了，师尊?”

  元初别开视线，红着脸皮，艰难开口道：“你轻一点。”

  顾兮唇角扬起，在她耳边温柔地呢喃一声，“好。”

  顾兮低下头，又贴上了元初唇角，先是嘴唇，后是下颌，脖颈，锁骨一路往下延伸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