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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雷斯烨就是颜睿, 樊远整个人都好起来了, 虽然他现在不记得自己, 但是只要有他在,不管前方有多艰难他都不觉得害怕了。

    雷斯烨被樊远告白,等那惊和喜过去, 他稍稍恢复了神智, 却怎么也想不通原因,这孩子明明上一秒还很抗拒自己, 下一刻却像离不开他了似的。

    究其原因, 好像是因为自己不顾他的意愿强吻了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吻定情】?才怪,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接吻了!

    想不通原因他也懒得纠结, 反正他很清楚, 小孩是真的喜欢他,只要这份感情是真的,原因重要吗?

    到了晚上,樊远照例偷偷摸摸进了雷斯烨房里,掀开被窝钻了进去, 雷斯烨把人抱怀里好好亲了一顿, 然后……转身出去冲了个凉水澡。

    等人冲完凉回来, 樊远靠在他胸口,手指边戳他坚实的胸膛边小声道:“我还有两个月就成年了……”

    说着他拉着雷斯烨的手伸进自己衣服里,在腰间来回抚摸,这男人掌心都是厚茧,惹得他身体一阵发颤,雷斯烨眼睛已经红了,用尽意志力才把闹人的小孩紧紧圈住不让他乱动,声音粗哑得不行,道:“小妖精,你不把我折腾死不算完是吗?”

    樊远笑得放肆,嘲笑他道:“胆小鬼,又不是我不让你做,你自己舍不得,难道还怪我?”

    雷斯烨把人抱得更紧了一些,苦笑道:“不怪你,都是我自作自受。”

    可不是自作自受么,明知道这孩子妖得很,还是每天盼着他过来撩拨自己,人来了他也只敢亲亲摸摸,再多的却是不敢,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把小孩做死在床上。

    樊远道:“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不怕疼的,只要是你我都是愿意的。”

    雷斯烨眸子柔得都快滴出水,轻声道:“快点长大吧,等你能够承受住的时候,就算不愿意也不行。”

    樊远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他知道自己根本长不大,因为还有一个多月就是他的死期,到那时即使女主不出手,他也要自己找机会去送死,这就是他的任务,在作死之路上一去不复返。

    他的死是定局不能改变,但是雷斯烨不是,他是主神,尽管封闭了记忆和力量,在生死关头未必不能觉醒,他担心的是,他万一觉醒了会不会阻碍他走剧情?相比之下,樊远觉得稍微剧透让他避免危险,惩罚应该会轻一点。

    他佯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们明天要去突袭李英河的基地?”

    雷斯烨点点头,轻拍他的背道:“所以今晚就别勾引我了,会影响明天发挥的。”

    樊远笑骂道:“谁勾引你了,不要脸的大老粗!我笑一下你都能硬起来,怎么不说是你太没节操?”

    雷斯烨点头,“是,我没节操,但是也只是在你面前。”

    樊远嘴角弯了弯,轻声说道:“明天记得离姜萌远一点,那个女人很危险。”

    “知道她危险你还总招惹她?”雷斯烨重重拍了他翘臀一下,警告道:“以后你也离她远一点,听到没有?”

    那个部位被人打了,樊远又疼又羞,抓住他的手就咬,这次却没舍得使劲,咬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便作罢了。

    雷斯烨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口水印子,对比上次的伤疤,低笑道:“想起你从前对我的态度,现在就跟做梦似的,宝贝儿,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值了。”

    樊远脸色微赧,小声嘟囔道:“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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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樊远就悄悄回了自己房里,他跟雷斯烨在一起大半个月了,但一直都是地下恋情,没办法,他人还在任务中呢,哪能肆无忌惮,雷斯烨虽然对他遮遮掩掩的态度很不满,但还是顺着他。

    樊远刚进屋就被人按在门上,身后喷洒着淡淡的酒气,樊远一惊,试探地问道:“封泽?”

    那人冷笑一声,“封泽?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雷斯烨,原来还有一个封泽啊,那我呢,我寒朗有没有在你心里占据哪怕一丝一毫的位置?”

    樊远僵硬了一瞬,故作轻松地笑道:“寒大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不过去了趟卫生间……”

    “呵……”寒朗冷声问道,“你去卫生间去了整整一夜?”

    “……你什么时候来的?”

    寒朗捏住他的下巴,声音冷得掉渣,一出口全是酒气,“我该问,你什么时候走的才对。”

    樊远蹙眉道:“天快亮了,你现在应该回房好好休息,今天还有一场仗要打,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误了正事,要不……要不等你回来我再跟你解释。”

    寒朗嗤笑一声,摩挲他红肿的樱唇,眸色越发阴沉:“你可真会骗人,之前不是说谁都不会喜欢?怎么转眼就投入了雷斯烨的怀抱?我有哪点不如他?!”

    平时的寒朗决不会说出这些话,可见是真的喝醉了,他尽量安抚道:“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其实这中间……有一点误会。”

    “好,你说我听着。”

    樊远见他眸中闪着暗芒,以及毫不掩饰的暴虐和疯狂,甚至怀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寒朗,这个人一向冷冷清清,对他温柔体贴,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人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可怖的神色。

    他直觉不论自己说什么,这人都不会放过他,难道能指望和一个醉鬼说道理?

    他拧着眉,态度忽然强硬起来,直言不讳道:“是,我是喜欢雷斯烨,感情这事本来就没什么道理,你硬要我解释,我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总之我离不开他了,事实就是这样。”

    寒朗呼吸越来越重,像是在极力压抑突然爆发的怒火,樊远能感觉到他的力道在逐渐加重,被扣住的肩膀像是要被捏碎一般,可是最痛的不是肩膀,而是胸口,这人痛苦无助的眼神,竟让他觉得心疼。

    寒朗如困兽一般挣扎着,想要把这个重伤自己的男孩狠狠撕碎,又害怕他真的从自己的世界里永远消失,从没有谁能让他受伤至此,却仍不忍心伤害,他能做的只有把他紧紧按在自己怀里,拼命压抑体内狂暴的力量。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能是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字字泣血。

    樊远觉得胸口越来越疼,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一瞬间,他竟想把这个脆弱的男人紧紧拥抱住,让他不再疼,不再难过。

    可是理智告诉他,既然不能给对方想要的感情,就不应该再给他希望,长痛不如短痛,干干脆脆断干净反倒更好。

    他狠下心缓缓道:“你本来就是直男,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意外,你还是喜欢女孩的,一定能找到那个适合你的人,这样对你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