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扭曲成团，堆放在木板床上，房间正中的餐桌上堆满了吃完的快餐盒，散发着阵阵恶臭，而在快餐盒中间摆放着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满是烟灰和头皮屑，只有几个常用的按键磨得有光发亮，字迹全无。

    “咚！”

    从快递员手中接过写着字眼的纸箱，头发凌乱像鸡窝，睡眼朦胧眼角还挂着眼屎的王宁森关上门，快步走到餐桌旁，挥手将餐桌上的快餐盒都扫落到地上，然后将快递放到桌上。

    也幸好快餐盒因为时间过长，里面的汤汁已经干了，不然地上肯定又会多上一滩难以清洗的污垢。

    虽然因为长期熬夜，昼夜颠倒让王宁森显得有些瘦弱，不过对付一个快递纸箱还是用不上工具，只是用尖长的指甲一划，立刻封箱胶带就被划开，显露出里面的货物。

    “嘿嘿嘿！”

    “这一赔一百的好买卖就让我先啖个头汤！”

    和其他吃小核桃吃出经验来的买家不同，王宁森的老家就产核桃，家里也做过核桃生意，所以他对小核桃的干瘪率那是相当的清楚。而这也是为什么他要买的小核桃的原因。

    他现在很穷，如果可以吃出一个空壳，就可以到手一百包小核桃，拿到小区外摆个摊，也可以小小赚上一笔。

    就算没有迟到，王宁森也可以一饱口福，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小核桃了。

    “撕拉！”

    小核桃包装袋都自带撕口，轻轻用力，王宁森就将包装袋撕开，然后从其中拿出一枚小核桃放在嘴里轻轻一咬，立时混合着核桃的甜香，小核桃在王宁森的嘴里碎裂开来。

    将小核桃从嘴里倒出来，王宁森去掉外面坚硬的木质外壳，挑选出内里红褐色的核桃肉，丢进嘴里。

    “咔嚓咔嚓~”

    干脆利落，油脂丰富，核桃特有的香气中带着一丝丝钻喉的甜香，让人欲罢不能。

    “咔嚓咔嚓~”

    双手不停，房间里只有王宁森剥食核桃的声音，而王宁森也沉浸在核桃的美味中，直到他伸入包装袋的手指再也摸索不到一个核桃。

    “咦？”

    “这么快就吃完了？”

    意犹未尽的王宁森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包小核桃，手指刚捏住撕口准备撕开，却突然停顿下来。

    “怎么可能？”

    “竟然颗颗饱满！”

    他记起了自己的初衷，但是回想起刚才每一颗入口的流畅和美味，却发现方才一袋中竟然没有一颗空壳和瘪肉打扰他享受美味的兴致！

    “再来！”

    好品质的小核桃中大约一百个才会有一个空壳和瘪肉，一袋吃完没有发现很正常，王宁森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又撕开了第二包。

    这一次，他没有沉浸在核桃的美味中，而是一个又一个剥开食用的时候都时刻关注着，想要看到哪怕一个干瘪的核桃。

    但是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竟然还是饱满的？”

    第二包小核桃吃完，王宁森的脸上已经有一些震惊，因为他依稀记得以前村子里有一位他要叫叔公的老人，挑核桃很有一手，只要手抓起就能知道里面有没有核桃肉。经过老人手的核桃，绝对都是饱满的。

    但是，他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人有很多。

    “最后一包了！”

    撕开最后一包小核桃，王宁森这回没有吃，而是将每一颗小核桃咬开后排列在餐桌上，直到摆满了方才清理出来的半拉餐桌。

    在惨白的灯光下，王宁森将咬开的核桃一个个拿起观察，却发现没有一个是空壳和瘪肉，反而都饱满地不像话！

    “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