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若是方才莫凡没有躲开这一击的话，早已身受重伤而倒地。此时春生的功法已经练至化境，只要被砍上一剑就能分出胜负！

    莫凡虽然震惊，但有速度优势在，倒也不用太过担心。慢慢冷静下来后，莫凡发现这天光剑的剑身是由然力所化，是一把气息之剑！于是莫凡也照葫芦画瓢，将气息凝聚在逝水上，试探性地朝着春生冲了过去。

    果不其然，这一次，逝水与天光相交之后，天光剑并没有透过去，而是两人的气息碰撞在一起，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剑之间的交锋此时已演变成了然力的对抗，可春生却有一个先天的优势，那就是他的然力几乎是无限的。。。

    如此一来，春生倒是游刃有余，可莫凡的体力却在急剧减少！见此情形，莫凡一个闪身退了回去，这一回合的对决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莫凡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不少汗珠，呼吸也乱了起来。

    “可恶！春生这样的人作为同伴，那是最强大的后盾，可是作为敌人的话。。。不死之身，还拥有无限的然力，这样的对手该怎么赢。。。”

    可此时的莫凡也不想就这么放弃，他决定用自然之灵的力量来一较高下！

    莫凡在逝水上凝聚好雷电化生，轻轻一笑。

    “就算不会死，中了这招应该也动不了了吧！”

    对于春生的弱点，莫凡自然很清楚。春生虽然不会死，但是会受伤，也会因为身中雷电化生的攻击而麻痹。

    于是，莫凡想用那招瞬移跳到春生的死角，再以逝水的攻击定胜负！

    可是，当莫凡像往常那样动用风灵时，这一次，却毫无回应。。。

    见此情形，莫凡又是一惊。

    “怎么回事！？我的招式怎么失灵了！”

    这时，春生却开了口。

    “大哥，没用的。你难道忘了我的能力了吗！？这里的风灵，树灵都是我的朋友，他们是不会帮你的。。。”

    春生的话宛如晴天霹雳，惊的莫凡站在原地，心中浮现出了一丝绝望。

    “怎么会。。。难道说，春生的存在，就是为了阻止我吗。。。”

    即便是面对破体期的妖邪，莫凡也没有感到如此无力过，因为他知道自己有机会赢。可是面对最亲的人，越是熟悉就越会明白自己的无力，越是明白就越会感到绝望。

    这时，霄汉的声音又一次回荡在莫凡的心头。

    “别忘了，你可是斗士呀！应天之道虽然没用了，可你就想这么放弃吗！？”

    听到这话，莫凡轻轻一笑。

    “谁说我想放弃！”

    莫凡神念一闪，十支飞芒盘旋在周围，蓄势待发！

    莫凡看着春生，长叹一声。

    “春生，对不起！这是咱们兄弟之间第一次打架，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一滴眼泪划过莫凡的脸庞，哽咽之中，莫凡早已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不起，春生，我并不想伤害你，可是如果没有必杀的决心，我不可能赢，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莫凡的眼神中，那片坚定重新现出了光芒，眨眼间，十支飞芒疾驰而出，如流星般闪耀，直冲向春生！

    见此情形，春生挥起天光剑，打算挡住飞芒的攻击，可是，天光剑最大的弱点，却注定了春生的失败！天光剑虽然可以穿透防御，但是因为没有实体，天光剑本身，却无法防御。。。

    十支飞芒射穿了春生的身体，将春生钉在灵塔的墙面上。手脚，肩胛都被锁住后，春生早已动弹不得。。。

    莫凡收回了两只飞芒，进入灵塔内取回了塔内的昊然塔珠。这期间，春生一刻未停地不断喊叫，不停地阻止莫凡。

    “大哥！求你了！不要一错再错！现在回头还有机会！不要！大哥，不要。。。”

    可是，四圣城毁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此时的春生早已泪流满面。

    “韩莫凡！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莫凡来到春生身边，此时心里不住地在滴血。

    “春生，相信大哥，我是有苦衷的，对不起，对不起！给大哥一点时间，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求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可对于莫凡的话，春生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放开我！韩莫凡！放开我！韩莫凡！你我兄弟从此恩断义绝！”

    春生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不停插在莫凡心头。此时的莫凡，再一次感受到了茫然。

    “与天下人为敌，还伤害了我最好的兄弟，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这么做，我到底能得到什么！？除了受伤，除了痛苦，我到底还能得到什么。。。”

    可是，事已至此，莫凡除了说对不起，什么都做不了。。。

    悲伤过后，莫凡就好像是被捣碎了心的行尸走肉一样，再次踏上行程，朝着少冲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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