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我很快就回来(2 / 2)

    我挠挠他的衣领:“可你已经发了。”

    “谁让你欠呢!”

    你才欠,你全家都欠!

    哎不对,如果哪天我成了他家人,这不就等于在骂自己吗?

    我自己美美的幻想着,然后被自己给甜到了,可等我笑着抬头看他时,却发现他在发呆,我嘴边的笑容也跟着収了起来,忧心地仰头看着他。

    他这两天真的怪怪的,我故意用头发去磨蹭他的脖子,他都没什么反应,我闷闷地把仰得脖子酸的脑袋低下来,埋进他怀里,挠着他胸口的衣服,想着葛无心说的话,安静了几分钟后,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道:“大人,魔是什么?”

    “嗯?”他这才低头看我,两秒后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他面色倒没什么变化,只是很寻常地给我讲道:“魔,一个物种吧,可以是鬼的进化,可以是修士、仙神自己堕落成魔,也有由冥界诞生的天生的魔,相比起鬼怪,你们人类那些修士更想除掉的,是魔!”

    “为什么?”

    “大概这是他们最害怕的,心魔心魔,那可不是乱叫的。”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大人,你是魔吗?”

    他眉邪肆地挑起,似笑非笑:“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我:“……”这太聪明也不好。

    我抓抓脖子:“咳,是有人跟我说你是魔啦。”

    “如果我是,你怕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我是真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在那会,我根本不懂,魔的恐怖性,也不知道,在修士的心里,魔代表了世界的反面,是真善美的对立,是世间一切邪恶的汇集!

    阎晟对上我懵懂的眼睛,笑了笑,但随即,他眼睛又暗了暗:“安乐,你觉得郝未怎么样?”

    “他啊,还行!”

    “如果让你和他待一段时间,你可以吗?”

    我延迟了好久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话,立马紧张地抓着他的衣服:“这几个意思啊,你要离开我了?”

    他顿了下,还是点头了:“是!”

    我瞳孔瑟缩,呆呆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刚刚说的那个字是不是我的幻听,紧抓着他衣服的手,慢慢地松开,滑落……

    他迅捷地握住我垂下的手:“只是几天而已,我处理点事情就回来找你!”

    我被他吓得整个人都软了:“你……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大喘气啊,我还以为……”

    阎晟无辜脸:“以为什么?”

    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压下这句矫情的话,委屈地问道:“那你说什么郝未的?”

    “他的实力不错,我不在的这几天,有他在你应该不会有危险。”

    原来是这样,我大大地松口气,我刚真以为他要我现在开始执行任务,跟郝未酱酱酿酿了。

    阎晟抬起我下巴:“怎么?”

    “没?”想摇头无奈被控制着下巴,我只好眨眨眼睛,不敢把我的“误会”说出来,怕提醒了他后,就不是误会了,“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这两天吧。”他像是不太确定,“你放心,我联系了我的魔侍,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也会暗中保护你。”

    “你的...魔侍?”

    “嗯!”他说着,指尖在我眉心上一点,我脑海里就多了两个“人”的模样。

    “好了,你该休息了。”他不等我再问,一把将我抱起,放到床上,“流那么多血,不晕?”

    “晕啊!”我可怜地扁扁嘴。

    “那快睡!”他冰凉的手覆盖在我眼睛上,但同时有一股热气,也传递进我身体里,暖和着我。

    我将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抱住他的手:“阎晟,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睡?”

    说不来为什么,心里头感到很不安,我想他陪我躺着,我想能够抱着他,确定他还在我身边。

    等了一会,我没等到他的回答,等来他没有体温的修长健硕的身体挨着我躺下,我得意得翘起嘴角,翻身对着他,一手搁在胸前,一手搂着他的腰。

    他也将手搭在我背上,学我以前哄他那样,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睡吧!”

    真的是……我觉得他现在特别的温柔好说话,让我心里痒痒的,我忍不住又睁开眼睛看他。

    “又怎么?”

    我扭捏了下:“你能不能、亲亲我呀?”

    阎晟:“……”

    “我是说,我们再练习练习?要不等你离开几天回来,我又生疏……唔!”

    起码等我把话说完了再亲过来嘛,真是!

    好吧,先享受,哼唧!

    ……

    我睡了很沉很沉的一觉,眼皮很重,感觉天应该亮了,可就是睁不开,浑浑噩噩间,我察觉到身旁的阎晟动了,抱抱我,又亲亲我,还在我耳边说着悄悄话,我心里正欢喜着,下一刻,他却抽身离开。

    我想拉住他,想喊他叫他的名字,却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甚至在一阵挣扎后,又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睁开酸涩的眼睛,我坐起身,看着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脑袋也跟着空空的。

    敲门的人等不到回应,就自己推门进来了,是卓心蓝。

    “安乐,还没起啊,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跟家主说一声,我们晚点再出发?”卓心蓝往左边一坐,想要检查我手臂上的伤口。

    我任她看着,半响才勉强打起精神:“没事了,就是睡迷糊了,要出发了是吧,等我一会,我洗洗,很快就好。”

    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泼脸,好一会赶去瞌睡,总算是清醒过来。

    一定是阎晟对我做了什么,让我睡得这么沉,他好趁机离开。特码的,又不是不让他走,搞这算什么,不辞而别算什么,还骗我就这两天算什么!

    越想越气,我很砸了几下洗漱台,震得手臂上的伤口裂开。

    看到伤口渗出一点血迹,想到阎晟昨天发怒的样子,我打了个抖,人也蔫了下来,不敢再乱来了。

    一会出去,让卓心蓝给我换下绷带吧!

    我哀叹着,开始无精打采地刷牙洗脸,在心里告诉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他我还不能活了?再说,他只离开几天而已,很快就回来啦。

    对,很快就回来了,我不能搞得多么粘人似得。

    ……

    因为我的耽搁,出发时已经是吃过中饭,一点钟了。

    分两部车子,郝未、我、葛无心一辆,小辰是我们的司机,郝实木被赶去顶替我的位置,跟魏武他们一辆。

    郝未不像阎晟,唯我独一,他还是有大家族的贵公子礼仪的,比如,替葛无心拉开副座的车门。

    葛无心用眼角瞄我,跟我示威,得意洋洋地坐了进去,不过她很快就后悔了。

    郝未倒没为我拉车门,是我这个做徒弟的给他拉车门,他颇为满意地点下头坐进去,而我呢,当然是坐在他身边咯。

    葛无心转过头来看,我挑衅地回她一个微笑,还故意往郝未身边靠一靠,见她气得扭过身后,我才往车窗边挪过去。

    要再看不出葛无心对郝未有意思,我就眼瞎了,就是要气死你,怎么滴!

    “坐过来点,当心一会撞到手。”郝未对我往边挪的行为不满,让我再往他这边靠过去。

    我受伤的手确实靠近车门,而乡下的路没那么平坦,哪怕车子的性能子再好也会躲,所以郝未的要求也很正常。

    他是个好师父嘛,我心里早这么认定了。

    车子颠了一路,我坐得腰酸背痛,很想歪歪斜斜地躺着,可一瞧身旁的郝未至始至终都挺拔的坐姿,我也不得不跟着撑着。

    无比怀念,可以充当我坐垫的阎晟。

    每次坐车,隐形的他,只要旁边坐了人,他都会抱着我坐,怎么颠簸都不怕,我可以睡得口水都差点流下来。

    我拍拍脸,暗示自己不要再想了,坐了多久的车我就想了他多久,虽说这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吧,但我未免也想得太走火入魔了吧?

    “不舒服?”

    瞧见我的动作,郝未出声问道,我忙打起精神:“没、就是坐久了,”我不好意思地笑,“屁股疼!”

    昨天被那个夜叉摔得狠了,刚起来洗漱的时候发现屁股和背部一片淤青。

    前方传来葛无心嫌弃不屑的轻笑,我瞪了她的椅背一眼,我出身平凡,可没那么多礼仪规矩,说屁股怎么啦,就是屁股疼嘛,还不让说了?

    正扁着嘴,眼前突然晃过一个靠枕,然后又拿来一个坐垫,我诧异地抱过手,看向郝未:“师父?”

    “垫着吧,”他声音淡淡没有波澜,却透着关心,“还有挺长的路。”

    他自己始终坐得笔直,竟给我准备了这些,我抱着抱枕坐垫,感激地咧嘴笑着感谢,然后连忙将坐垫放屁股下,靠枕放身后,可等我舒服了,回头一看,我这边搞得很孕妇待遇似得,跟郝未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脱口道:“师父,要不我分你一个吧!”

    我说着就要把屁股下的抽出来,可想想被自己坐过的再给这么个高贵讲究的人不合适,就换成了背靠着的抱枕。

    “我不用!”郝未先是淡淡地拒绝,转过头来对上我巴巴望着他的眼睛,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嘴角,他忍了忍,没忍住地抬起手在我头上摸了把,“你自己用着吧。”

    我笑笑地用手指耙了两下头发,尴尬着昨晚没有洗头发,也不知道会不会油了人家的手。虽然阎晟也经常捉弄我的头发,但我跟他习惯了,闹惯了,没那么多讲究。

    郝未毕竟是比较“含蓄、闷骚”的,他只碰了下我的头发就収回手,看着我坐得舒服了,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那鬼先生?”

    “哦,他、他有事,现在不在。”我不好解释阎晟的事,况且我自己都不知道阎晟去哪,做什么事,就含糊地回着。

    然而郝未并没有多问的意思,反而在确认阎晟确实不在时,虽然表情没变,但仍能感觉他有点愉悦?

    “不在也好,”他说,“人鬼殊途,就算是引灵者,一直跟鬼魂处在一块,对身体也会有影响。”

    我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人鬼殊途”这话,可郝未师父也是关心我,我便只是笑笑,反正我和阎晟也没在一起,没必要为这句话去反驳郝未。

    “我知道你和他……感情好。”郝未冰雕脸上有一丝迟疑的裂缝,似乎是想了很久才决定说的,但他才刚开了头,却忽听小辰喊道:“少爷,这天不太对啊!”

    正望着我,闷骚地想着还能不能朝我的脑袋伸爪子的郝未一听,立马收起脸上那少见的柔和之色,凝重地看向窗外。

    我自然也疑惑地跟着从另一边朝外看去。

    我们中午一点出发,到现在已经是晚上六七点钟了,现在是冬天,再过一个来月就过年了,所以天黑得早,因此一开始谁也没太注意。

    现在认真一看,这天色,黑得不太正常啊,现在最多七点多,却有种比深夜十一二点还要浓厚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那刚刚挂起的天边的月亮,看着明亮,却,隐隐有红色的光,不注意看是发现不了的,甚至没有阴阳眼的,就算能发现红光,也看不到那些许红雾,就围绕在月亮周围,看着特别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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