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分明(1 / 2)

娱乐圈头条 莞尔wr 2813 字 2022-10-16

与陶岑一脸微笑相反的,是她身旁的助理苦大仇深的表情,看江瑟的目光像是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发现莫安琪的瞪视之后,又一脸傲气的抬起头,别开了脸去。

    江瑟笑了笑,又将目光放到了剧本上,揣摩下一场‘苏溢’的心情。

    她的每一场重要的戏份,陶岑都会出席,同样的陶岑每一场戏份,江瑟也总会来观摩学习。

    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发挥。尤其是两人这一部diàn yǐng里恰好演的又是对手戏,在江瑟看来,这种微妙的敌对气氛是很有必要的。

    霍知明正做着下一场戏拍摄时所需要的笔记,陶岑坐过来的时候,许多工作人员都试图上前讨好打声招呼的,霍知明却仿佛并没有察觉似的。

    他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四十,距离正式开拍,还有将近二十分钟的样子。

    陶岑注意到霍知明手腕上戴着的表,是非常老旧的款式,银色的表带被磨得发亮,哪怕是保养再好,但依旧看得出来岁月的痕迹,上面一些雕刻的印花都有些模糊不清。

    “霍导倒是一个念旧的人。”

    陶岑笑着说了一声,霍知明听到她说话,拿着笔的手抬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他侧头去看陶岑,琢磨半晌,顺着她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腕表上,自然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老伙计,还能用,走得也准。”

    不谈diàn yǐng的时候,这个性情古怪乖张的老头儿也并不是那么的讨人厌,他以笔尖指了指自己的腕表,有些得意洋洋的开口:

    “每天调一调,不比现在什么名牌差的,再用十年也没问题。”

    他说话时,还爱惜的捏了衣袖去擦了擦表盖,陶岑看到他这动作,轻轻笑了一声。

    “您在做下一场戏要用的笔记?”

    她目光看了一眼霍知明手上的本子,与他古怪的脾气不相称的,是霍知明写得一手好字。

    那字迹刚劲有力,显然是要常期浸淫此道的人才能拥有的功力,上面写着关于‘苏溢’的剧情。

    陶岑也熟读过《犯罪嫌疑人》这部diàn yǐng剧本,除了沈熏然该背的台词,diàn yǐng的剧情她也是看了许多次,知道接下来的这一场戏,江瑟要演的是什么场景。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霍知明却将笔往笔记本里一搁,笔记本一夹,似笑非笑的:

    “是啊。”他的眼镜架滑到鼻翼两侧,露出一双满是褶子的眼睛,像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陶岑抿了抿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下一场戏,我要是没记错,江瑟要演的,应该是要拍苏溢‘大事’前的准备工作那一幕戏吧?”

    “嗯,是啊。”霍知明又应了一声,陶岑目光还落在他握在手中的笔记本上:

    “这一幕戏,主要表现的是苏溢谨慎、聪明的一面。”她说话时,双腿并拢,甚至还拉了拉身上姜huáng sè的风衣领口,颇有种《犯罪嫌疑人》里沈熏然的气势。

    “武春和收到了‘死亡通知书’,警方通过排查,发现武春和早年曾有污点,通过不法手段,陷害过人,使被害人不堪负荷上吊自尽。”

    她说起剧情时,表情严肃认真,霍知明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点了点头,听陶岑接着说下去:

    “如果‘死亡通知书’属实,而非恶作剧,假设真有人想要置武春和于死地,那么苏穆的女儿苏溢就是最有嫌疑的那个人。她非常聪明,大学时期成绩优异,表现突出,凭借自己的努力,在校期间曾被选为交换生,出国深造过,回国迅速就被大公司签了进去。”陶岑理了理头发,一秒入戏,像是剧中沈熏然真正的出现在了生活里,哪怕没有镜头与灯光,她依旧表现自然,丝毫不让人出戏。

    “她发生这样大变故,却能隐忍,不露端倪,顺利毕业,这种表现证明苏溢是个意志力非常坚定的女人。”

    霍知明又点了点头,他被陶岑的话引起了兴致,一旁的副导演看了下时间,已经一点四十五分,再过不久就是江瑟正式的拍摄。

    按理来说,这会儿霍知明应该是在做拍摄前的准备工作,再一次确定并调整灯光等位置,可是他却仍坐着没动,副导演忍不住上前提醒:

    “霍老师……”

    他才刚一开口,霍知明就举起了右手,示意他暂时先别说话,又比了个手势,让陶岑接着讲下去。

    “在追查苏溢是不是写了那几封‘死亡通知书’的时间里,恰好望津又发生了一起排风旅馆shā rén事件,有个男人被人杀死在了旅馆里。”

    这个shā rén凶手,diàn yǐng前期是给了观众一种暗示,让观众将这一起凶杀案,与‘武春和死亡通知’事件的嫌疑人苏溢联系在一起。

    可是犯罪现场排查之后,却并没有查出与苏溢相关的信息。

    警方采集了现场的指纹、毛发、血迹、纤维,都并没有找出苏溢的影子,而接下来今天这一幕要拍的戏,与这一件事则有重大的关系。

    江瑟下午的这场戏,要演的是她出浴之后,穿着浴袍,正在除着腿上、手臂上的汗毛的举止。

    正是因为那些原由,这一场戏才显得至关重要。

    “假设苏溢就是排风旅馆凶杀案的作案嫌疑人,现场没有发现她的毛发,与她刮除汗毛的举动一联系,确实也能证明苏溢其人性格的小心谨慎。”陶岑说了半天,也没提到正题,副导演已经有些着急。

    旁人都不明白在这样的时间点上,陶岑怎么会突然跟霍知明讨论起剧情的问题。

    就连同行而来的宋佚也心里纳闷,陶岑说到这里,顿了许久,抬头去看江瑟,她已经换上了浴袍,一头长发湿了水,场记还在跟她讲下一场戏的注意事项,她在认真的听。

    临时布置出来的洗手间已经提前熏上了热气,仔细听还能听出水滴‘滴滴答答’掉落的声音。

    镜子里映出江瑟婀娜的身影,她没有化妆,素颜嫩得像是能掐得出水,那一截小腿肤如凝脂,踩着拖鞋也没有降低她半点儿气势。

    那头顺滑的乌丝服贴的垂在她后背上,还在滴着水,从陶岑的角度看过去,看到浴袍的带子系出苗条的腰身,江瑟长长的头发,在腰侧露出一截发尾,还在往下淌着水珠,没入浴袍里。

    陶岑眼里露出欣赏之色,这样的姿色,就是她一个女人看了也觉得美貌,似清水出芙蓉般的纯,那头浓密的长发,给她这美丽,究竟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