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心理(2 / 2)

娱乐圈头条 莞尔wr 2728 字 2022-10-16

    江瑟舔了一下嘴唇,看了一旁面露笑容的陶岑,今日自己拍这一场戏,陶岑出现的时候,莫安琪就说过她的表情像是不怀好意。

    “我要你在下一场里,把重点放在头发上,你可以剪掉你的头发吗?”

    霍知明如陶岑预料的那般,提出了这个要求:“最好可以剃光。”

    他的性格其实很好掌握的,弱点就是他对于拍摄电影的精益求精,周围听到这话的工作人员一脸吃惊,副导演也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唇,半晌回不过神。

    许多人这一刻心里的想法都是:霍知明是不是疯了?提出这个要求。

    江瑟是谁?她是华夏最顶级的女星,进入《犯罪嫌疑人》剧组,角色台词、出镜的时间都不如陶岑,现在霍知明让她为了这样一个角色,要把头发剃光,这已经不是苛刻,分明就是在为难别人。

    “霍导,这个可以化妆的……”

    副导演有些头疼,向霍知明的两个助理使眼色,到了这会儿众人才意识到陶岑先前说的那番话的意思。

    早就听说陶岑与江瑟不和,可两人明面上虽然并不亲近,却也相敬如宾,副导演从来都没想到过,两人之间的竞争,陶岑这样会把握人心,利用霍知明性格上的特点,来打压江瑟。

    “你也看过《犯罪嫌疑人》的剧本,知道‘苏溢’这个人物性格。”霍知明摆了摆手,比了个手势,示意众人不要开口,一面吩咐:

    “把两点的拍摄改到两点半进行,剧组做好准备,江瑟陪我出来走一走。”

    他把手里的笔记本卷了起来,抄进外套的口袋里,一面示意江瑟跟他一起转转。

    莫安琪及陈善等助理也听到了先前霍知明的话,这会儿又急又气,众人神情各异,或愤怒,或焦急,亦或如陶岑一般的看着好戏,偏偏江瑟在最初的吃惊之后,反倒归于平静。

    她点了点头,示意莫安琪为自己取来大衣,浴袍里她虽然穿着衣服,但仍是套了一件外套,她才跟着霍知明离开这里。

    “陶姐,您觉得有用吗?”宋佚顶着周围人的目光,小声的问了陶岑一句。

    有没有用,就看江瑟是怎么选择的,无论她答不答应,她的心情应该都会受到一点儿影响的,只要影响到了江瑟的情绪,就算陶岑这一把赢了。

    除非她不在意她的形象,她的头发,她的广告代言,以及接下来要上映的电影。

    陶岑摇了摇头,觉得那不可能。

    但不知为什么,她想到先前江瑟平静的神情,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江瑟跟着霍知明离开的时候,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似是看穿了自己的那些小把戏,令陶岑咬紧了牙根。

    “不管有没有用。”她握紧手掌,摇了摇头,晃去脑海里江瑟先前那看她时,让她极为不舒服的神情: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已经做了,只要等着结果就行。”

    片场周围已经被清理过,被《犯罪嫌疑人》剧组的保全围了起来,大量工作人员的把守,使得粉丝不能靠近剧组的人员,干扰到剧组拍戏。

    但就算是这样,周围依旧围满了不肯离去的粉丝及媒体。

    江瑟与霍知明出来的时候,隔离带外的粉丝顿时骚动了起来,有人尖叫着喊江瑟的名字,拼命挥动着手臂,试图引起江瑟的注意。

    这种情况,从江瑟进入剧组以来,霍知明已经看到过了无数次。

    她是一个很红的明星,招人喜欢,不止是粉丝喜欢她,就连霍知明也非常喜欢她的性格。

    “你是一个好孩子,年少成名,却难能可贵仍保持着很好的品质。”拍戏时认真严谨,不会因为已经成名,就对自己放松警惕,她的粉丝能有这样的偶像,是一件很值得人自豪的事情。

    “我身边那两个助理,提起你的时候都是夸奖,很崇拜你。”霍知明看着远处那些喊着江瑟名字的少年男女,目光变得很柔和了:“我早年的时候也小有薄名。”可他当红的时代,粉丝性格大多含蓄,最多让他签个名,握个手、留个影便已经很开心,很少有遇到这样热情的阵仗,这种受到掌声与鲜花的追捧滋味儿,确实容易令人着迷。

    江瑟还在等着他将谈话进入正题,“苏溢这个人物角色,你拍了这样长时间戏,吃得也应该很深。”霍知明看了她一眼,她双手揣在外套口袋里,微笑着听他说话,对于他先前提出的要求,并没有激烈的反弹,不知道是在等着他耐心的说服,还是已经打了其他的主意。

    “在沈熏然这个角色看来,她从头到尾,结下怨的是‘武春和’,也是对武春和有杀意,排风旅馆的死者原本与她也扯不上关系。”霍知明与江瑟谈起剧情,像是《犯罪嫌疑人》中一个老警察,在与同事分析案情:

    “现场被破坏,警方勘察的结果与苏溢搭不上丝毫的关系。”也就是说,在剧情里,从始至终苏溢与排风旅馆的死者案件是两回事,要将她与这桩案子联系在一起,除了陶岑饰演的沈熏然从中穿针引线之外,最重要的是要靠导演重重布置,利用一点一点的线索将这些相关的事情串连起来,让观众产生怀疑。

    剧情中苏溢刮除腿毛的举动也是这样的用意,不过相较于刮除腿毛,显然剃掉头发的寓意更强烈一些。

    “您认为,这一场戏这样拍,是有必要的吗?”她想起陶岑胜券在握的表情,有些想笑,却又小心的控制住了那一丝笑意。

    有些愤怒于陶岑的小心机,却又有些瞧不起她最终仍用了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打压人。

    陶岑之所以会使出这种手段,在她心里,是有一把尺子,把自己衡量成了与她一样的人,所以她才在看到自己的一刹那,露出仿佛拿到了制胜法宝般的表情。

    可是她比陶岑想像的,可能要更勇敢一些,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也明白身边助理可能会激烈反对,也知道夏超群谈的洗发水代言可能会因为自己任性的举动而成为泡影。

    但她却有些心动,她想看到,当陶岑以为的不可能变成可能,当她的勇气化为不顾一切的决心,当这种心境能与《犯罪嫌疑人》中的苏溢联系到一起,可能陶岑的小算盘未必会如意。

    也许她的发挥会比陶岑想像的要更好一些,这部《犯罪嫌疑人》,可能最终会主次分明,让陶岑成为她的垫脚石,送着她上青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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