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叶家叶锋(1 / 2)

一座凉棚,伫立在路边的空地上,凉棚前面的旗杆上,一个斗大的“茶”字正在迎风招展。

    茶棚下,一个锦衣华服的身影正背对众人而坐,一口一口的品着香茗,那种淡然出尘的气息与喧嚣四起的官道格格不入。

    官道上,一群家丁打扮的人将盛繁华围在中间,正七嘴八舌的争吵着。距离他们不远处,几辆装载满箱子的大车正停靠在路边,其中一辆车子倾斜,箱子散落一地。

    官道的前方,一柄巨剑突兀的斜插在马路中央,剑身入土极深,以剑为中心,周围的路面呈现出蜘蛛网般的裂痕。

    “小子,你是不是找死啊,把我们的货物弄翻了,你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反而想乘乱逃跑,胆子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一个貌似头领模样的家丁大喝道,神情倨傲无比。

    “我没跑啊,我这不准备把马勒住,然后帮你们把箱子抬上车嘛!”盛繁华辩解着。

    “笑话,那马是你勒住的么?要不是我们少爷出手拦住,你这个小贼恐怕早就跑了吧!”另一个瘦脸高个的家丁说道。

    “怎么可能,我会是那种出了事情就跑路的小人么?都给你们说了,我就是想把马勒住然后再下马帮你们把箱子抬上车,你们怎么就不信呢?”盛繁华一脸的无奈,额头上汗珠直冒。

    “我看你小子贼眉鼠眼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像你那蹩脚的骑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马,肯定是偷来的。”头领模样的家丁一副肯定的语气道。

    “我贼眉鼠眼?我偷来的?啊呸,小爷我这么英俊神武的,你哪只狗眼看到我贼眉鼠眼了?再说一次,撞翻你们的货物是我不对,我帮你们装好就是了,但如果你们再乱污蔑人的话,小爷我可就不客气了!”盛繁华愤怒无比,双拳越握越紧。

    “不客气?呵呵,撞翻我们的货物你还有理了不成?怎么,你该不会真的是一个小贼吧,被我们说中了就恼羞成怒了吗?”瘦高个家丁一脸的讥讽。

    “你······”盛繁华一阵气结,右手向腰际的玉棒摸去。

    就在此时,一声轻喝从他的身后传来。

    “乞丐,发生了什么事?”林殇一行人终于赶了上来。

    “哎呀呀,你们可算来了,快帮我解释解释!”看到林殇等人到来,盛繁华双眼放光,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林殇跳下马车,沉声问道。

    “哎呀,是这样的,我骑上马······”盛繁华边说边比划,将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

    原来盛繁华在得到林殇的允许之后,开心无比,骑上小黑一阵狂奔,由于官道上并没有什么人,所以他将小黑的速度催发到了极致,如一道黑色闪电一般在官道上尽情驰骋。

    然而乐极生悲,一个急转弯之后,几辆装着箱子的货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猝不及防之下,他虽然使劲勒住缰绳让小黑减速,可还是有一辆大车被小黑腾空转向时给带翻了。

    他好不容易让小黑停了下来,正欲下马给人家赔不是,却见一柄巨剑从天而降,直接插在了自己前方不远的道路上,而他,则很快被一群家丁给围在了中间

    面对对方的七嘴八舌,纵使盛繁华平时油嘴滑舌,口灿莲花,也无法抵挡众人的围攻,招架无力的他正准备动怒,恰好林殇等人赶到了。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林殇狠狠的瞪了一眼盛繁华,这才离开多久,就惹了这么一件事。

    “这位大哥,对不起了,此事确实是我朋友的不对,我替他给你们道个歉,不过这马真不是他偷的,而是我的,你放心,他撞倒的车子我们绝对帮你装好,如果有什么损失的话,我们愿意承担一切赔偿。”林殇一脸笑意,对着那个家丁头领模样的人抱拳施了一礼,缓缓说道。

    “赔偿?说得好听,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么?是兵器,是军用物资,你赔得起么?”家丁头领一脸的高傲。

    “那你说咋办?”林殇也有点上火,这些人明显有点得理不饶人,不过一桩小事而已,就算是盛繁华有错在先,他也道过歉了,也愿意将车装好,更承诺会赔偿损失,可是他们还是揪着不放。

    “你们走吧,不用赔偿什么!”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殇回头望去,发现声音来源于路边的茶棚。

    “少爷,就这么算了么?”那个家丁头领疑惑道。

    “恩,让他们走吧,不过那匹马得留下,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这样一匹良驹,留在不识货的人的手里,只能让老骥服盐车的悲剧重演······这样吧,你给他们拿三百两白银,然后把马留下让他们走吧。”

    茶棚中的身影淡淡说道,好像在说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

    “三百两?少爷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那匹马值三百两?”家丁头疑惑道。三百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买普通骏马至少可以买个十几匹了!

    “马嘶若龙吟,叩地如擂鼓,不是名驹,肯定没有这样的资本······算了,给你说你也不懂,去吧,把钱给他们让他们走人吧!”

    至始至终,此人从未转身,也没有问过林殇等人的意见,声音虽淡,但却有种让人不容置疑的威势。

    “慢着!”林殇大喝一声,面沉如水。

    当他听到此人说让自己等人走时,还以为遇到了一个明事理的,正欲出声感谢。可是听着听着,他的脸就沉了下来,原来放自己等人走只不过是一句托词,买自己的马才是目的。

    更让人气愤的是,至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在那发号施令,而作为马主人的自己,却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连说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